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歌声里的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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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余先生，您已成功通关第一个世界。”0602说，“您的等级将提升至Lv.2，系统奖励10万D币，当前账户余额104.4万D币，单次D币奖励增加20%，同时您还解锁了一项新技能：银行。”
“银行？那是什么意思？”
“您可以将一定数量的D币存入银行里。下一个世界的任务中您不能使用存入的D币，但通关以后，您可以额外获得50%的D币。”
“这么多？！”一向看重D币的余觉听到这数字二话没说便把所有D币存了进去。
“全部？余先生您确定吗？”0602不能否认，余觉是目前为止所有游客中最厉害的一个，但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
“确定。”余觉话音刚落，他的账户余额立马变为0。
“好吧……那接下来，我来为您抽取第二个世界。”
0602张开双手。同第一次一样，0602很快又造出了一个悬停的蓝色转盘，不过转盘上的字与第一次有所不同。在那声“停”之后，箭头指向了《歌声里的他》。
“《歌声里的他》？”0602重复了一遍被指着的文字，五指一合拢让蓝色转盘消失，“坦白讲DREAM真正火起来，靠的就是这本短篇小说，但别看它篇幅少，这个世界比其他两个都市类型的都难。
在讲故事之前我先问个问题，余先生，您听过《童话》吗？”
“《童话》？尚以模唱的《童话》？当然听过。”
尚以模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Matrix，他是ABYSM前主唱。七年前，ABYSM横空出世，火遍大江南北，据说全球1/5的人都是他们的粉丝。两年前，说唱担当Baccy被私生饭杀害，ABYSM也因此解散，尚以模和队长顾思凛都选择了退出娱乐圈。但他们没解散之前，陈苔米和她丈夫蔡沪都是他们的粉丝，余觉也顺带听了一些他们的歌，包括《童话》。
“虽然这个故事讲起来有点困难，但既然您听过《童话》，至少我不用再介绍这首歌了，也算省了点事。”0602深呼吸了一口气，“《歌声里的他》的两个男主分别叫苏言纪和莫言欢。”
莫言欢？好丧的名字，不要谈及欢乐。余觉想。
“莫言欢的本名叫谢知意，他和妹妹谢微微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他10岁那年，还没火的苏言纪来到他们孤儿院公益演出，休息到了他们兄妹二人。两个人都喜欢上了对方，不过——”
“停一下，”余觉打断了她，“谢知意那时候才10岁，苏言纪怎么下得去手的？”
“喜欢又不是侵犯，再说谢知意又不可能一直10岁，封建思想要不得，继续讲，没事别打断我，”0602咳了一声，“不过他们两人都没有说出去，苏言纪火了以后就没有去孤儿院了，但是他一直记得谢知意。
“2年后，孤儿院突发大火，许多孤儿都死了，其中也包括谢微微，谢知意离开了孤儿院，去投靠一个已经被收养了的好朋友——楚空，改名为莫言欢。苏言纪以为谢知意死了，于是写下了《童话》。
“6年后，楚空带莫言欢去听苏言纪的演唱会。苏言纪的演唱会有个半小时点歌环节，莫言欢被抽到了，莫言欢刚好点了《童话》。
“苏言纪发现莫言欢和谢知意长的很像（虽然就是同一个人），再加上他父母逼婚逼得紧，所以演唱会结束后苏言纪就想跟莫言欢假结婚。莫言欢很伤心，因为苏言纪没有认出他，但还是答应了。
“后来楚空告诉莫言欢孤儿院院长病了，莫言欢和苏言纪分别去看望院长。莫言欢先到，老院长认出了他，接着莫言欢去看望另一个好朋友薛小敏。薛小敏也是当年火灾死里逃生的，但她的双腿都受了伤，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在莫言欢和薛小敏聊天时，苏言纪到了孤儿院，从院长口中得知莫言欢就是谢知意，最后假结婚变成了真结婚。您别觉得这个故事听上去没多少，想完成推演并没有之前那个容易。”
余觉刚准备开口他和0602中间凭空出现了一块绿色的屏幕，从0602的神情来看，这块屏幕的出现不在她的预料之中，那么只有可能是——
“0602，你少了一段。”屏幕内传来一个被处理过的声音。
果然是开发者。
0602眨了眨眼睛：“不是您让我不要讲的吗？”
“对哦，我想起来了，”开发者的语气听上去格外不正经，“这一段确实不适合让你来讲，我可不希望我的人工智能那颗纯洁的脑子被吓坏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来跟街大解释。”
0602点了点头，飞到上面那个满是蓝色数字的空间去了。
“街大，我先给您打个预防针，”开发者严肃地说，这倒是很罕见的事，“之前那个世界背景是初中校园，所以无论是小说还是系统双男主都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但这个世界不同，原著里面就有车，而且……大概率是避免不了的。”
“没关系。”余觉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够不够。
“我简单概括一下：莫言欢去酒吧参加大学同学的生日会，苏言纪刚好也在陪失恋的哥哥喝酒。莫言欢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抽到亲右边的人的脸，正好被苏言纪看到了，后面就是我们提到的那件事了。虽然原著只有不到一百字，不过……”
“我明白。”余觉已经懂了开发者的意思。
“您可以接受吗？”
“应该是说我不得不接受吧。”余觉干巴巴地笑了笑。反正是在系统里，真要做什么也没有关系。
“确实是这么个理，看来您确实明白了。”开发者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方便再打扰您了。0602。”
“在！”0602迅速从上面的空间中飞了下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话音刚落，屏幕就被迅速压缩成一条缝，消失不见了。
“那么，接下来——”0602打了个响指，一些蓝色的数字飞下来，变成了一扇白色的门，“祝您好运。”
余觉朝那扇门走去：“你们系统换了个方式？”
0602撇了撇嘴：“我们系统一直是这样的。如果您要改成坠落，我想开发者会同意的。”
“那倒不用。”余觉觉得还是安安稳稳地站着好一些。
余觉轻轻转动门把手，他还没有用力推，门就自己打开了，里面满是耀眼的白光。余觉紧闭双眼，用手遮挡刺眼的光线。等到能适应时，余觉缓缓睁开湛蓝的双眼，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余先生，欢迎您来到第二个世界《歌声里的他》。”
余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0602，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有吗？”
“人物的性格特征。”
一秒之后，0602的声音就快把余觉的耳膜震碎了：“您还好意思说？上一个世界您到了后期ooc极度严重您自己没有发现吗？您就当是再给您增加一个难度吧！顺带一提，您现在是在莫言欢自己租的公寓里。”
0602没有再飞到上面去，她把余觉踢出了意识世界。
就是在那一瞬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默认铃声。余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楚空。
余觉刚点击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少年音：“小莫，苏言纪演唱会的票我抢到了，A区5排21、22座，下周二晚上9:30，去不去？”
“去啊。”余觉立刻答道。
“哼哼，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这回总能帮我冲分了吧？”
“冲……分？”余觉顿时愣住了。
“对啊，我可是连夜把段位打上了五阶，终于能跟你组队了，你应该刚醒吧？正好打几把TLL精神精神。”
一听是《最后的荣光》，余觉偷偷松了口气，看来DREAM也喜欢玩TLL。同时这也说明，这个世界的时间至少是在2024年之后。
“行，你拉我吧。”
“哈哈，那我先挂了。2201特战队见！”说罢，楚空便挂断了电话。
余觉趁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2026年5月17日星期天。
是的了。两个月前《最后的荣光》开通VR端，主线剧情也随之更新，TLL的热度便一直居高不下。
余觉点开六年前的《最后的荣光》。他是26年9月份才开始玩的，所以他并没有玩过26年5月份TLL。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是一款十分熟悉的游戏，但缺少的皮肤和游戏剧情却在告诉他时间带给万物的变迁。他就像是顺流而下的石涧清泉里唯一一滴逆流而上的水珠，渴望在这奇妙的旅行中抓住那根随风摇曳的线。说不定……他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找到只有在梦中才能看见的，他的身影。
他点开法师排行榜，第一名的ID旁边印着一枚亮闪闪的金牌。
那个ID是“CNY-Yi”。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把ID改了。
也是，他那时都在CNY待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还留着原来那个“Translate”。
一个玩家邀请他组队，他觉得应该是楚空，于是点了同意。
赛前准备，余觉如愿拿到了剑道家，楚空抢到了法师。
莫言欢的段位是六阶，对于每周直播打八阶排位的余觉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他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发挥出全部实力，楚空会起疑心。
随便玩一下吧。此时，他已经站在了穿着SSS级限定皮肤的楚空身边。余觉认出了这个皮肤，他叫A.P.，异域王子，S级都要几千块才能抽到，只有春节才会返场。
连八阶都能遇到开局莽冲的剑道家，六阶就更不用说了。
换作平常，余觉打满所有技能伤害再随便接点普攻，这个剑道家已经死亡了。但这次，余觉把大招捏的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肯用。敌方剑道家在吃了2.3秒五行图后非常识相地逃跑了，他也没有开大。
正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一条播报：
“叮！我方法师【Said】击杀敌方法师【第七段对话】。”
余觉瞅了眼左上角的时间，0分54秒。
54秒是什么概念？两个法师在不使用任何技能的情况下走到地图中间，至少需要40秒。
余觉的斗志瞬间被燃起，连楚空都能14秒单杀对面法师，自己为什么做不到？
敌方剑道家见方才穷追不舍的余觉突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了眼右下角一直没用的大招和CD刚好的“武士道”，又看了眼余觉头顶上血量堪堪过一半的血条，三秒后点击“武士道”朝余觉冲了过去。
“偏宜，月白风清。”
【公共频道·系统】叮！我方剑道家【MYH】击杀敌方剑道家【当1的充要条件】。
其余三个队友，尤其是还没上场的医生和教官都惊呆了。
开局1分钟，敌方法剑都被单杀，中路第一座小灯塔的血量掉了三分之一，下路的掉了五分之一，上路的弓箭手虽然没有其它两个队友那么“神仙”，但也耗掉了敌方弓箭手四分之三的血量。弓箭手没有回血技能，敌方法师复活后14秒，敌方弓箭手倒下了。
等“黄金五分钟”时间一到，敌方的小灯塔数量只剩下5座了。中路一座，上、下路各两座。
医生前往上路去支援不能通过技能回血的弓箭手，教官去中路帮楚空扩大优势。这样一来，余觉的压力就很大了，因为敌方教官选择来下路。
余觉的血量不算健康，但他不想浪费五行图，于是买了只烤全鸡，血量勉勉强强过了80%。
“来去无踪。”
敌方剑道家突然出现在余觉身后并用绳索套住了他。他使用了“武士道”的第二技能，因此没被余觉发现。
余觉也没想到自己被套路了。屏幕上，剑道家暗红色的长袍被沉重的黑色绳索束缚，根本动弹不得。不远处，头上顶着白色血条的教官也朝他跑来。他手上只有60%的血量和根本用不出去的技能。他看不出有什么反转的机会，眉眼间尽是失落和沮丧。
敌方剑道家划了张五行图。红色的五行图嗤嗤作响，余觉的血量只剩不到30%，剑道家的低血量语音被触发：“真的，要结束了吗？”
“永无止境”。
【公共频道·系统】叮！我方法师【Said】击杀敌方剑道家【当1的充要条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歌声里的他（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