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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宿醉,一夜未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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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这死老头!”
看到纸条上的字,宁小九恍惚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再揉了揉眼睛凝神看时,才相信自己被老头耍了。
宁小九一脸绝望,“我怎么就没当着他的面打开检查一下呢!”她悔得满屋子跳脚,“这老头简直了,什么人呐!亏我刚刚还夸他来着。”
可乐不认识字,但看宁小九的反应,也知道那纸条上写的定不是什么好话,“小姐,你师父说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宁小九气得七窍生烟,一手叉腰,一手抖着纸条,“遇到困难自己想办法,别总是叫师父。”
“我我我,我不叫师父我叫谁?我都叫了他十年师父了,我给他磕过头奉过茶的!”宁小九气得舌头有些打结。
“小姐别着急,不是还有两个锦囊吗?也许另外另个是好的呢。”可乐赶紧走过来轻抚宁小九的背给她顺气。
经她提醒,宁小九一步跨到桌旁,把另外两个锦囊里的纸条拿出来。
“乖徒儿,此刻为师已然云游去了,生气也无用,自己好好活着吧!”
“乖徒儿,实在遇到万不得已的事,就去万花楼找荣掌柜。她能帮你。”
“这,这······”宁小九看着手中的纸条,满脸不可置信,“这老头竟然跑了?”过了片刻,她突然邪魅一笑,“不对,老头应该还在,他定料不到我今天就把锦囊打开。我现在过去,正好捉他个措手不及。”
说罢,也不等可乐答话,便风风火火的开门而去。
可乐无奈摇头,“哎······可怜的老师父,希望您能逃过这一劫。”
······
清晨,锦临城在一声声鸡鸣声中苏醒过来。一夜大雪,房前屋后及街道上的雪堆积得越加厚实。护城河河面早已结冰,河底的水却依旧茵茵流淌。
宁小九缓缓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处陌生的室内。她起身四顾,立刻明白这地方定不是将军府。
因为屋子装饰得极为雅致,墙上挂着书画,架子上有书籍摆件若干。屋子正中的桌上摆放着青瓷茶具,窗前小几上插了一瓶梅花。
将军府可不是这个风格。
她再一沉思,立时便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男子的房间。因为屋内并无梳妆台,也无妆奁。宁小九急急查探自己,看到自己一身装扮与昨日并无不同,身上也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回身将被褥收拾妥当,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宽阔宏伟的锦临城便尽收眼底。
这竟是一处阁楼。一处建在城墙边上的小院中的阁楼。
她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护城河,立刻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此处。昨夜她出城去寻老头,老头已经人去山空。
屋子里,留了一张纸条,“料到了!”
宁小九无奈苦笑。
不愧是她喊了十年师父的老头,竟连她当夜就会打开锦囊这事都料到了。好在老头留了赔礼之物,两坛子好酒。宁小九见到酒,自然气消了一半。她提着酒坛一边喝一边回城,来到护城河旁,看到光洁的冰面,便忍不住跳下去溜冰。
溜着溜着······她就醒来了。
宁小九看天光微明,远处长街上已经有了人影,她不敢使出轻功,只能老老实实下了楼。
“九小姐醒了?”
刚走到楼下,宁小九便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竟是安王司徒修坐在一楼檐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安王还是昨日那般打扮,只是腿上比昨日多搭了一件黑色大氅。
宁小九愣了愣,遂上前行礼,“安王万安。不知安王为何会在此处?”
安王眉头轻挑,嘴角微微勾起,“无他,只是昨夜捡了一只醉猫。怕她醒来找不着回家的路,所以留在此处等她。”
宁小九语塞,半日回不过神。
醉猫?
这名头不赖,宁小九大方领受。
“那就多谢安王殿下了,改日殿下有什么用得着小九的地方,安请尽管吩咐。”宁小九客气答谢。
“不必改日,今日便有用得着九姑娘的地方。”安王毫不客气。
“什么?”宁小九有点懵。这古代人不按牌理出牌啊,客套话还能当真?宁小九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心中有些着急。万一那府中主母或恶奴突然想起她来,去院中寻她晦气,发现她不在院中就麻烦了。
安王看出她的慌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昨夜晚宴被人搅和了,本王没吃饱,饿了一夜。”
宁小九扶额,卧槽,你不如直接念我身份证啊!
难不成这堂堂王爷此时竟要找我讨一顿饭的债?宁小九赶紧捂紧了荷包,这兜里只有昨夜在老头屋里搜刮来的二两碎银,还得留着买酒呢。
安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脸色如此精彩纷呈,心中更生出几分兴致。
见他如此神情,宁小九知晓这一遭定是逃不过,只能梗着脖子大胆询问,“不知安王有何指示?”
“昨夜你八哥答应了我今日一大早要请我吃炙肉,可为了维护那醉猫的名节,我把侍从都遣散了,如今独自一人,行动不便······”安王一段话说得情真意切,听者无不动容。
什么?维护名节?
宁小九闻言心中剧震,心道若不是看你是个残疾人,老娘我一个大耳刮子早扇过去了。维护老娘名节为何要把侍从遣散,孤男寡女共处一院不是于名节更不利吗。
这古代人,脑袋多少是有点毛病在的。
等等,他说八哥要请他吃炙肉?
宁小九想到炙肉的味道,顿时把名节一事丢在一边,立刻赔笑,“劳安王殿下费心了。既如此,我便送殿下过去吧。”
安王看她脸色转变如此之快,心下着实惊诧,脸上却波澜不惊的点头,“便是这个意思,有劳九小姐。”
宁小九满面堆笑的走上前去,伸手便去拉他椅子的靠背。
“等等。”宁小九还未摸到椅子,安王立刻出言阻止。
“嗯?怎么了?”宁小九转头,居高临下看着安王。
“蹲下。”安王语气淡淡,却暗含不容抵抗的威严。
宁小九翻了个白眼,心想人在屋檐下,又想吃炙肉,先随了你吧。她不情愿的低头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