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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再现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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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走了出来,虽都身披黑衣,却没遮住双脸。但凭面容也能认出这是谁。
楚暮文和……莫上淮?!
程彦淇躲在墙壁后退了两步:“莫姨吗?不会是她吧……”
届时,祁让发现了程彦淇的异样,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手感很奇怪,安抚道:“不会的师尊。不是她,不是。信我。”
程彦淇听后突然把手一缩。原来,夜里太黑,祁让本想握住手腕的,却不想握住了他的手,这就是为什么手感奇怪的原因了。程彦淇只留下四个字。
“好,我信你。”
二人接着看。
莫上淮站在楚暮文的身旁,莫上淮的身形高挑,比楚暮文高一些。只见那个女人对楚暮文道:“准备好了吗?今夜就……”接着她拿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虚晃地抹了一下,示意“杀”。
楚暮文摇摇头,道:“恐怕不行。你没看见吗?程家还有个子嗣。”
“谁?!”这一句她不是对楚暮文说的,而是她觉察到了附近有人。程彦淇和祁让立马屏住呼吸,以为是他们暴露了。其实并不是。
这时,从莫上淮的身后又走出来了一个黑衣人。
他们清楚地听到身后人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了莫上淮的肩头上,身后人道:“莫上淮啊莫上淮,你想杀了他们吗?”
程无言。程家另一个子嗣是程无言!
莫上淮反应快,本应立马就能躲开的,可程无言捏的死死的,不撒手,莫上淮又一个女人,根本挣脱不了。
“撒手。”楚暮文把他的剑架在了程无言的颈脖处。程无言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感兴趣,转头对莫上淮道:“你收的徒弟?”
莫上淮却在这时候死犟嘴,转过头来,道:“我有义务告诉你吗?你娘可是别人的插足、绊脚石!生出来的孩子也这个样!我可不会和这样人生下的贱种对答。”
说到这里,程无言青筋暴起,一手抓着莫上淮,一手握住那剑,“呲啦”一声,楚暮文手中的剑便一刀两断,程无言因抓过剑,手也血淋淋的。楚暮文重心都在这把剑上,差点摔了个跟头。
接着程无言把莫上淮转过来面对自己,用着那只流着血的手扇了莫上淮一巴掌,弄的莫上淮的脸也红彤彤的。但下一秒,莫上淮就大笑了起来。
程无言以为她在笑话自己,吼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哈!我笑什么?我笑你啊!我笑你娘啊!一个勾引别人的狐狸精!真是可笑。”莫上淮像疯了一样扒出这些丑闻。
程无言慢慢失去理智,一掌一掌打在莫上淮的脸上,莫上淮也不躲开。程无言道:“不是!我娘不是!不准你这样说她!!啊——”
莫上淮苦笑了一声,一咳咳出了血,滴在了衣襟上。莫上淮往后看一眼,便变本加厉地道:“贱种。来不及了。”
本来她说“贱种”的时候,程无言又要上前打她,可后面又说“来不及了”又问道:“什么?什么来不及了?”
莫上淮拍拍他的手,程无言竟自己松开了她。程无言立即懂了:“不对……你在拖延时间?”
“不错。”莫上淮像无事人一样,转过身,道:“小贱种,警告你一句。你生父养母没了。你的好弟弟程彦淇也快来了。你看着办吧。”
这一看,程无言看清了她的脸,他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愣住了。他道:“你的脸……”
“哦,才发现吗,小贱种?”莫上淮邪魅一笑,仿佛幸灾乐祸。
“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是无言啊。”程无言想要双手抓住她,可是莫上淮不知用了什么招式,程无言始终摸不到她。
“呸。”莫上淮隔空“呸”了一声,又道:“去你的你娘!抓的就是你,程无言!还有,谁是你老娘,小贱种没有娘别乱叫!”
程无言抬眼一看,道:“对……你不是我娘……”此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是……万象人?”程无言眼神涣散,问。
莫上淮整理整理袖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重要吗?”
怪不得……怪不得程无言这么多年来找不到他母亲。
“可是,万象人不从来都是一个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会?!!”程无言吼道,可莫上淮根本不回答他
原来程无言想抓住她,可莫上淮的速度太快了,程无言根本抓不住。说罢二人便消散了。
紧接着程无言想要回去告诉那个时代的程彦淇,但又怕程彦淇误会,于是戴上衣服上的帽子,遮住自己的面容。可刚回去就碰到了“程彦淇”和“祁让”。
“程彦淇”示意“祁让”,于是三人便打了起来。而在最后,和当年一样。程无言的左肩上被刺了一剑。
程彦淇瞳孔缩小,原来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吗?
“不是的。师尊……”祁让的声音根本进不了程彦淇的耳朵,但他还是道:“师尊,你说过的,你信我。那就信我,不是他们,眼见不一定为实。”
程彦淇靠在后面的墙上,阖上了双眼,半晌道:“我们走吧。”
“好。”
这一路上程彦淇都能觉察到祁让的奇怪:那就是,平时很爱分析的徒弟,在这次幻境中竟然沉默不语,这实在是太怪了。
他们也不知道去哪,走到了一半,程彦淇突然问道:“那天是你把我打晕的吧?”
祁让听到后心里的一根弦一紧。那天他本以为消除了秦桧就能为程彦淇解除后患,可程彦淇刚要出去就被祁让施了法术晕了过去,不料程彦淇却早已知道,祁让低头道:“对不起……师尊。”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程彦淇都有些劳累,好像什么事情都惹不起他的兴致了,他摆了摆手,半闭眼,道:“无事,为师不怪你。你做得很好,不过,下次不要擅作主张了。”
祁让这才抬起头来,与程彦淇对视,良久才挤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时间已到,祁让已经从床上醒了过来,他坐立起来,看着灰君,才想起来他们在做什么。祁让怕程彦淇出事,连忙叫道:“师尊?师尊!”摇头一看,就看到了躺在榻上还未醒过来的程彦淇。
他轻轻地喊了声:“师尊?”见程彦淇没有反应,这才慌了神:“师尊?师尊你怎么样……”他转过身对灰君说道:“灰道长,我……我师尊他怎么样了?怎的还不醒来?”
这时,灰君走了过来,神色自若:“莫要慌乱,程尊主他可能是近期劳累过度,用了年忆术后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应该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祁让看着灰君,握拳道:“那晚辈留在这里照顾我师尊了,劳烦道长借宿一晚。”
“客气。”
祁让瞟了旁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上无所事事的季莫盯着昏迷的程彦淇,不由得心生怨恨,也不知是为何。
灰君这次是因为突发状况才回来的,事情解决完后,他又要回到哑月庙了,灰君和祁让匆匆告辞后便离开了。
祁让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季莫,权当看不见,还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程彦淇。
榻边有把木椅,祁让拉了椅子就坐在了上面,等待着程彦淇苏醒。届时,他感觉到肩头上有股温热的温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