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 16 章 ...
-
站在中觉酒店门口,我抬头数着傅良夜办公室的楼层,到最后脖子酸到快断掉了,我也没有数清楚。
傅良夜把窗子锁死了,我浪荡着步子站到前台,笑盈盈地盯着长相甜美的小姐姐。
前台姐姐主动说话:“你好!”
“你好,我找你们老板叶良。”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请问您贵姓,我先帮您登记一下!”
我眯了眯眼,张口:“你帮我打个电话,就说他的……姘头来看他了。”
听我说完,小姐姐脸上的笑当场僵住。
拿着电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我笑笑补充了句:“ 他闹脾气,不接我电话!”
叮叮——
电梯门开了,我回头一看,傅良夜带着一群人步履匆匆地出来,众人有说有笑,他的目光朝我这边一瞟,但我还未来得及伸手招呼,他就收回了目光。
我扁扁嘴:真小气。
直到最后,双方握手,傅良夜送人离开。
傅良夜回来的时候,我站在前台,高举手臂朝着他挥手。
可他看也不看我,甚至是绕过的我直接进了电梯。我瞅一眼前台姐姐,她显然在看我的好戏。
我瞧着她,坏笑着打趣自己:“没满足的男人,你懂得!”
留下一句话跑开,我乘傅良夜电梯门反应迟钝,快一步挤进电梯。
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心里窃喜,故意不客气霸占在最中间,傅良夜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自觉站在离我最远的角落里。
其实他想多了,我真想作妖也不会选这个地儿。
一路相安无事。
出了电梯,我快傅良夜一步进了他的办公室,霸占他的办公椅,两腿翘起来搭在他办公桌上。
他最讨厌这个样子,我磨了磨牙,已经酝酿好了和他战斗的情绪
……
等……
……
好一会儿也没见人进来。
不对啊,就算是乌龟也应该爬进来了吧。
我起身推开门,左右看了一下,没人,傅良夜也不在外面。
什么情况?他这是躲我呢?
我回办公室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来!
傅良夜真是躲我呢?
有人推门走进来,是上次见过一次的那个秘书。
我叫住她问:“你们老板去哪里了?”
她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
我幽幽地盯着她看,她迟疑了一下道:“要不你去会议室看看?”
看样子她没撒谎。
我在楼层绕了两个来回,终于找见会议室,推门而入。
会议室没有开灯,黑乎乎的,除了空空落落的桌椅,里面只有一个人影。
无需多看,只需一眼我就确认——那个人是傅良夜。
他一个人,正靠着会议桌,静静地看着外面亮起的万家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进去,关上门,顺手拧了一下,反锁住。
傅良夜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我,皱了皱眉头又转过去了。
他没说话,我也不说话。
我从他的身前走过,在他办公室绕了一圈,东摸摸西看看,最后拿起了被遗落在角落里的裁纸刀,我擦掉刀上的灰尘,在手上颠了颠,转头悄悄看着他。
他不知道我在看他,隐匿在黑暗中,我静静地欣赏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暗夜将他的鼻子衬托得更为英挺,我好想摸一把。
我记得,他的皮肤很滑,很细腻。摸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还有……
他的鼻尖处、唇齿间,那里喷出来的灼热呼吸,温暖、撩人,轻易就能醉了人。
天色很黑,暗色很暗,我们两个人在黑漆漆的会议室——单独相处。我心里的小人在快乐地叫嚣,上上蹿下跳地怂恿我:傅久,做点什么啊,做点什么啊!
我的想法还未成形,傅良夜就站直了身子,他抬手整了整身上并不凌乱的西装,朝着会议室门口走,眼看就要直接走人。
我抢先一步直接窜到了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不说话,用一支手指头,用力戳开我。开了锁,拉开门就要走。
我强力顶回去,单手合上门,另一个手上的裁纸刀一弹。
傅良夜下意识躲开身子,抬眼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我咧嘴一笑,朝他左右摇晃了一下刀柄,借着月光,将刀面上折射出的寒光,一闪一闪地晃在他的脸上,看着挺瘆人。
我心里更高兴了,流氓口哨声也出来了。嘘嘘~~~~~~~~
他微微眯眼,眼底全都是危险的气息。
我懒散一笑,自动屏蔽他的危险气息,开口道:“哥哥,我若是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答应我什么来着?”
“傅久歌,你”
“嘘——”我单指放在他的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让我的手指一屈,腿也跟着软了下去。
我痛斥自己的没出息,微微咬牙对着傅良夜挤眼:“我不想听你说绝情的话!不过,你叫我全名,我还是很喜欢的!”
傅良夜甩开我的手指,推过我,又要出去。
这次我并没有如他的意,站稳身子,不给他开门的机会,抬起手上的拆纸刀,抵在了他的心脏上:“退、退、……听话!”
傅良夜不动,我恶意地把刀尖往前一推,他果然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因为我威胁到了他,是因为我故意挑了几下刀尖,他胸口处的衬衣纽扣被划掉了,我笑着舔了一下唇,自顾地笑出来。
傅良夜的脸又黑了三分,他蹙眉盯着我,像一只潜伏在暗夜中的豹子,濒临爆发的边缘。
我收起刀尖,赶紧认怂:“我真有事找你谈!”
傅良夜双目犀利,我感觉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会直接把我从这个楼层扔下去。
我靠在门板上,洋洋得意地对着他道:“我从萧严那儿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现在东西就在我的手上。”
傅良夜的瞳孔以可见的速度缩成了冰针,我能感觉他的呼吸都降了几度,他最在乎的果然还是这个。
我猛然凑近,压低声音快速在他耳边道:“想要,你随时可以过来拿。”
说完我故意伸长舌头,傅良夜后退时,耳垂顺利划过我的舌尖。他的耳垂,软软的,Q弹Q弹
傅良夜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确实生气了,因为他瞳孔里面的冰渣子已经蔓延到了眼底。
我将舌尖缩在口中打转,最终停留在上颚,磨了两下,麻麻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想不通,索性当着他的面,伸出自己的舌尖快速一咬,右眼配合地给了他一个媚眼。
我听见他轻嗤了一下,那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我心里的小人如霜打了的茄子,隆拉着脑袋垂着头,听到他送给我的最后一个字:“滚!”
滚?我还没开始呢,你就让我滚?有没有点基本的尊重。
我反手将傅良夜刚打开的门锁再次扣住,整个背部靠在门上。
见我分毫不让,傅良夜解开了西装上的纽扣,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摆出一副要狠狠收拾我的架势,我眼前一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得有几分口干舌燥。
我可能是个变态吧,可这种感觉我只对的傅良夜一个人有。
多年的思念已经让深藏在那份偏执扭曲变态,可我有什么办法,大脑中每一个神经和细胞都告诉我,傅良夜……傅良夜……就是他……就是他,我非他不可!
在傅良夜的一拳下来之前,我早已预判好了他的力度和方向,一个闪身,轻松躲过。
然后,我像个牛皮糖一样重新贴回门板上:“停,我真的有东西给你看!”
傅良夜没再动手,微微后退。
我放松下来,右手抚上我自己的领口,轻松解开扣在脖子处的纽扣,一颗、一颗,再一颗,最终从胸膛到腹部,全部敞开。
我以c l uo的姿势再次站在在傅良夜面前。
傅良夜不为所动,冷眼看着我。
我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我的指尖点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地移动,双目对着他道:“想要东西吗?过来摸我!”
傅良夜蹙眉,往后又退了一步,离我更远,天色越来越黑,我对着他,他背对着窗户,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暗中,他的头上下微微动了一下,估计在扫视着我不堪入眼的行为。
我看不见他的微表情,但几乎能想象到上面的精彩。他一定觉得我疯了。
“楼下往前四个街区有个属于你的夜总会,你可以试一试!”
他倒是难得和我说这么长一句话,我还有点开心,张了张嘴,懒懒道:“想什么呢,我可不是谁都能摸的!”
傅良夜说完话,走过来,又要扒拉开我出去。
这一次,他用的是两个指头,眼睛看都不看我,显然他对我的半裸体很嫌弃。
我当然不会如他的意,乘机抓过他的手,附在我赤裸的胸膛上。
接触的下一秒,傅良夜如触电般立刻摊弹起,他表情开始狰狞,动作迅速地脱下身上西装,我心想:我又没碰他西装。
他当着我的面,在西装的布料上狠狠地抹了几下手心,随即将西装也弃置于地。
我一动不动地眯着他,嘴角挂上一丝假笑,语气森森地回他:“这么恶心我,那你可要始终如一,一会儿也别碰我。”
“我还没你那么变……”
在他说完我最不爱听的话之前,我一把抓住他的衬衣衣领,用力把人扯到我身上。
力道很大,傅良夜毫无防备,一下倒过来。他单手撑住门板,避免碰到我,右手死死按住我放在他皮带扣上的手。
估计是动作太大招惹来了人,有人在敲会议的门:“有人吗?”
我后背一僵,但随即放松,有人可是比我更怕被人看见这幅场景——我宽衣解带,上身半裸;他西装下身,衬衣凌乱。
傅良夜也很紧张,因为他手上的力道变大了。
我脑中的想法瞬间就成形了。
我试探性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冷了我一眼,没动。我放大胆子,伸上来搂住他的脖子,靠近他,抱紧他,再紧,更紧……
然后,我们之间严丝密缝,我心里笑开了花,傅良夜真的一下都没有躲,估计是怕我弄出更大的动静。
笑意从我的喉咙深处溢出,我将下巴置于他的肩膀上,偏头对着他的耳际暧昧呼气:“哥,咱们赌一把,看看你有多能忍!”
傅良夜用眼神警告我,我眨眨眼表示听话。
可右手不听我的话,它毫不犹豫下移,一路蜿蜒,最终落在了我最不敢想的位置上,扑通——
我的心脏移位了,心中的众多小人全部抬头,乌云滚滚,顷刻间大雨倾盆,雨落芭蕉叶,声似炮竹,噼噼啪啪密密麻麻,震耳欲聋……
我的手指抖了一下,温热的皮肤穿过衣料传递在我的手上,猝然吞没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情不自禁地吻在他的耳垂上,舒服到慰叹出声。
傅良夜侧脸瞪着我,呼吸加重,我特别想知道他什么感觉……
可他面无表情,就像个没有触感和情感的机器人。
我心里一气,索性破罐子破摔,压住他的左手,挣开他的右手,他来不及阻拦,我拉开他的拉链直接就进去了。
他不计后果地反抗,动静开始变大。两个人四双手,我们各挡各的,不相上下。
我看准时机,一个使力,将傅良夜反摁在了门板,我们身高相当,我轻松直视进他的眼睛。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故意没轻没重,傅良夜果然闷哼一声。
我笑着调弄他:“我给你想要的东西,礼尚往来,你不该顺着我的意吗?”
被拿捏住命脉,傅良夜不敢大动,气得爆粗口:“傅久歌,你他妈简直在找死!”
我手上动作加快,意有所指地回他:“那你‘弄’死我啊!”
傅良夜的小小夜成功在我手上起了反应,我有些骄傲地在下面捏了他两下,提示他这个事实。
他开始用力挣脱我的制铐,显然觉得很没面子,恼羞成怒了。他动作太大,我感觉他的脸色都青了,估计是下面疼的,我真怕他变太监,心软放开了手。
我们两个像两只失控的野狼,贴身扭打在一起。我在尽力不伤他的情形下,全力压制他。
我技高一筹,分开之时,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把抽走。
他一手狼狈地抓着西装裤,另一只手加入和我抢夺皮带的战斗。
我双手用力抱紧他,用嘴趁机扯开他的衬衣领口,一口咬了上去。
傅良夜显然被我彻底激怒了,放开手脚全力攻击我,一拳又一拳,全都重重地落在我的肩颈上、腰上。
他练过,力道不算轻,我生生忍者,就是不躲开。身子重重压在他身上。手上顺道下移,在他快掉了的西裤上恶意地又助力了一把。
他忙着打我,根本没注意到。
我抬膝小心在他腿间碰了一下,提醒道:“唉唉唉~裤子脱了”
他果然停手,甩开我,弯下腰去提裤子,我手上的皮带乘机向他屁股甩了上去,啪……
这声音……听起来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我的嘴角控制不住扬起。
迎接我的是傅良夜森冷恐怖的眸光,我挑衅地看过去:“不是练过几天?怎么,就这点能耐?”
“傅良夜不要逼我弄死你!”傅良夜说得咬牙切齿。
我受到了威胁,闭上嘴巴,规规矩矩地把傅良夜的皮带还给了他。
我站在原地,看他一下一下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除了他耳垂上那明显的牙印。
我心里嘲笑他——真能装!
他用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对我发出最后的警告,示意我让开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他以为战斗已经结束。
可我还没有玩够。
我抬了抬眉将手上的拆纸刀,递到他的手上 ,裸着上身对着他:“想弄死我,别光说话,那你倒是来啊!”
我笑意吟吟,傅良夜脸色难看,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疯子。
我没给他犹豫很久的时间,半抱住他,拉着他的手直接戳向了我腹部还没有好全的伤口。
在最后的几秒,我能感觉到傅良夜的抗拒,我倒地的时候笑提醒他:“你明明在乎我!”
“傅久歌,你他妈真是疯了,”他蹲下来按住我的伤口,我一把拍开他,扯开上面的纱布。
这一次扎的不深,我当着傅良夜的面摸索到伤口处,头冒冷汗地摸索到一直以来在肉里面硌着我伤口的东西:“你把上次给我包扎伤口的七姐叫过来!上次伤口处被缝进去一个……芯片!”
血流得比我想象得厉害,头也开始发晕,我恍惚中错觉地感觉傅良夜的手在抖。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周三,我和祖母在后山别院等你!记得接我们回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