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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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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上班的第一周可谓是非常充实。
手术室很先进,同事也都很专业。尽管年龄最小,甚至还没成年,也没人因此看不起我。不需要过多言语,就能配合得恰到好处。经验的差距,也让我学到很多。
仅仅七天,我就见识到了好几种上辈子从没见过的刀伤、枪伤、烧伤……真是受益匪浅。
……那个因为喝醉了从楼梯上滚下来造成摔伤所以来公费看病的不算。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对组织的“庞大”有了实感——原来酒厂里真的不只有琴酒一个能办事的!
除了在原作里叫得上代号的成员,组织里其实还有很多人,并不像漫画和动漫里展现出的那样单薄。
只不过,出任务的人多,受伤的人自然也多。很多人经常浑身带伤地“做客”医疗部,像我一样的脸盲都记住了几个“常客”。
“累炸了。”
我趁着手术的间隙,用老式翻盖手机给五十岚悠斗发出短信。
叮咚一声,五十岚几乎是立刻回复了信息:
“我早就说过了,还有,你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后面还有更‘累’的。”
果然,这家伙很闲吧!
还没来得及问他“更‘累’的”是什么,我就被叫住了。
“Merlot.”
“嗯?我在。”
叫我的是外科部门另一个拥有代号的同事,看上去四十几岁,总是一副很和蔼的样子。
据五十岚所说,他曾经做过很多非法器官移植的手术,也就是所谓的黑心医生。
“跟我来。”他看上去心情很愉悦。
我有些警惕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建筑物一楼最偏僻的走廊。
然后,他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停了下来,将眼睛对准门口的虹膜扫描区。
“滴滴,滴——”
平缓的提示音响起,门也逐渐打开:
一股冷风从房间内侵袭而来。
冰柜被整齐地排放在两侧,结合所在的环境,上辈子是法医的我不难猜出——那些都是用来保存尸体的冰柜。
似是为了确认我的反应,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投了过来。
我隐藏心中的诧异和不安,尽量用镇静的声音问道:“这是?”
一直被盯着,心里难免有些发毛。
“我们……有资格参与世界上最伟大的研究。”
他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紧接着,他将近乎疯狂的目光投向冰冷的房间,缓缓说到:“你有能力,也很年轻,我们是生而就被选中的人……”
哟呵,不仅是个黑心医生,还是个中二病。
我在心里吐槽。
再不进去冷气就要全都放跑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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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岚,现在我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更累”了。
在进入组织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被迫参与非人道人体研究的心理准备。
但当我看到孤儿院同期的尸体时,还是难免心里一怵。
印象中的她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孩子,虽然不太聪明,但非常善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晴天,她笑着朝我挥手告别的画面。
那天她的笑容有多灿烂,现在,她的尸体就有多冰冷。
所谓的童年,所谓的领养,仿佛都是笑话。
组织就像农场主,而我们就像被圈养的牲畜。有力量的黄牛被拉去耕田,没有力量的鸡鸭被养肥,然后摆上餐桌,合理而又残忍。
心累啊。
“怎么了?”见我一动不动,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从思考中缓过神来,回头看见了他放大的脸。
咯噔。
我能听见自己心脏骤停的声音。
“大面积腐烂的创口都不害怕,居然会害怕一动不动的尸体?”
他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又是一个疯子。
冷汗在背后流下。
“我不害怕,”我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很兴奋。”
他满意地笑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飞速擦掉额头上差点就要滴落下来的冷汗,并且翻了个白眼。
岂可修!
这鬼地方,再待下去我也迟早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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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间被称为“3004号实验室”,专门用来研究因服用APTX-4869而死的人——或者说尸体。仅限拥有代号的医疗人员进入。如果有非登记人员强行进入、或者有人在控制室按下紧急自毁按钮,“3004号实验室”就会爆炸。因为足够偏僻,所以不用担心爆炸会波及其他地方。
……该说“我很荣幸”吗?
我在心里苦笑。
“唉——真的烦死了。”
我坐在一处非常偏僻的角落里叹了口气。
不管呆在哪,我都会首先找到一处能让自己独处的地方——这样能让我更清楚地感受自己的孤独,感受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然后更冷静地思考。
少了五十岚和琴酒这两个贯穿童年的人,我莫名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又完全脱节了,就像一开始那样。
“好无聊啊!”
五十岚!琴酒!你们都在干嘛呢?!
突然,我敏锐地感受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有人在旁边。
糟了!应该更谨慎一点的。
“谁?”
我立刻站起身,冷声发问。
如果之前的话被听到了,即使没有明确的指向,后果也不堪设想。
“你好……”细小的声音从左侧的草丛中传来,还带着一丝羞怯。
原来是一个小姑娘。
组织里还有这样的孩子?
“我一个人在这里玩,突然听到有声音……然后就看见了你……没想到会吓到你,对不起。”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宫野明美。”
我趣!宫野明美!
刚刚还在emo,一转眼就碰上了个主线人物。
敏感又聪明、温柔且坚强——我很喜欢宫野明美。
见到喜欢的角色,我难免兴奋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变得轻快:“你好!我叫八代南!”
或许是被我态度的转化之快吓到了,她惊讶地说:“好……好的?”
真可爱。
……
我好像变态?
(五十岚:自信点,把像去掉。)
交换名字后,我们聊了很多。
“哇!你居然已经是组织成员了,好厉害!”比我小五岁的明美感叹道,“要是我也那么厉害就好了。”
“不不不,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很让人喜欢了!”
我连忙打消明美的这种想法,组织到底要荼毒多少可爱的孩子啊!
明美却只当我在安慰她,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对了!我还有个妹妹,她叫宫野志保。”
!!!
我!老!婆!(破音)
上辈子拥有半柜子灰原哀周边的我在心里疯狂呐喊。
“是吗,那她一定和你一样可爱。”
“嗯,我妹妹超级可爱!比我还……不对!我没有很可爱!”
像是才注意到我的夸奖,她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心脏暴击!
小小年纪喜欢什么宫野姐妹,看,又被可爱死了吧。
“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她有些局促不安。
“当然!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再见一面吧。”
“好!”明美开心地离开了。
多好一孩子啊,联想起她的结局,我不禁感到十分心痛。
当初想要逃离日本远离主线的想法,现在看来是如此可笑。如果连这么可爱的天使都见不到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五十岚&琴酒:这么快就把兄弟/幼驯染给忘了是吧?)
但是果然,和可爱的人聊天真的能被治愈!赤井秀一,你好大的福气……
这么想着,我站起身,心情舒畅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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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人从右侧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啊啊,差点以为要被发现了。”
“真是有趣的小姑娘。”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撩人的微笑。
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和明美聊天时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不符合年龄的理智,都让她很好奇。
“Merlot——‘年轻的黑鸟’”
贝尔摩德看着黑发披肩的纤细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用手指卷着头发。
“很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