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亥》墨水风清

8、第一次

　　纪湫殇还没反映过来，就上了床，他挣扎了一会儿，但没用太大力，因为怕把张凝茨伤口撕裂。张凝茨把药涂好了，这才放下纪湫殇的手。张凝茨把手放在纪湫殇头上摸了摸，摸完又拍了一下，突然他才反映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赶紧把手缩了过来，这个动作也引起了纪湫殇，他在心里抓狂的想：我为什么没有躲开，怎么不会这样的！怎么回事？！”气氛冷到了极点，两人都不在开口，也不知道纪湫殇是怎么想的，他想逃出这个房间，但是他发现自己坐的姿势很奇怪，两腿分开，中间是张凝茨的腿，而他正坐在上面，正苦恼该怎么下床，突然门开了，王此疑正站在门口，看见他俩这奇怪的动作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走我走！”纪湫殇忙跳下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但已经晚了，门又关了回去。现在已经尴尬到了极点，纪湫殇缓缓开口：“那个，你要不再睡会儿……我……先出去……”正迈了一步出去，手又被抓住，张凝茨说：“那个……谢谢，我背上是不是有很长一道口，那是进小巷时不小心弄的，麻烦你给老黑说一声，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前面的血怎么流的这么慢。”说完他的手放下了。纪湫殇却被放手的那个动作给愣住了，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那就是然后道：“嗯。”
　　走出门后，老黑不爽的问：“他那伤口怎么回事！”纪湫殇冷冷说：“不小心弄的，有摔的，有被人追的时候不小心刮的，他叫你别担心。”老黑看他这样很疑惑，刚想问一问，王此疑就叫他水在哪烧，他就过去了，没再问了。
　　纪湫殇站在阳台边，手搭在上面，看着最后一点光消失了，凉风吹过，额前的碎发轻轻的飘动，他眼睛里有完整的灯火，却看得有一点模糊，他在想：“为什么遇到他后会这样，为什么我会牵不到手而失望，为什么他受伤我会那么担心，为什么遇到他之后会有这么多的……多的什么呢？第一次……！小秦他和我这么久，遇到这些事，都很正常的心情啊，为什么到他这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不明不白的感觉真的很烦，遇到他之后的第一次……”他走到阳台边的沙发边，躺下，带着“第一次”的疑惑，呼吸逐渐均匀的睡着了。
　　这时在卧室里的张凝茨，也很疑惑：“为什么自从他来了之后会有这么多说不清的感觉，会背他，会宠他，也从来没有在老黑身上做过的事，全在他身上做过，应该叫，第一次……”他觉得很闷烦，起来打开门接了杯水，看见了，阳台上睡着的纪湫殇，拿了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又轻轻地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不受控制的揉了揉他的头。张凝茨走出了房间，坐在纪湫殇刚坐的位置上，有一点点余温，借着这一点的余温，不再想那搞不清的“第一次”，静静的睡着了。
　　是啊，那种搞不清的感觉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呢……那种第一次会不自觉的出现，会不自觉的做出，为什么一定要管……，就那样不就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