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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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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课程的顿时增加让同学们苦不堪言,纷纷怀念起小学时代的语数外。
苏懿和他的同桌余悸从一开始的妞妞捏捏,到后来日渐熟络,苏懿很满意如今的进度。而王婧靖和她的同桌张邵坤的关系日日下降至冰点。
每每上课,王婧婧和身边的他总是充满“烟火”气息,她还给张邵坤起了外号,称“狗男人”。苏懿的心情自从余悸开口跟她说话后一直很不错,她也给“正方体”起了个名字叫“胖胖儿”。听到这个名字的余悸,斜过脸对着苏懿嗤笑出声“应该叫“小强”。”
“……”眼前的少年带着蓬勃的朝气,笑起来是那样夺目耀眼,让人挪不开视线。
“停一下,给大家说个好消息。”说话的是胖胖儿(小强)。说实在的,他这一段时间好像没有那么可怖了,变得很亲民。所以同学们都很听话。
“我校组织本届第一次秋季运动会!由余悸给咱们组织报名,都要踊跃参加,重在参与,听到了么?”
“啊——耶~啊!………”一阵欢呼,王婧靖兴奋地连连砸了张邵坤好几拳,气的张邵坤两眼直冒火星。苏懿直接高兴地弹了起来,毫不介意。地将手伸到余悸面前击掌,许久无人回应后,苏懿尴尬的想要缩回手。
“干嘛?”
“哦……没什么……”
余悸轻笑“呵呵……击掌。”
“啪”的一声,少年修长细腻的手掌在苏懿手心留下了一抹温润。之后少年拿出口香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舌尖卷起糖片儿在嘴里吹出个泡泡来,在泡泡“啪”的一声破裂的瞬间,放学铃声响了。
他斜挎上书包,走出门时露出一抹轻笑“走不走?……呆子”声音很轻很轻。
还在呆愣的苏懿听到后顿时回过神,“哦哦——来啦!”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书包奔向余悸。
一路上苏懿显得很殷勤“我的好同桌啊,你要参加什么项目?是长跑还是短跑?铅球,实心球?……”
“一千米。”
好直接的回答,苏懿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问这干嘛?你也想参加一千米?”
“没有,你别胡说!”
分路口时,余悸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苏懿:“苏呆呆!”苏懿转头,“手伸出来。”
余悸将一片口香糖放到了苏懿掌心。手碰到她的手,两个人指尖的温度都很高。
苏懿像是被烫到,指尖瑟缩了下。
这晚,苏懿高兴的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把那颗糖放进自己最珍贵的罐子里。因为她不舍得吃掉它……
…
第二天一大早,苏懿早早的来到座位上,班长是第二个到的,苏懿早有准备,走过去“班长,我可不可以报一千米啊?”
“一千米?你能行吗?。不行可是要换人的。”
“放心吧李若婷班长。我会和我同桌好好努力的。”
听到是因为余悸她才报名的,李若婷皮笑肉不笑:“好吧”。不情不愿的把余悸和苏懿的名字写到一起。
这天,运动会开始了。学校一大早就有学生陆陆续续地组织学生搬着水进入操场整队,苏懿兴高采烈的背着她那一书包的零食走在林荫小道上。
忽然一声“苏懿”叫住了她,是余悸,苏懿扭头,就看到他和张邵坤几个男生搬着几箱水,累得气喘吁吁。
“同桌,知道请我帮忙啦?这才对嘛,同桌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嘛!”
余悸没有说话,示意她帮忙,苏懿屁颠屁颠儿的地跑过去和余悸一起搬。
“呦呦呦,某些人呐,就是见色忘友,有了同桌就忘了好朋友吧!”“唉,习惯了,习惯了……”
“我的同桌只属于我,你们呐,恐怕这辈子都无福消受喽。”“你们想要,自己找去呀!”
偏偏是句玩笑话,可苏懿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不由得脸一红,心中生出一股暖流在不停涌动。不知道什么在心中默默生根发芽。
操场中,校长组织全校师生排队、搭台,比赛还未开始,场上就已经轰轰烈烈。
接下来就是全体运动员进行检阅。班上的运动员在班长李若婷那里领了号码牌。苏懿满心欢喜,她和余悸的号码牌是连着的喔。
苏懿和余悸并排站到队里,余悸比苏懿高好多,被风吹得男生鼓起的T恤衣角轻轻碰着女生的胳膊,像是在试探着什么,却又因胆怯而停住。
……
“请跳远的同学准备!”“请×××、×××……上台领奖……”“男子一千米准备!”
“开始了”余悸提醒道。
“……同桌,好好跑,加油!”
余悸看着赛场,没有转身,背对着苏懿低着头。“……嗯”轻轻的一个字,轻轻的落在了少女心里。
信号枪发起的那一刻,选手们像脱弓的箭,场上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加油声。许多女生都是为了余悸呐喊,班长李若婷和其他班的女生都议论着他。就在这时,余悸第一个冲向终点,欢呼声不绝于耳。
一场比赛下来,苏懿飞奔向水箱,拿起两瓶水冲向余悸,可送水的人如流水般蜂拥而至,许多人簇拥起了少年,苏懿被人群淹没,只能看到头顶。可是被人簇拥着的他却像在苏懿身上装了定位器,在人群中一眼定格在了她身上,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向苏懿,可苏懿却还在努力挤在人群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出现了一堵“墙”,撞了余悸满怀。
“靠!”苏懿抬头顿时语塞,想骂人的话硬是噎了下去,。
满头大汗的余悸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水。“走吧~”
“嘿嘿!同桌,你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他没有说话,拧开瓶盖,瓶中的水位持续下降,不知是汗水还是矿泉水,顺着下巴、脖颈、耳背,到喉结汇聚,流入体恤内。
……
“女子一千米准备!”
苏懿很是紧张,“好好跑啊!深呼吸……”说话的是余悸,信号枪发起的一刻,苏懿“咻”的一下向前冲去。
刚开始苏懿还游刃有余,可是到后面她逐渐觉得呼吸困难,双腿酸软无力。可不知何时身旁已然多了一个白色身影。
“保持节奏!跟我的节奏呼吸。”
“最后二百米冲刺!”“快摆臂!”
苏懿不知哪来的神秘力量,在最后的时间,第二个到达终点。
她看着他手里的水,他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才想起着水是给她的。
当苏懿接过水时,才发现,瓶盖已被打开,心知肚明。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帮我打开了呢?哎呀,真好……谢谢他啦!——嘿嘿!”苏懿看向身旁的他。
“嗯……没有,不是我……。”
“哎呀,同桌,不要不好意思嘛,毕竟同学之间就应该互相关爱。”苏懿笑的灿烂。
余悸低头笑着:“喝你的水吧你。”
那一刻,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仿佛早已说明一切。
少年面部的棱角还不够深刻硬朗,但也足以撑起“英俊”二字,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梁格外高挺,顺延着往下是白皙修长的脖颈,颈侧的淡色小痣在上面显得尤为清晰。
这一刻,得不得第一都不重要了,因为总有人值得,让你觉得世间任何遗憾都可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