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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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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入学考试
一晃又是两年，江黎的个子也拔得很快，不知不觉长成个精神小伙了。江老太太也马上要奔七十了，精神还不错，就是偶尔有点健忘。我也早已习惯了在江府的生活，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又一个家。
下个月就是博息学院的入学考试了，江家花了点钱也把我的年龄往上虚报了半岁，让我和江黎能够一同参加今年的选拔。
入学考试为选拔有灵力天赋的孩子而设，分为智造武生四项，只要能考过两项就能入选——这得多难！我有点紧张，江黎倒是心态挺好，“小叔，江家就指望你了，我就随缘吧。”
“好好备考，咱们保一争二！”
***
临到考试前一天，江老太太神秘兮兮地拉我俩进房间。原来，江家又花了大价钱，请考官入驻自家的住店，美其名曰为住店作宣传，实则通过下人偷听，得知今年生学的题目是“从众多植物中辨识灵豆”，武学则是“驯服凶猛的灵兽”，其他两科就没这么走运了。
“辨识灵豆不是很容易么？咱家天天吃的不就是。”江黎问。
即便要给有钱人家放水，题也不应该这么简单。
“或许是辨别灵豆的植株？”我说道。
“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灵豆植株长啥样。奶奶，咱家有么？”
“没有，市面上从未见过。据说只有博息学院的生学实验田里才有。”
“那完了，不等于瞎蒙么！”
“倒也不是。”我想了想，灵豆虽然颜色各异，但基本是个豌豆模样。所以很有可能是豌豆的近亲。
豌豆，豆科豌豆属，攀援草本，全株光滑无毛，被粉霜。托叶心形，小叶卵圆形，花于叶腋而生，花萼钟状，裂片披针形。或许灵豆的植株也有以上特点。于是我拿来纸笔，用残存的记忆复绘出豌豆植株的形态。
“应该和这个有点像，到时候就按这个找。记住了没？”
“记不住……”
“你是不是傻！”江老太太气得……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没事没事，别吓着孩子。找下人找两棵豌豆苗来就好了。”
见到活生生开着花的豌豆苗，江黎点点头，“记住了。”
***
次日，考试开始，百余个十五岁模样的孩子聚集在等候区，一个个被喊进去考试，四个房间同时进行。等待的过程，无比煎熬，我手心都是汗。
江黎先进去了，我冲他比了个手势，“加油！”
半炷香后，江黎苦着脸出来，“太难了！造学和武学完全不会……”
“那就是另两科有戏咯？”
“我看悬……”
“禁止交谈！”候考室的官员喊道。江黎只好收声，乖乖地从一侧出去了。
说得我好紧张。
终于轮到我了。
先是生学，果然是摆出了二十余株形态各异的植物，让找出灵豆。
我仔细观察，这几个是茄科的，这几个是旋花科的，这几个是十字花科的，疑似豆科的只有三个，其中一个是一碰就会收起叶子的含羞草，另一个是花生，剩下那一个典型的攀援草本，全株无毛被粉霜，但是通身有刺。
就决定是你了！但愿没猜错。
第二科武学，要驯服凶猛的灵兽。
只见前一个出来的孩子满脸泪痕，手上还有几个爪子印。我去，这么可怕的么！
我惴惴不安地走进考场，考官表示抱起灵兽即算过关。我瑟瑟发抖地揭开铁笼的挡布——只见一只蓝眸子暹罗猫正眯着眼看我。
凶猛的灵兽，就这？？真为前面那个孩子不值。
我当年在学校里就经常喂流浪猫，深受猫咪喜爱。我顺手拎起猫主子的脖子，后者瞬间很乖巧地任我放在怀里。我又忍不住猛揉了一把它的脖子。
“挺大胆得嘛！”监考官忍不住感叹道。
“我可是有多年撸猫经验的。”
第三科造学——解开一个造学锁，再重新拼上。
我转了转手中的木锁，似乎是个鲁班锁的变体。我旋转了其中一个块块，很快就将整个锁打散。复原就有点困难了，变体比原版多了好多块块，实在记不住，宣告失败。
第四科智学——居然是凑二十四点。
难怪江黎出来没提这科，因为太容易了，这几题都是当年我进江家前就考过他的。
总共三题：10,10,4,4，容易，5,5,5,1，不难，3,3,3,8，搞定！
这下稳了！
***
“奶奶，我跟你说，那个灵兽超可怕的，黑白相间，一嘴尖牙，吓死我了。”晚上回江府后，江黎眼泪汪汪地给老太太说道。
“我的小宝贝吓坏了吧。算了算了，考不上拉倒，人没事就行。”老太太心疼地说道。
“嗨，不就是一只猫嘛！”我翻了个白眼。
“什么？你个傻小子，一只猫就把你吓死。花了那么多银子，要是因为这个没考上，看我不揍你！”老太太一巴掌糊江黎头上。
“奶奶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次日，就放榜出成绩了。我过了三科，江黎过了两科——灵豆赌对了！我俩成了全镇唯二入选的孩子。
江家乐翻了天，立刻组织安排流水席宴请全镇。宴席摆了三天三夜，江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郑家老爷也携全家前来祝贺。郑天一脸宠溺地抱着五岁的小雨曼，仿佛已变身为一个居家好爸爸，低头冲她说道，“快向哥哥和叔叔学习！以后你也考上博息学院。”
“胡说，博息学院不收女子。”郑老爷说道。
“那就去参观参观，让你二爷爷带你去玩。”真行，不经意间还炫个后台——谁不知道郑老爷的堂弟郑重岩是武学仙长。
***
之后郑老太太便开始为我们张罗下半年去上学的行李。足足备了一间屋子，三马车都装不下。
“奶奶，博息学院不让带下人，这么多行李是要累死我俩么！”
“哎呀，有备无患嘛。”
临出发前，江老太太眼泪汪汪地送我们到马车上，拉着江黎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到我面前，老太太屏退身旁人，“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你。你的那个姜檀老师，应该不是我。”
我睁大了双眼，“为什么？”
“跟你说我能上清华，是吹牛的，我也就比一本线强一点，能考个最末等的985就谢天谢地了。去清华当教授，更是想都不敢想。”
这说明，穿回去还能回到原始点的希望破灭了。七年了，在这边的时间都超过我博士生涯了，即便穿回去应该也是毕不了业了。
我却没有想象中的伤感，因为——博息学院，我来了！灵力，快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