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姐姐》绯红九

5、酸与甜

　　你不愿去忆起曾经，却也不想就如此将它忘却。你爱吃三色团子，是因为小时候跟着鼬时他总会买给你，后来止水以为你也爱吃便也会买给你，起先你是不愿舍弃他们对你投来的情感，再后来是你需要甜食来缓解贫血的眩晕感，也从与木叶团子店不同的甜味中来记住过去。既然再不情愿也会不自觉想起的话，就提醒自己此时此刻与过去是不同的，你仍旧是宇智波欣，却不是从前的宇智波欣了。
　　其实你更喜欢的是和佐助一样的番茄的啊。
　　你走到屋檐下，伸手接住落下的雨点。

　　“小姑娘，小心感冒了，还是回来吧。”
　　身为店长的老爷爷好心提醒道。你没回话，仍是坐回到了座位上拿起剩下的一串团子，忽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你抬眼，看见老爷爷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给你，叉烧笋干鱼板鸡蛋样样俱全，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让人颇有食欲。
　　你想起了木叶的一乐拉面。
　　“爷爷，我没有点这个。”
　　你答道，将面碗推远了点，再咬下一颗团子咀嚼。此时嘴里已经甜得发腻，你想喝一口茶，杯子里空空如也，你就要拿起桌上的茶壶重新倒一杯，手先碰到了老爷爷推回来的碗。
　　“是我附赠的，只吃团子可吃不饱。”
　　你没再拒绝，捧起碗先喝了口汤。你对一乐拉面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知道味道确实不同。你又掰开一次性筷子，在老爷爷期待的目光之下做了个许久没做的“我开动了”的仪式，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念起来却觉得有些别扭。

　　“说起来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吗？一个女孩子跑这么偏僻的地方出了事可不好。”
　　老爷爷收起你吃完的碗盘，你没有回答，向无关的人透露太多先别说你他也要受牵连。老爷爷见你不愿说也没再过问。你闭起眼睛靠在桌沿小憩，没一会儿你又感到手上一沉。
　　“这个和刚刚的拉面一样是附赠的，可以路上吃解渴。”
　　你看到了一颗番茄。

　　你盯了番茄有一会儿，起身留下了包括拉面与番茄在内的钱后走出了店门，此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偶尔有几滴滴滴答答落在你身上，滑过脸庞时像极了眼泪。你就当成了是自己在流泪，仿佛这样就能发泄情绪一般。

　　“欣小姐，你和鼬先生一样喜欢在下雨天时仰望天空吗？”
　　“这样好像是在——”
　　你想起鬼鲛对你这么说过，你没听完他的话走了开来，但你却清楚自己刻意没听清的是是什么。

　　番茄上也落下几滴晶莹的雨水，你咬了一口，觉得太酸了。

　　根据情报，这里应该就是漩涡一族旧日的族地了。
　　你离开前瞥了眼身侧的草丛，布着鳞片的白色尾巴眨眼间便消失了。你没去管，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那便离开吧，就算用忍者疾跑的速度赶路最早也要三天才能赶到和鼬汇合的地点。
　　给其他人的情报都是派乌鸦去送，待他们读完后你便通过通灵鸦将信件焚烧殆尽。唯独鼬是特别的，你想将情报亲口告诉他。

　　醒了过来，鼬与鬼鲛比你起得早，身边已空无一人。昨晚你们三个是睡在一起的，你和鼬并肩靠在墙壁上坐着互相充当彼此的靠枕，鬼鲛坐在对面抱着鲛肌，一夜睡眠都很安稳。
　　你正了正晓袍，走出山洞看见了鬼鲛，他向你道早安，你只问他有没有看到鼬。
　　“鼬先生说去前面走走。”
　　得到答复，你的身形消失在原地。鬼鲛回了山洞，没有去追问你们之间的事。

　　“鼬。”
　　你找到了他，看见他的指尖停了一只蝴蝶，随着你的靠近又飞了出去。鼬的视线跟着它在空中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你身上。
　　“欣。”
　　互相喊了名字算是代替道晨安了。
　　你们靠近了对方相互对视良久，直到将所有未见面的日子里对方身上的一切变化都瞧了个遍。
　　你踮起脚尖，他低下头，你们的唇碰触在了一块儿，衣袖下两只手纠缠在了一起；你的体温比鼬还要低些，他更加用力，似乎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渡到你身上一般。

　　清晨的露水自嫩芽滴落到泥土中，留下深色的水渍渗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