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时空中同人（泰永）永爱》离酱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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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明知道么，企鹅们怎么过冬。”被泰明牵着手，沿着笔直的木栈道往前走，永泉突然傻气地问他。
　　“干嘛突然问这个？”泰明不解地转头问道。
　　“在南极很冷的日子里，企鹅们都是紧紧把身子靠在一起，抱成一团取暖，每隔一段时间，比较靠里边的企鹅就会出来换外层企鹅的班，让外边的企鹅到里边取暖。”永泉倒是没理会泰明的疑问便兀自解答。
　　“就像这样么……”泰明一把将永泉扯进怀里，修长的手臂落在永泉的肩头，“像这样……”
　　“我总觉得我们俩好像企鹅呐……”永泉又没理会泰明的话，接着又兀自地笑起来。
　　“为什么？”泰明还是不明白。
　　“泰明难道不觉得么？彼此给彼此取暖，温暖别人的同时，也温暖着自己……”说这话时，因为逆着光的原因，泰明不知道永泉脸上是什么表情。
　　“说什么傻话呢你。”泰明用圈在永泉肩头的手臂摇摇他的肩膀，他总觉得这样子的永泉简直可爱到了极致。
　　“没什么……你就当我是在说傻话吧……”又笑。
　　“你怎么这么爱笑啊……”
　　“我也不知道哎……”
　　走到后来，泰明真的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永泉背在了自己身上。
　　“……我会不会很重呐……”永泉小心地问道。
　　“你也知道自己很重呐……我都快背不动了……”泰明打趣他。
　　“果然呐，我还是下来好了……”
　　“骗你的啦~喂，你别乱动了~再动就掉下来了~”
　　“哦。”
　　“我还一直想问你平时不吃东西的吗，怎么这么轻……”
　　“哪有不吃东西，我倒是觉得泰明要比我轻很多呐……”
　　“喂……”泰明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永泉伏下身子问道。
　　“你把头发稍微拢一下，弄得我脖子好痒。”
　　“是么……”永泉玩兴起来了，“那这样痒不痒……”说着，永泉低头去咬泰明的脖子。
　　“喂！你搞什么？”泰明的脖子可是异常的敏感，“再闹我就把你扔下去了啊~”
　　“抱歉啦~”永泉拢拢自己散落下来的发丝，“开个玩笑嘛~”
　　“你今天真爱闹，”泰明重新将永泉背稳妥，“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也许吧……”永泉重新将脸贴上泰明的后背，“我要睡了哦，很困呐今天……”
　　泰明轻轻应了一声，不久背后便传来永泉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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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永泉背回家的了，只觉得自己还能把永泉完整的搞回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虽说从木栈道到永泉的公寓也不过一站多的车程，而且永泉本身也没什么分量，可真要践行起自己的诺言来，也是要做充分的考量的。这便是泰明一路下来得到的最重要的启示。
　　将熟睡的永泉抱在床上，泰明立马活动了一下全身已经酸涩了的筋骨，想象这种欠抽的承诺下次还是不要轻易许会比较好。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才蓦的发现永泉房间里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
　　今天原本回来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别扭，直到刚才才猛然发现问题就出在墙上。
　　原本挂满永泉跟友雅合照的墙上如今却空空如也，所以才方显突兀。
　　泰明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身影，心里想着是否真的应该为他和自己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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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去找友雅。
　　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跟永泉在一起，他不能仅仅只做友雅的替代品。
　　他甚至能感觉到永泉心里对于友雅仍存在强烈的执念，即使他不说出来。
　　他要永泉给他的是爱，而不是单纯的怜悯跟同情，而能够解开这一切的钥匙，便是友雅。
　　若友雅是被鹰通逼迫而跟永泉分开的，那么自己会甘心退出，甚至会不惜一切去阻止鹰通，给永泉幸福。而如果友雅不是为此而负了永泉，那自己也定会给永泉讨回个说法。
　　泰明翻出永泉手机里友雅的号码，打过去约他跟自己两人在酒吧碰面。
　　可当泰明见到友雅时，他正跟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在一起，言谈间净是些亲昵的举止。
　　泰明心里“腾”地冒出一股无名火，冲上前去便欲将友雅掀翻在地。
　　耳边突兀地响起女人刺耳的尖叫。
　　友雅见泰明这样扯着自己衣领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你就不怕认错人么？”
　　“什么……”泰明松开被自己攥紧在手心的领子。
　　“我们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吧，你就这么肯定我就是你要揍的人，果然道上的人火气都挺大……”友雅便笑边搂过身边的女子，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抚她刚刚受惊的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泰明冷言道，“又不是没见过……”
　　“照片么……”友雅的嘴角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似是轻微地扯动了一下，“永泉家里的吧……”
　　“你倒是很清楚么。”挖苦的语气。
　　“毕竟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友雅说这话时，眼睛低垂得很严重，可转而又是另一副表情了，抬头冲泰明道，“不坐下么，一直站着，你不累么……”
　　“我看不用了，”泰明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友雅身边的女子，“我想今天要问的，也已经有答案了。”说完，转身欲走。
　　“是么，”友雅自然是注意到泰明意有所指，“可是我还有些你不知道的部分，想告诉你……”说这话时，友雅刻意压低了声线。
　　“你说什么？”泰明止住步伐，转过身来望着友雅。
　　“先坐下来啊。”友雅用眼神示意泰明坐下。
　　泰明没再言语，便在友雅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友雅见状便转身跟身边的女子耳语了两句，说完那女子便起身先行离开。
　　泰明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女子一直走出酒吧，回过脸来才发现友雅正一脸戏虐地看着自己。
　　“怎么，看傻了？”友雅端起面前的酒杯，蹭到嘴边轻抿一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泰明的眉头打起了结。
　　“是很漂亮呐，那女人，”友雅没理会泰明的话，自顾自地说，“她是我未婚妻。”
　　不等泰明惊讶，友雅放下酒杯先行道，“正是认识一下吧，在下橘友雅。至于握手之类的表面功夫我看也就不必了，我看你也未必愿意。要喝点什么？酒么？”
　　“不必了。”泰明冷冷地回绝。
　　“也是。才高中而已，喝酒的话，是早点儿了，那么……”友雅转身叫服务员，“Waiter,这里来一杯冰水，”接着又转过头来，不知是何意味地冲泰明笑起来，“冰水能让大脑清醒，特别是在听了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后，你保准用得上。不过，我可不是叫你拿它来泼我脸的……”
　　泰明听完友雅一番不正经的话后，强忍着不发作，“……我尽力吧……”
　　“呵呵，还真是可爱，难怪永泉会喜欢你……”
　　“你正经点行不行……”
　　“呵，好啊。竟然被高中生训斥了呢……”友雅摇头苦笑，“那你今天约我出来要问什么……”
　　“你跟永泉为什么分手……”泰明直截了当抛出心中的疑问。
　　“就这个啊，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友雅轻笑着斜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忽然又正色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能接受么……”
　　“什么？”泰明一愣。
　　“藤原鹰通跟这事的关系，你知道多少？”
　　“你知道谁给他的钱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拿这笔钱么？”
　　“……”泰明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你什么都不知道……”友雅的语气咄咄逼人，“你什么功课都没做，就跑来这里质问我，不觉得很荒唐么。”
　　“……”
　　友雅的身子轻轻靠回身后的沙发上，“看来要解答的问题，不只一个呐……”
　　“……你究竟想说什么？”泰明努力屡清思路，尽量稳定下情绪。
　　“你听好了，安倍泰明，我不管你信不信，造成我跟永泉现在这幅局面的人不只一个藤原鹰通，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急也没用，等我说完了，你就不会再这么嚣张地跟我讲话了……”
　　“……”
　　“永泉他跟我讲起过你，他甚至叫你住进他家这件事我也知道，原因你也应该很清楚，只不过不仅仅是因为同情的问题这么简单。我去找过永泉几次，几乎每次都能见到你跟他在一块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已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先生，您点的冰水……”服务生将冰水端到友雅跟前。
　　“给那位吧，”友雅示意服务生将冰水给泰明，“他一会儿保准用得上。”
　　服务生将冰水放下便离开了，友雅接过刚才的话，“我妈反对我跟永泉也不是一两天的了，她巴不得我能跟刚才那位小姐结婚，人家可是有背景的人物，”友雅不屑地轻笑一声，“所以就在永泉身边安插了藤原鹰通这一出……”
　　“你说鹰通他是你妈安排的……”泰明抬头问道。
　　“果然呐……”友雅盯着泰明，“藤原鹰通，他是你哥哥，对吧……”
　　“……”
　　“看你这反应，应该也靠谱了。我也不是傻子，不是没派人暗中调查过你们，当然你安排进公司里的那几个人我也不是不知道……”
　　“你……”
　　“放心。这事儿不是鹰通他自己说的，是我找人查的，当然查到的东西不仅仅如此而已。其实你也应该领情了，虽说鹰通他不是你亲哥哥，可他做的一切真的全是为了你，单从这点看，我倒真有点佩服他呢……”
　　“你把话说清楚……”
　　“安倍晴明，你不会不认识吧……”
　　“爸……”
　　“呵。果真是这样。我一直奇怪藤原鹰通的父亲怎么会姓安倍，当然这也是调查出来的。鹰通转来永泉这边的第二天，也就是永泉跟你说要加班的那天晚上，我去给他送晚饭时，鹰通就跟我摊了牌。他说他需要钱来救他父亲的命，而我母亲说她付得起这笔钱，只要我乖乖跟永泉分手就行……”
　　“你说什么……”
　　“我说，藤原鹰通为了拿我妈给的钱，拆散了我跟永泉，再拿着那笔钱去救你父亲的命。这么说，你能听懂么？”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以去问鹰通，至于你们的家事，我不必多言，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据我调查，安倍晴明，也就是你父亲，这两天就要动手术，至于手术的那笔钱，应该就是我妈给鹰通的那笔。”
　　“怎么会这样……”泰明怔住了。
　　“吃惊么？也难怪，说鹰通是个好哥哥一点也没错，尽管跟你父亲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为了不叫你担心，背着你替你父亲筹钱手术，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真叫人无话可说了。”
　　“他拿了多少钱……”
　　“据说是二十万，看来这手术不简单。你父亲好像得的是肝癌，虽然我知道干涉你们家事不好，可容我多说两句，你也应该抽空去看看你父亲，他人就在二院，当然，不论是为了谁。”
　　“你就……不恨我和鹰通么？”
　　“恨？我倒觉得完全没必要，你跟鹰通充其量只不过是我跟永泉分手的催化剂。分手是永泉提出来的，我想我们苦苦维持了这么多年，他也该累了。我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我让他为我放弃了很多。曾几何时，我们也曾深深地爱过彼此，这样也就够了。能够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过这么多年，我也已经很知足了。如果分手能让他不再那么累，我也不会再勉强他什么了。至于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一定好好珍惜他，你没有我身后如此复杂的背景，一定也不会给永泉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他跟你在一起，应该会更自由吧。所以我拜托你，如果可以，请一定带给他幸福。”
　　“……”
　　“哦，对了，这个礼拜六有我跟我未婚妻的订婚宴，如果永泉肯来，你就带他过来，地点就在我家别墅，永泉他知道的。要是不想过来，也就算了……”
　　“嗯……”
　　“呐，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永泉会担心你吧……”友雅抬手看表，“……呐呐，这杯冰水到底是没派上用场，你不用它醒醒脑么？”友雅又恢复了一贯嬉笑的嘴脸。
　　没等泰明应声，友雅便兀自扯起泰明的手大声道，“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自己……”
　　“听我的，”友雅靠在泰明身边，刻意压低声音只叫他一个人听到，“我还有话跟你说……”
　　泰明不再反对，跟着友雅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