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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的秘密 ...

  •   自从三十年前神罗公司发现名为“魔晃”的能源以后,世界的面貌焕然一新。而全球的经济命脉也逐渐掌握在神罗公司手中。此后,神罗在荒野中兴建起一座全新的都市,上层是用五十米高的柱子托起的圆盘城市,下层则是暗无天日的贫民窟。这座城市的名字,就叫做米德加。
      米德加的八号街上走来一对少男少女。男孩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女孩去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我说雪拉,你就不能认真地听我说一次话吗?阿姨让我好好照顾你……”黑发的少年忍不住了。“是……扎克斯……哥哥!”故意停顿着说出“哥哥”的称呼,名叫雪拉的少女不客气地说道:“你要成为一级战士,还要成为英雄嘛……”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接收新邮件的声音,雪拉飞快地浏览了一下,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扎克斯,我有急事要回学校。下次再来参观吧。拜~”雪拉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惋惜已经抵达了神罗大厦的门口。扎克斯露出“被打败了”的表情,只能对着背影喊:“路上小心!回到学校记得打电话给我!唉,又吵着要来,又突然间跑掉,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妹妹……接下来的时间干什么好呢?”最后两句话,已经变成扎克斯自言自语。突然他眼前一亮,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雪拉跑向街角,去没有去往学校的方向,而是来到通往五号街的火车站台。邮件上写着“5号街贫民窟市场门口。手机。R”虽然突然接到通知,但是相比起参观神罗大厦,这件事情明显重要得多。
      当雪拉来到五号街市场的大门前,雷诺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雷诺那鲜红的头发和不修边幅的西装,实在太容易辨认了。雪拉甚至还能记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也是神罗公司的雇员……
      那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被好朋友爱尔芙强行拉入“神罗一级战士粉丝会”后的一星期,雪拉又被强行拉去参加粉丝会活动。虽然是爱尔芙口中“很小型很小型”的聚会,雪拉还是被现场将近百人的规模给吓到了。
      在爱尔芙口中,雪拉才知道这只是学校会员的一个零头。参与聚会的分别是三位一级战士的粉丝群:身着红色会服的是一级战士杰内西斯的粉丝,称为“G”组。红色小组围坐在一起,听着一个人背诵着一首名为LOVELESS的叙事诗:
      “……寻找女神赠物的三个男人
      然而战争拆散了他们
      其一成为英雄其一成为流浪者
      剩下的一人成为被捕的俘虏……”
      然后众女如痴如醉地叫唤着“杰内西斯大人实在太有艺术气息了……”“好想买一本来看……”“要看当然要看杰内西斯大人的……”雪拉摇了摇头,爱尔芙则不屑地说:“一群叶公好龙的女人!”然后指着另一边的黑衣女生说:“她们是A组,都是安吉尔的粉丝。整天再谈论她们偶像的热血、光荣与梦想,我简直怀疑她们都不知道这几个词怎么写。说什么最爱安吉尔的男人气概,事实上A组是一群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雌性动物,动不动就喜欢挑起粉丝间的战火。”
      雪拉听罢叹了口气,加入粉丝会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所得知的关于这几位民众心目中的英雄的事情,全部都来自扎克斯口中——安吉尔是个爱说教的唠叨大叔,而杰内西斯每天都会念上两段诗,——可怕的文艺青年!雪拉不止一次这样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把他们当成偶像?
      “爱尔芙,别说你是其中一员,不然我要和你绝交!”
      爱尔芙骄傲地“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地说:“绝不可能!”而雪拉还没有庆幸完毕,爱尔芙已经利索地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雪白的T恤和“萨菲罗斯命”几个大字!!
      “当然只有萨菲罗斯大人那么完美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只有白色才能衬托得了他高贵的银发和优雅的绿眼睛……”
      “他的一头银发,如同瀑布般飘逸而下,你会怀疑,那是月光落到了地上。”(其实我还想加上“用P柔,就是这样自信!”神啊,我已经开始失控了~XXD)
      “他一双眸子,绿得几乎深手不见五指,细看之下,那深渊的最深处,竟隐约闪现出几点温润如玉的辉光,迷离得让人发怵。”
      “他那身战袍的颜色,不是墨黑,不是乌黑,不是漆黑,不是玄黑,不是钻石黑,也不是芝麻黑,而是寂墨,那是喧嚣过去,繁华尽数洗褪后的,属于庙堂深处的一种寂寞。
      “他脸庞的轮廓如刀刻般深刻,既有工笔的精细,亦有写意的挥洒。”
      (俺为什么会想起被涂污了的面孔?OTL以上花痴言论出自《开封府锁记之切磋记》感谢小崎的友情赞助~)
      雪拉此刻连挤出“我不认识你”几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但爱尔芙依然孜孜不倦地向她解说“配对组”:“GA”人数最多,因为杰内西斯和安吉尔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而“GS”是因为小道消息流传杰内西斯总喜欢挑战萨菲罗斯……爱尔芙说得唾沫横飞,但是雪拉却若有所思。当天晚上,拖着烂醉如你的爱尔芙回家的路上,雪拉很不幸地遇到了怪兽的袭击,以及很幸运地遇到了雷诺和鲁德。
      当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动作利索地收拾掉两只怪兽,那情形实在可以用“神兵天降”来形容。只是,深夜里背着两大袋沉重行李、随意穿着西装的红发青年和沉默的光头男子实在令人无法联想到这个词。不过,看到红发青年的武器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红色菱形——“神罗”,雪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战士?”
      红发青年一听,把手揣进口袋,啧了几声:“别把我们和战士联系起来。我们是‘塔克斯’,‘T-U-R-K-S’,神罗的特工精英,听过吗?塔——克——斯——”
      晚风吹动报纸的声音代表了雪拉的回答。这时,塔克斯成员的行李突然挤破袋子,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雪拉拾起一看:“LOVELESS?野兽们的战争把世界末日带来之时……女神飞舞从天而降……展开光与暗的羽翼……携同祝福之赠物……?”
      “完了,雷诺……一定会被当成文学青年的……”光头的鲁德揉了揉太阳穴,无不痛苦地说道。“该死的……”红发青年急于寻找解释的理由,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突然抬起头,眼里充满兴奋地光芒。
      “请问……你们在哪里找到这么多《LOVELESS》?”
      “吓?都是杰内西斯那家伙,硬是送了一大堆过来……正要处理掉……”“什么?你们认识杰内西斯?你们的书还是他送的?你们还不想要?”雷诺不明白眼前的女生为何情绪可以变化得如此迅速。难道是杰内西斯的粉丝?麻烦大了。想到这里,不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接下来的话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可以全部给我吗?还有你们有神罗战士的消息吗?我们合作如何?”
      半个小时以后,“塔克斯—战士粉丝团联合体”就这样成立了。雪拉一直考虑的事情——通过销售神罗战士的周边赚钱,由雷诺的情报变成了现实。三个月下来,三人的合作相当顺利。
      雪拉走到雷诺身边。在旁人看来,红发男子只是向路过的少女借手机一用。是实际上,接过手机的一瞬间,雷诺已经把今天交易的货品——存有信息的记忆晶片插入手机当中。一通电话之后,两人并肩而走的情形看起来就像是把妹老手和被搭讪的女生。
      “情况如何?”事实上雷诺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
      “现在学校里注册的会员超过一千人,下周会举行粉丝聚会,希望有更特别的东西进行拍卖。”
      “更特别的东西?”
      雪拉点点头。“嗯,比如说和偶像的约会,或者贴身衣服等等。”
      “贴身衣物?……”雷诺突然觉得女子高中生的追星的狂热堪媲美重型武器。像是不经意扯开话题似地,他问道:“扎克斯.费尔是你什么人?”
      “一个总想成为英雄、像小狗一样不知疲倦、工作时间也不会错过把妹机会的远房表亲。”雪拉流畅地说出了一连串关于扎克斯的修饰语,接着不客气地挖苦道“不愧是神罗的总务部调查科啊,这么久还是不相信我呢。”被识破的雷诺也不生气,“我只是奇怪你有当战士的亲戚为什么还要与我们合作?”
      雪拉刚想要解释时候,雷诺停止了脚步,鲁德已经在前面等他了。对面有一座破落的教堂。
      “能让塔克斯的精英监视的恐怖分子居然只呆在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啊?”经过三个月的接触,雪拉已经知道什么事可以触碰的禁区。
      雷诺吐了吐舌头。“不要以为恐怖分子都是怪蜀黍,说不定是个可爱的女生哦!”鲁德突然咳了两声,雪拉明白自己已经到了禁区的边界线。
      正要离开的时候,教堂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TBC

      2.他的秘密
      扎克斯很满意今天的约会。但这“美好的约会”在雪拉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不,不是指约会本身,而是指被塔克斯监视这件事。当然,扎克斯身边的女生还是引起了她那么一点儿的嫉妒——她从未见过一个女生,即使身穿廉价的碎花连衣裙和坡跟胶拖鞋,也能像仙女般清丽脱俗。扎克斯殷勤地挽着她的花篮,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六号街走去。如果此刻的背景不是破落的贫民窟,而是圆盘城市上空的蓝天白云,简直就可以成为完美的约会。在米德加的另一个角落,这对刚分开不久的兄妹,以另一种身份偶遇了。跟踪了好一阵子,发现雷诺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扎克斯,雪拉稍稍安心一点,但还是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家了。
      结束约会的扎克斯连发梢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面对雪拉迎面而来的一句“约会开心吗?”回答道“棒极了!”,完全没有发现对方阴晴不定的神情。
      “扎克斯,不要再和那女孩子来往了,好吗?”
      “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反应过来的扎克斯有些生气:“你不是回学校了吗?怎么会去第五街?”
      雪拉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扯开话题:“那个女孩子一直被塔克斯的人监视着,扎克,不要太接近她好吗?我是认真的!”
      “塔克斯?”黑发少年更加生气了。“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雪拉,今天你要给我说清楚!”
      “那你也要说清楚那个女孩到底是谁?”雪拉也生气了,气鼓鼓地瞪着这个大不了她几个月的哥哥。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终于——“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雪拉,你输了,快说!”——从小两人有争持不下的事情,就会使用这个古老的方法来解决。
      雪拉不情愿地坦白了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当说到聚会上的事情,扎克斯乐不可支;而遇上怪兽则让他大为紧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担心嘛。后来就遇到了雷诺和鲁德,然后就成了粉丝团周边特许经销商。我和他们是生意伙伴而已,今天也只是刚好在五号街交易。”
      “交易?交易什么?”
      雪拉掏出手机,调出今天的“货物”——一段记录了上星期神罗战士内部聚会的视频:杰内西斯叼着雪茄,右手顺溜地排出四个Q,而对家的安吉尔只能气得把牌都摔了。——“哈哈哈,”扎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天安吉尔输了5000 Gil啊!他被杰内西斯气坏了!还要请我们喝酒!……不过,这些东西真的会有人买吗?”
      “当然,付费收看,每人每月200 Gil。还能用截图打印成照片出售。”雪拉收回手机,继续解释她的周边销售计划,“其实我还打算在更衣室安装摄像头的,不过雷诺他们要的佣金太高了……”扎克斯突然觉得她身上发散着一种有钱人特有的光芒,也总算明白了屡次深夜在神罗大厦旁边潜伏着、手持《LOVELESS》、眼冒青光的女子高中生是从何而来的了。“你为什么不找我呢?我可是战士啊!而且佣金我要六成就可以!”
      “门都没有!会全部变成你的自拍吧?”雪拉没好气地说道。玩弄了一会儿手机,低着头说:“而且,被发现的话,对你的前途会很有影响吧?会成不了一级战士,当不了英雄的呢……”
      扎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想做出哥哥的样子来教育她,却忍不住微笑起来。他轻轻地摸了摸雪拉的头,“真是好孩子呢!我答应你,一定会成为一级!然后让你贩卖我独家的写真!”扎克斯把拳头在胸前攥紧,那是他表现信心时必然的动作。
      “不要,你的照片倒贴也没有人要!”虽然嘴里这么说,雪拉已经打算今晚煮上一锅美味的咖喱饭了。“还有,别扯开话题!该轮到你说了,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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