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殇而殇》叶子叶子花

24、依赖清水

　　回去的路上我想着要不要告诉师父我要和十一师兄学习的事情，回想起好几次师父在和我一起晨练的时候会时不时脱口而出这是我们昨天讲的心法，或者步法，我迷茫的眼神和师父慌乱的眼神，我都不知道同一句话师父要和我重复几次我才可以真正记住。
　　所以，我一开始上山的时候很是努力，我才上山的时候，师父的表情很少一张脸在不笑的时候白惨白惨的，看上去很是吓人，再说我又是第一次当徒弟，很是害怕自己会因为做的不够好被嫌弃，所以，在师父出门的时候和半夜我都一直在复习心法，好在慢慢熟悉之后，师父的脸也看上去开始慢慢的愈来愈顺眼，也不知是不是看得多了原因，师父的表情也开始多了起来，好歹不像以前一般，如今就算他不笑我也知道他不是在责怪我。
　　我忐忑的在院子里备着饭菜，等着师父回来，我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同意我去清水师兄哪里去学习，但如果我不去我又确实是放不下，毕竟这是我知道自己有病以来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病情或许有治，那我又怎么能放弃这样的一个机会呢？所以，打定主意之后，我反倒一身轻松，做好饭菜之后，端到屋子里算着师父差不多快回来得时间，静静的等着。
　　要说这做饭，我一个小姐之前是不会的，所以，在之前我和师父吃的大都是师父做的糕点或者一些饭菜，师父做糕点是一绝的，可做饭确实一言难尽，所以，我才上山的一个多月生生被饿瘦了，还是几个师兄时不时会让自家徒弟在做饭的时候为我和师父备一点才能时不时吃一顿好的，在之后我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徒弟应该为自己的师父做饭，我才开始时不时去观摩其他师兄院子里做饭还去要了一些菜谱，当然一开始饭菜是很难吃的，但好在我是一个极其喜欢好看的东西的人，所以，卖相上倒也过得去。师父发现我去学做饭之后开始反思自己的厨艺，之后做饭也是越来越好吃。
　　所以，如今我和师父这个小院里到是烟火气很足的，大部分时候师父都会在早上晨练结束之后备好早餐而我就在一边翻着昨日记录的笔记开始询问一些自己忘记或者不知道的点，一边练习心法，师父吃完之后就会出门，再回来一般都是极其晚了，有时我等师父会等到饭菜都凉了，他才会回来，匆匆吃完饭就开始教我新的心法，却极少教授剑法，或许是因为心法我用笔记录第二日基本可以想起，而剑法各种细节中的走位，执剑，重心都太过于杂碎，所以，我不好记录，因此我的心法进步快了我的剑法很多级。

　　我等到困了，睡着了，师父也没有回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师父好几次会在外面练习到很晚才回来，有时会凌晨才回来，之前我求进心较强的时候，有时一定要坐着等到师父回来教授新的心法就会在大堂里睡着，师父回来之后会把我送回我的屋子里，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得极少，刚上山的时候恰逢入冬，那时的我对师父又很深的敬畏，很是害怕，所以，一次在大堂中等师父的时候，着了凉，又因为北方实在受不住南方的冷，可能也因为那段时间身子差了点，所以生生在床上躺了五日才能下床。
　　虽然这件事情其他师兄都嘲笑我：好好一个练家子这般身体，往后可要好好让我师父给我练练了。
　　可是师父确实黑了整整五日的脸色，那五日师父出门的时间也变短了很多。
　　可其实我每次看着师父面无表情给我送药，送饭我都有一种师父要把我毒死的想法，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就这样我病倒的第三日，师父给我送来药，我赶忙做起接过来，捏着鼻子把药一口闷了，只是药的苦味还是让我无法镇定自如，皱着眉头咳嗽了起来，师父慌忙接过碗，然后从哪个常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糕点给我。
　　说道：以前你都是用这个糕点就得药，
　　说完又用命令的口吻再次说道：以后，不用在大堂等他，心法之事我会想办法让你进步快一点的，你不要急。
　　可我看着他面如死灰的脸，又听着他的话，我思考了一下回道：徒弟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修仙这条路万万是喊不得苦的，以后徒弟会加紧剑法基本工的训练一定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会再出现今天这般的事情的。
　　师父听了缓缓抬起手像是要摸摸我的头，可我本能的一缩，他收回手说道：师父以后不会再一整夜都不会回来，你就在家做着功课等着为师。说完扯了一个笑容，可不知为啥却很是不自然，只是眼中的温柔好歹让我心中的害怕下去了一些，之后，师父果然日日都回，只偶尔会回来得晚些，但也一定会回。
　　等我稍微迷糊一点的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是师父回来了，现在有点热了，我试了试饭菜虽然都凉了但好像也不影响吃，所以，只是起身向外探了探身子，师父见我在门口等着，扯了一个笑脸，几个大跨步进来大堂。
　　我见了礼，便为师父盛饭并询问要不要热一下？师父摇摇头，于是我和师傅二人对坐着在桌上默默的吃着，过了好一会儿，我看着师父吃得差不多了，我开始想要怎么告诉师父我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愣了神。
　　师父叫我好几声：琼儿？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应道。
　　师父说这几日荷花开得好，他见有师侄下山去买了荷花和莲蓬回来，问我明日想不想吃，想吃明日他去讨一些过来做了吃，改日他下山去采购再多买一些多给我做一些。
　　我应道：不用那么麻烦，等到师父那日去采购之后再做吧。
　　师父听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我思索着师父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往日师父大部分时候回来都会和我说很多话，本子上是这么记录的，而说了什么话也没有记录我也不知是什么话。而我是一个性子冷的，不是很多话，加之对师父一直比较敬畏，所以更是无话。
　　可我观察着再回想本子里记录了师父似乎没有那日心情是不好的，大部分时候师父都会在回家之后看着守在饭桌前的我扯出一个笑脸的，我真筹措着的时候，师父询问我是否吃完，我点点头，师父起身收拾起来，我也赶忙起身帮忙。
　　我看着师父在厨房的背影，一身青白色长衫，上面绣了一朵从前身延伸到后背的兰花，明明是一个比较柔的花朵却因为大气的布局显得一点都不女性化，反倒有一种贵气的感觉铺面而来，一开始我看着师父的衣服我认为师父一定是极其喜欢青白色，所以，所有衣服都是青白色的，到后来每次看到我记录见到师父的文字都是，一身青白色外衫，我开始想，师父会不会是见我的时候都穿的青白色外衫，为了将就我的病情，让我可以认出他来。
　　师父腰间的荷包露出了一个坠子，要说唯一和师父这一身大气的装扮不同的，大概就是师父的荷包，真的可以明显看出是一个女子的物件，而师父心中的女孩是谁？如果我可以记住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知道？
　　这么一想我更加坚定了要去和清水师兄学习的心思：这么打定好主意之后我就和师父开了口。
　　忐忑的等着师父的回答：想不到师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若想好如此，我自然是只能支持你的，只是以后你能不能还住在我们院里？
　　我一听师父的话就想着师父怕是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水师兄只教我剑法，心法我还是要麻烦师父您指导我一下。
　　师父听到我的回答，转身扯出一个明朗的笑脸说道：琼儿的心法进步神速，这山上着实应该我来指导。
　　一时无语，我也没料到师父会这么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