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SD]趁年轻就任性一回》柒忆

69、069：仙道上门做客（二）

　　“天河源，我们都叫她小圆子，她当时可是学校的校花，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当时全校的男生，估计有三分之二的男生都追求过她。但是……。”

　　许母笑了笑，眼底染着愉快的笑意：“最后还是落入了天凌那个坏小子的魔爪中。”

　　又感概道：“想想当时天凌在女生宿舍楼下拿着吉他边弹边唱告白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

　　仙道彰一愣，从来没人跟他讲过他父母年轻的事。可是在女生宿舍楼下告白，真的是他认识的父亲吗？

　　“妈，你说的小圆子。爸，不会是……。”许影从刚刚许母说到小圆子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此时猛然想到了什么。

　　许程点了点头，将茶叶倒入茶杯中道：“嗯，那幅画是仙道的妈妈画的。”

　　仙道彰想起那晚许影盯着墙壁上的画时说的那些话，并不难理解他们在说什么，说道：“我能看看那幅画吗？”

　　许影在许程点的时候，就起身往画室走去。待她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幅只有十二寸大小的画。

　　她将画替给仙道彰，他的视线落在画上，眼底染上温暖的笑容却有些孤独。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抚摸上画，记忆深处有什么在翻涌着，似乎连情绪也跟着被带动着，而有些失控。

　　他的手指停在一处，突然就不动了。

　　许澈离得最近，他奇怪地凑近，惊奇道：“这里好像有个小小的黑影？”

　　“这是我。”仙道彰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许影也探了探头，画上画的是一副清晨的景象。

　　晨曦还未到来，氤氲的雾霭笼罩整个画面，仿若一层层轻纱覆盖上去，若有若无，似隐似现。

　　但却没有给人一种迷糊混乱的感觉，静静等待黎明的农舍，轻轻漾着波纹的湖面，迎风的农作物，以及那袅袅升起的炊烟。无论哪个细节都让人感觉到作者的那份细腻，和强大的视觉效果。

　　许影的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另一个画面，难怪她会觉得仙道彰上次带她去的那个地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妈一直很喜欢这幅画，后来有一天突然不见。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还以为我再也不可能再看到它了。”轻轻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怅惘，飘进每个人的心中。

　　许影觉得仙道彰说的话很奇怪，也觉得他今天的情绪跟平时不太一样，还没想通时。

　　许澈已经不满道：“妈，那你们跟仙道前辈父母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从来都没听你们说过。要是早点说，也许我就能早点认识仙道前辈了！”

　　许程跟许母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但许影感觉到气氛一时间冷却了下来。

　　仙道彰将画放在桌面上，浅浅道：“因为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过世了。”

　　许澈一愣，许影下意识地看向对方。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笑，看似漫不经心，却有着支离破碎的悲伤。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盯着画流露出来的那份伤感，心情也不由得跟着沉了下来。

　　“彰儿。”仙道彰身子一怔，看向许母。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随你妈这么叫你了。”

　　仙道彰笑着摇了摇头，应道：“嗯。”

　　许母眼中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又说道：“小圆子老叫我们阿云跟阿程，你就叫我们云姨跟程叔吧。”

　　“云姨，程叔。”仙道彰很从容地叫了出口。

　　许母跟许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欣慰的笑意。还能遇到已逝莫逆好友的后代，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延续，跟精神的寄托。

　　许母聊着天河源学生时代的事，仙道彰好像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许影就拉着许澈进了厨房，许澈还在兴奋与震惊之中，惊奇道：“想不到咱爸妈跟仙道前辈的爸妈还是认识的。”

　　许影点了点头，侧眸望了他一眼：“这样，你上陵南大学的事，老妈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许澈一愣，想到仙道彰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原因，心里暖暖的，别扭地抓了抓后脑：“姐，谢谢你。”

　　许影回过头，见他别扭的模样，眸底染上了温暖的笑，随即又继续洗着手上食材，淡淡道：“那就打起精神来，人生可是只有一次，以其用来颓废，不如想想怎么过才精彩。”

　　许澈点了点头，精神抖擞道：“我知道。明年，我们一定会打进全国大赛的。”

　　许影刚想挖苦他两句，手上却是一顿！

　　明年的全国大赛吗！是不存在的剧情，那会不会这个世界，也只会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之后，就会终结呢？就像这世界没有秋季篮球赛一样。

　　念头一起，心绪突然被搅乱。

　　*

　　当五个人坐在餐桌上时，不止仙道彰诧异，连许澈也忍不住道：“妈，你是不是将你会做的菜色，统统做了一遍啊。”

　　许母开心笑着，也不理许澈，招呼着仙道彰入坐：“来彰儿，快坐，尝尝云姨的手艺。”

　　“好。”

　　吃饭的时候，气氛一直很好。

　　许母津津有味地讲着大学时候的趣事，但重点却是绕着天河源在讲，聪明如仙道彰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他的心里真的是很温暖，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虽然一直努力地想将母亲的一切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但是他当时的年纪毕竟太小，能记住的不多，能想起来的更是有限。

　　“我还记得当年学校举办的校花选拔赛，当时只要认为自己长得能见人的都报名了。但小圆子愣是说她没兴趣，整天只知道画画。那时还是我偷偷帮她填的报名表。而那场校花争夺赛真的很激烈，小圆子最后也进入了冠亚军的争夺战，而另一个人好像是大三的一个学姐。”

　　“最后肯定是源姨夺冠吧。”许澈淡淡道，这样的故事偶像剧里太多了，没有悬念。

　　许母摇了摇头道:“最后夺冠的是大三的那个学姐。”

　　几人皆是一愣，但是故事好像并没有就此结束，她又接着说道:“校花选拔三天后，突然全校都在流传着，那场选拔赛的冠军是走了后门，当时更有那个学姐与几个评审单独见面的照片被传了出来。有证有据，最后连校方与那些评审都出来澄清，但已经没人会相信他们的话。所以，当时的学生们自己将小圆子封了花魁。”

　　许母突然神秘地望向仙道彰，问道:“你知道将走后门这件事爆出来的人是谁吗？”

　　仙道彰一愣，有什么脱颖而出，但他又不愿去解开。

　　许母也没有卖关子，笑着道:“是你爸。”

　　她满眼带笑道：“当时你爸在学校是有名的冰山王子，跟你妈这个学校花魁，当时在我们学校可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冰山王子和学校花魁嘛！也是，仙道彰长成那样，他爸妈也不可能长得像福田吉兆那样的吧。

　　许影突然也来了兴致，八卦地问道：“那仙道长得像谁？”

　　许母没有半点犹豫道：“五官长得像天凌，但是那双眼睛，跟小圆子的一模一样，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许程也是点了点头，许影才想起来为什么刚刚许母看到仙道彰的时候，神情有些呆滞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仙道彰一愣，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他的眼睛像妈妈，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许母替仙道彰夹了菜，道：“天凌是真的很爱小圆子，外表明明就像块冰山。但是只要一碰到小圆子的事，他的表情马上就能出现裂痕。”

　　“当时天凌可没少因为小圆子的事被你整。”一直没有开口的许程，难得接了话。

　　许母忍不住笑了起来，后又看到大家都一直在听她讲话，整桌的菜都没动，忙夹了菜到仙道彰的碗里:“快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母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记得当时小圆子怀孕的时候，一直认为是个女孩，结果不管小孩用的穿的都买了女孩装。当时彰儿一出生，可把大家忙坏了。不过小圆子真的特别喜欢女儿，那时影儿出生时，她一直嚷嚷着要亲上加亲。”

　　一直当成旁听者的许影，表情一噎，不想许母继续问道:“彰儿，你有女朋友了吗？”

　　许影蹙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仙道愣呆愣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眼角却瞟了一眼对面的女孩。

　　“那你觉得影儿怎么样？”

　　许影顿时有种无语的措败感，她不悦道:“妈，你是怕你女儿我找到男朋友吗？这么急哄哄就打算把我卖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看彰儿长得多帅，当你男朋友我还怕亏待彰儿了。”

　　许澈忍不住笑了出声。

　　许影真被她的极品老妈呛住了，抬眸望向正面唇角一直含笑的男子，她白了他一眼。果然是个妖孽，连她的老妈都被收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妈啊，有你这么损亲生女儿的吗？”

　　许母压根就没理她，她顿时觉得连哭都没力气了。

　　许程夹了菜放在她碗里:“吃饭。”

　　许影突然像看到救星，果然还是老爸好。

　　老妈神马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