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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生日 ...

  •   顾暮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逐渐沙哑:“夏楚寒,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夏楚寒双目赤红盯着他:“你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不是都做了个遍?顾暮沉,我真是服了你了,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本来没想再打扰你,只是那天以后……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就受不了。”

      顾暮沉低声继续说:“你就是我的初恋。”

      夏楚寒放开了他的领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在回想自从认识顾暮沉以来的点点滴滴,如果往这方面想的话,那确实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只是这些蛛丝马迹不足以让他发现,如果事先他没有以这样的目标去回忆过去就根本不会发觉,亦或者是他的情商实在太低,对这些事物不够敏感。

      顾暮沉感到鼻酸,低下头整理了下衣服,然后道:“夏楚寒,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你当初对我那么排斥,我也就没说,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办都随你,如果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这场闹剧,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他在最害怕失去夏楚寒的时候都没有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这么久,他就是怕夏楚寒会因为怜悯而动摇,那样就不纯粹了,他想要的是夏楚寒的真心,不是怜悯不是同情!

      夏楚寒终究忍下了想流泪的冲动,“竟然是这样,竟然真的是这样……我不该骂你,我应该才是那个最大的傻逼。”

      夏楚寒的心很乱,他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正如顾暮沉所担心的,他也害怕自己的动摇是因为同情。

      顾暮沉和他说了喜欢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信,现在明明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他什么都信了,顾暮沉说的不仅是真的,而且还已经喜欢了他那么久。

      所以中学时候的那些偶遇,都不是偶然的吧?

      这顿饭就在这种氛围下结束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再提起这茬,夏楚寒也需要时间静一静,就没有再去公司叨扰。

      顾暮沉又忙碌了好几天,现在他忙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夏楚寒的生日要到了,他不知道要送点什么,夏楚寒什么都不会缺,所以要送就要有特殊意义的才行。

      可是像他们的这种关系,连能维持多久都不一定,思来想去,他重启了以前放弃的一个计划。

      希望夏楚寒能够喜欢,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扔掉,什么时候想起了,可以再拿出来看看。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希望他来得及完成。

      *

      夏楚寒生日这天,零点就准时发布了这两首歌,一首叫做《触目如故》,一首叫做《暮色》。

      触目如故,满眼看到的都是过去的老样子。

      本意是指他和粉丝这些年之间相互扶持相互陪伴,多年过去也没有任何改变,也可以指代每个人身边的家人,朋友,爱人,希望不管多久过去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现在想想,这名字倒还真有点特别的意味,他和顾暮沉也是这样吗?

      他时隔两个多月又上了热搜,果然是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半退圈的人,发歌也不是为了商业目的了,这些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还是有不少粉丝第一时间听了跑来给他留言的,都在鼓励他,不管生活怎么样,她们都会当他的歌迷的。

      这天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可他明明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货没到,他想拒收,可快递员再三嘱咐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拒收,请第一时间打开。

      夏楚寒都要被黑出阴影了,他真的害怕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吓吓人也就算了,要真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他晾了这个快递一天,快递始终安静地待在角落里,没有任何存在感。

      直到他想起来今天一整天顾暮沉都没来过一条消息,他以前就算忙也会习惯性跟他汇报一下行程,每天都干了些什么夏楚寒都知道个大概,可今天真的是不同寻常的安静。

      那个快递不会是顾暮沉寄来的吧?而且看包装非常严实,是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他满怀忐忑地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个……投影仪?

      还有顾暮沉手写的一张纸,他的字很漂亮,夏楚寒一眼就认得出。

      看来还真是顾暮沉寄来的。

      纸上写明了使用方法,并且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让他晚上打开看,是顾暮沉设置好的一段影像。

      天色黑了下来,夏楚寒就拉上窗帘迫不及待地按照顾暮沉交代的方法打开了,雪白的墙上出现了顾暮沉的影像,乍一看夏楚寒都愣住了,以为是真人。

      “楚寒,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如果我还没有到的话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或者,是我以后再也来不了了。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想来想去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只好送一个自己来陪伴你了,不管你将来是不是还那么讨厌我,我都希望自己还能陪着你,哪怕是以这种方式,我不能亲眼看到你,但是你只要想我了就能看得到我,这样就够了。”

      “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你还会不会接受我,总之,我想留给你一个好点的印象,以前的错误没法弥补,以后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尽力去弥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楚寒,生日快乐,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如果我们以后没有在一起,这应该就是我对你说法最后一次生日快乐,不过如果你也会想起我,还可以打开看看,这段影像和我一样,永远为你停留。”

      “祝你以后,健康顺遂,前程似锦……”

      顾暮沉露出浅浅的笑容,夏楚寒没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真人在眼前的时候都没看这么认真过,他透过虚拟的影像好像看到了真正的顾暮沉,在准备这段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顾暮沉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想出去吃还是在家,他马上下班了就来夏楚寒这。

      可是距离发消息这么久过去了,他人也没有到,消息也没有再发了。

      夏楚寒抽了抽鼻子,他按下了通话键,他很想立刻见到顾暮沉,立刻!他才不要什么虚拟的影像!

      电话过了好久才被接起,夏楚寒刚要叫他的名字,听筒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好?你是夏楚寒先生吗?”

      “……是,你是谁?”

      “顾先生现在人在医院,刚刚出了车祸,我是这片辖区的交警。”

      夏楚寒呼吸一滞,耳边轰隆隆一片好似失了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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