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一》北风一线天

150、陪伴

　　一天的陪读生活，真是把她折腾的够呛。上午上完课，中午带三孩子去吃饭，走过一个吃饭的地儿，橱窗里透露出的餐桌满员。满员，满员，一路走，一路满员，下了写字楼都快走到了地铁口，“要不，我们回家吃吧。刚好下午三点还要上水火箭比赛培训课。”于是，四人坐了地铁。
　　也许是被中午十二点半的大太阳给晒晕了，在西直门换乘时居然忘记下车了。于是只好积水潭下来重新做回去。每个孩子都晒蔫吧了。而且，三人都没戴帽子，只用防晒外套蒙着头。各自拿的水壶也空了。
　　终于到家了。都不用说什么，自动滚去洗澡。在这个期间，李晨去厨房麻利地炒了一个豆角炒肉，肉片是提前焯水的，豆角是鲜的。她往里面加了蘑菇味的浓汤宝，味精，盐，花生油。十三香。豆角炒的变浅绿变深绿，添水，拿出昨晚买的馒头，溜上，定了时间十分钟。她就去忙洗澡去了。孩子们此时早已从冰箱里拿出汽水和雪糕大快朵颐了。
　　李晨只有一条，“雪糕不能和西瓜同食。会腹泻。不能直吹空调。”孩子们遵守的挺好。双方均表示满意。等她洗完出来，火早就被儿子给关了：“妈妈，担心水烧干，糊了。毕竟你这样也不只一次了。”“熟了吗？姥姥说过，豆角必须是熟的，不然拉肚子的。”“看色儿熟了。不信，你尝尝。”
　　一人一碗豆角，一个馒头，加上菜锅里放的煮好的剥皮柴鸡蛋。上过课，走过中午头的四十度大太阳，三个孩子，显然对刀工不争气的妈妈已然没什么反应了，能吃饱就行。“二十块钱的猪肉，豆角一把，馒头四个。再加上水火。大概三十块。”李晨看他们吃完，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出去吃的话，我们四个人，盖饭带肉的得18，肉还没这么多，吃炒菜更贵。估计一百下不来。”
　　三孩子都是对数字敏感的人，“会做饭，可以吃得好一点，更关键的可以省至少一半的钱。饭店挣得就是这个功夫钱。所以你们懂了吗？”“要会做饭。不能用出去吃。钱都浪费了。”三个孩子看起来都比她高了。
　　“我和你爸爸读书那会，周日没地方做饭，去国家图书馆吃饭太贵，除了食堂，就去北洼路那边有一天小吃街，买炒面，炒饼，一份1.5，两人吃。买一块钱五个的水煎包，买十个送一个。然后就买四块钱的。妈妈吃五六个，剩下的十几个都归你爸爸了。刀削面三块钱一碗，都觉得贵。不划算。有时候就吃面包就榨菜。”“为什么不去饭馆？”“不要钱呢。穷学生，哪有那么多钱。”
　　“妈妈，你读书时有花爸爸的钱吗？”“没有吧，都是轮着付的。这次你付，下次他付。到是没有AA。就几块钱，不值当。轮着付，大家都自在。所以你们进了大学，要是交朋友，只让你们付钱的，一次就够了。有一有二，没再三再四。谁都不是冤大头。特别是搞对象，别图吃的，也别占人便宜。今天她或他能吃你的，明天就能吃别人的。这种人不值得。”
　　三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儿子已经超过姐姐，达到了174cm，小妹168cm，仅次于姐姐170cm，都比她高。夏天都随她了，穿长袖，长裤，防蚊又防晒。吃完饭，她自己吃了一把中药，又塞给三个孩子一人一条藿香正气滴丸。
　　已经习惯了妈妈的叮嘱的孩子们，在吃中药方面都没什么抗拒，而且对中医的感情非常深厚。“睡午觉半小时。两点半出发去场地打比赛。大姐在家学习，整理上午所学。快高二了。打基础巩固拔高是最重要的。九月份不是还有初赛吗？”“知道了。”
　　各人回各自的房间，好在有空调，睡起来也舒服。说实话，现在生活条件真是比以前好多了。当然，孩子们现在面临的压力也比三十年前的父母一辈，更大，竞争更激烈。三十年前信息不发达，三十年后没有信息差。拼的就是一个实力和思维眼界。
　　她在教室外面站的太久，回来也没听，腰部已经出现不适。赶紧躺下，呼呼睡去。一会还要……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思考，瞌睡虫已经上来了。
　　孩子关键的中学时期，大部分时间轮到她来接管，丈夫抽出时间去搞学术，不求名利，只为热爱。她就等着退休跑道慢跑吧。有得必有失。孩子，再不陪伴，就大了离开家了。孩子真正跟着父母的日子只有大学之前的日子。她自己是如此，丈夫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