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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6岁萩原x18岁松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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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十八岁。
他一大早被幼驯染叫醒,在睡眼惺忪间和幼驯染打了车,一路飞奔来到警视厅警察学校。
而当他远远地注视着这所学校的时候,一个黑发卷发的同龄人叫住了他,他第一次,不是因为头发和肤色,仅仅是因为他看学校的眼神,他和卷毛打了一架。
久到他的幼驯染和新交的两个朋友都结束讨论,神色微妙地看着他们,还一副怀念的样子。
……怀念?
观察入微的降谷零表示不太理解,毕竟以往他打架景光都会直接过来帮他,还是那种蔫坏的一边劝架一边暗戳戳地帮他打回去的那种温温柔柔的天然黑。
算了,今天不能理解的事情挺多的,还是不要想一些他的幼驯染被妖魔鬼怪附身的不符合柯学的事情了。
只是……对面的卷毛为什么打着打着突然哭了起来啊?!
降谷零都看到隔壁看戏的三个人脸色都瞬间变了,就是景光和那位看着就亲切的寸头男生都一副见鬼的表情,另一个留着半长短发的男生则一脸担忧。
降谷零觉得不太妙,因为他的幼驯染震惊过后,好像想过来揍自己一顿大义灭亲的样子。
不就是他揍了那个卷毛的嘴角一拳吗,降谷零自己的脸颊也被捶得很痛诶!
降谷零其实不太能见得别人哭,尤其还是被自己揍哭的,他突然停止攻击,紫灰色的眸子专注地看他,犹豫道:“你、要不先处理伤口?”
只见卷毛吸了吸鼻子,因为皮肤过于白皙反倒衬得脸上的伤口格外吓人,他不甚在意地抹了抹受伤的唇角,猩红的血液反倒被抹开成一条长长的红痕,为白皙的脸庞平添了一丝昳丽。
最关键的是……这个卷毛不仅看着被揍得很惨,他还在面无表情地掉眼泪啊!!!
松田阵平抿着唇:“不用在意,我们继续。”
不……降谷零觉得还是需要在意一下的。
因为他家幼驯染和那个寸头男生现在看起来很想撕了他。
虽然他脸上也有伤,但因为他不会轻易哭而且对方好像是专业的拳击手占了一定优势,所以也没有刻意压着他揍,这导致两人对比起来,他就是得志的小人了。
这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可是对方好像不是故意的,他连一句阴险都说不出来。
要不……他也哭一个?
降谷零略微迟疑。
不过降谷零也没有纠结很久,因为诸伏景光他们上来拉开了他们,然后对面那个半长头发的男生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卷毛擦拭着血迹,还一脸心疼地说:“小阵平,这张帅脸又要因为打架而毁容了。”
而被他这么温柔对待的卷毛全程冷着脸,似乎还有点生气,引得对方又是各种赔礼道歉加诱哄的。
对比起对面的温声细语,降谷零被拉开后,一向带着温柔笑意的景光都冷了脸,那个他观察判断为温和型的寸头男生也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
诸伏景光严肃道:“zero,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松田了?”
“降谷你们聊了什么,松田都……哭了。”伊达航神色复杂。
换做以前伊达航是绝对不会将哭和松田阵平联系起来的。
然而现在的他经历了重返十八岁和松田阵平被揍哭这两件魔幻的事情,就算之后全人类兽化他都能平静接受。
降谷零觉得自己有些小委屈但不说,他伤脑筋地揉了揉眉心:“说实话是那个卷毛先挑衅我的,然后我们打了起来,明明大家都差不多,谁知道那家伙会突然哭起来啊。”
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的话放心下来,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幼驯染不是会故意暗地里欺负旁人的人,而且zero和松田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十八岁,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如果因为这个影响到大家的友谊就得不偿失了。
松田阵平朝降谷零走了过来,他因为刚刚哭过眼眶微微发红,依旧是一副拽酷的模样,神色别扭地说:“金毛混蛋,你的搏击练得挺好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当警察,那等我考进去后可要监督你说的是真是假,免得又多了个昏聩无能的警察。”
说到后面他都像是嘀咕的语气,又为了显得自己是正义的那一方刻意加大了音量,卷发下的耳朵红了一片。
“我才不会成为笨蛋警察呢,卷毛笨蛋。”
降谷零抿着唇反驳,他抬眸看向松田阵平,神色认真:“我叫降谷零,欢迎你之后过来监督我。”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抬起拳头轻轻砸在对方肩膀上,勾唇笑道:“拭目以待。”
十八岁的少年有着纯粹的心性和坚定的理想信念,他们的友谊也格外简单。
诸伏景光等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回到警校那一年他们在樱花树下宣誓,坚定地许下自己的承诺,立志成为警察,从此忠诚于人民,忠诚于国家,不愧于胸前的樱花徽章。
“这两个臭小子。”伊达航爽朗大笑。
诸伏景光抬手抵住额角,无奈叹息道:“果然是白担心了呀。”
萩原研二单手握拳,轻轻遮住唇角笑意:“比起小阵平和小降谷,我们算是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