15、15 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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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意外
听完德拉科的那句话，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黑了。
现在的人，都跟那个巨怪救世主一样将复活什么的黑魔法当成土豆一样可以随意滥用的吗？这两个小鬼，没有了教授的约束，是这么容易就变成这么肆意妄为的吗？
西弗勒斯并不排斥黑魔法，只是德拉科和老哈利都一样，在他的感情上还是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无知又幼稚的小鬼，虽然眼前的德拉科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但是那种诱导的语气是一个学生该对教授该有的吗？
“德拉科。马尔福，我真庆幸你的父亲没有见到你现在的样子，想必德高望重的德拉科应该很期待来自你年轻父亲的教导！”
德拉科的老脸又僵了僵，其实两个年龄都过百的老头吵架一点意思都没有，“教授，我为我的无礼向您道歉。”
小床上的小鬼翻了个身子，踢到了身边的小德拉科，然后感觉一个人的领地被人侵占了，哇的一声又干嚎了起来。
西弗勒斯眼皮抽抽，这么中气十足的叫声，肯定不是因为肚子饿了，那个做作又恶心的表情，也肯定不是刚进行了某个让教授施展了无数个清理一新的臭熏熏的行为。那么，就是那个巨怪天生的想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了。
德拉科的视线在小哈利哭的一瞬间就被转移过去了，他看着干嚎的小巨怪，又看看无动于衷但是浑身都是杀气的教授一眼。
“教授，小孩子需要拥抱，否则很难长大，马尔福从来不会放弃亲自照顾孩子的乐趣！”华丽的咏叹调很轻松，他肯定是故意用这种语调说的。
“不用管他，累了就会睡了！”话虽如此，斯内普还是将亮晶晶的贝壳扔进小哈利的手里，换来对方咯咯的笑声。
看着斯内普教授却似乎很熟练的动作，德拉科忽然说道，“其实他这么长大也不错。”没有责任，没有欺凌，没有委屈，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彻底的远离战争。
斯内普不耐烦的推开试图爬上他身体的小鬼，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小德拉科，“需要我将你送回去吗？”灵魂必须依附血肉，才有存在的可能，德拉科如果不想沉睡，恐怕就得一直跟在自己的身体左右，但是即使如此，小德拉科的身体也不可能在失去了灵魂后存在很久。没有意识的肉～体，是不能称之为活物的。
德拉科终于正视了自己曾经的身体，瘦弱，苍白，病态，一点点的外力都能杀死他。德拉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无能的情况了。
“马尔福，我想用我的一切，去把他换回来，什么都可以，生命，能力，权势，名望，一切的一切，只要他可以稍微幸福一点点就可以了。”
德拉科脑海中想到那个老疯子曾经说过的话，其实早就有迹象了不是吗？只是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低估了救世主大人的决心。
“教授，我也累了，如果以前的记忆不能让人快乐，那么死死记着又有什么意思。”德拉科仿佛在劝教授，却又仿佛对自己说。
“这个身体，只要有个灵魂就可以活下去了。”德拉科的手抚摸上小德拉科的脸颊，“教授，帮我找个灵魂吧。”
两个人很多话都没有说出口，对话中也没有使用斯莱特林特有的试探方式，只是，德拉科清楚教授说不出口的愧疚和罪恶感。因为老哈利带来的灾难，还有对德拉科无端被牵扯进来的愧疚。而教授根本不会眼睁睁坐视小德拉科的死亡，所以德拉科开口了，将教授的罪恶揽在了身上。
“你想要谁的？”斯内普闭上眼睛，即使自认为无恶不作的食死徒，他也从来没有对无辜的幼儿下过手。但连莉莉都能下手杀害的他，双手还有谁的血是不能沾染的！
和德拉科同龄的小孩不少，只要给小德拉科换上个灵魂就可以了。
至于适合不适合，是否会有排斥，这些都不是问题，德拉科和斯内普都是黑魔法和魔药的专家。
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
霍格沃兹大厅的上空还是漫天的星斗。
两人的身后站立着大批的人马。
小天狼星忍耐着想要上去杀人的冲动，只能怒视着对方的阵营。
然后目光在黑魔王身后的一个人身上停住了。
那是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该死的，果然，那个鬼地方只能养出食死徒吗？
被西里斯紧紧盯着的身影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只是躬身在主人身后待着。
相对于西里斯的咄咄逼人视线，邓布利多的态度就显得友好得多。
双方暂时就停战协议做出了磋商，为表诚意，邓布利多开放了斯莱特林，让伏地魔自由出入。
作为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伏地魔说不定可以在斯莱特林学院中找到些线索。
邓布利多始终很在意霍格沃兹深处莫名出现的异样。
整个凤凰社没有人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什么，停战协议出现得很突兀，无论是谁都不能接受。
但黑魔王的威严没有敢挑衅，邓布利多的决定也没有人会怀疑。
但是——
“既然停战了，邓布利多校长能不能将我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放回来呢？”伏地魔状似无意的将视线落在一直都夹在两个巫师中间的斯内普身上。
邓布利多呵呵的笑了笑，“虽然西弗勒斯是你的手下，但他同样受聘于霍格沃兹，也即将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何况，被食死徒认定为叛徒的他，阁下还会接收吗？”
詹姆斯。波特并没有出席，小天狼星也被邓布利多告知过这次会面的重要性，所以小天狼星除了狠狠瞪着黑魔王外什么也不能做。
伏地魔也阴冷的笑了两声，“叛徒，怎么会呢？波特家的消息还是他报告的，一个如此忠心的仆人，黑暗公爵是不会怀疑他的忠心的。”
西里斯终于忍不住了，刷的就将魔杖指向西弗勒斯，“鼻涕精，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卑鄙阴险，你害死了莉莉和她的孩子，詹姆斯也身受重伤，我杀了你！”
被两个巫师制住的斯内普连眼皮都没抬，西里斯的魔咒在到达他身上前就被邓布利多挡下了，伏地魔似笑非笑，眼前的一幕固然让人觉得西弗勒斯虽然投诚了却得不到信任，但对于多疑的黑魔王来说，仆人的忠心，只要保证黑魔印记的存在就可以了。
“让您见笑了！”邓布利多神色平常，如今的他并不想在无关的小事上惹怒伏地魔。
“一个布莱克家的弃子，也难为校长您要忍受了！”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寒暄。
西弗勒斯低下眼垂，至少，黑魔王得知了那个疑似预言之子的死亡，以后那个小鬼怎么也不会再当一回救世主了。
而因为有最强大的白巫师坐镇的缘故，西弗勒斯终于可以清楚的观察黑魔王身体中残缺的灵魂。
“身为一个马尔福，怎么能随便屈居一个卑贱的粗鲁的可能给马尔福蒙羞的灵魂！”
在列举了几个同龄人，哪怕扎比尼和潘西都被德拉科否决后，斯内普不耐烦了，“你直接说吧，你究竟想要谁！”
德拉科却又不说话了，他只是不想让卢修斯爸爸和纳西莎妈妈伤心，他很清楚自己在父母眼中重于一切的位置。
但是，真要选择一个人，他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老疯子，这算是给他选择了吗？
灵魂回不了身体，没有灵魂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
两个人讨论到天亮，还是没有结论。
但看着伏地魔残缺的灵魂，西弗勒斯却有了个想法。
隐隐的试探仅仅是往黑魔王身上停留了极短暂的一秒，电光火石的念头转瞬即逝，却在要开视线的瞬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雷古勒斯。布莱克。
西弗勒斯警觉起来，他重于记起了被扔进脑海深处的某个记忆，哪怕哈利波特提前出生了，哪怕凤凰社和食死徒出人意料的停战了，这些，都几乎是在他“复活”后发生的事情，所以再匪夷所思也是有迹可循。
但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应该死了，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侯。
“您的意思是，将黑魔王其中一个魂器和我的身体融合？”德拉科摇摇头，“不行，马尔福未来的家主怎么能是一个疯子！”
“用你那装满了芨芨草的脑子好好想想，没有一个灵魂是你想要的，你的父母就要给你办个葬礼了！”
“那也不过是成为了个魂器，我不能让马尔福家族毁在一个疯子手中！”德拉科很坚定。
“德拉科。”西弗勒斯放软了口气，他早就领教过贵族在保证家族传承上的固执程度，“等到身体成长到足以接受你，这个身体还是你的。”所以你就算不想再活一次，也不想让随便什么人就顶替你的位置，那么，选择一个伤害最少的方法吧！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对教授苛求了。
忽然抬头，“教授，这样的人生，再来一次，您是心甘情愿的吗？”
西弗勒斯抱着小哈利的手紧了紧，抿着嘴唇，声音依旧是干巴巴的，“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以为你既然活了这么多年，总该知道什么不该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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