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亲爱的教授》我就是那个土人

154、决裂【二】

　　【比尔跟我说开饭了——怎么了？】安黛尔急忙走过去，【珀西呢？】

　　不说还好。“珀西”这个词跟打开了什么禁制一样，韦斯莱夫人又开始掉眼泪，韦斯莱先生拳头一下子捏紧，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语气阴沉，
　　【他今天不来吃饭了——以后少联系他。他——】

　　韦斯莱先生话还没说完，地下室的楼梯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男人立刻把话吞了下去，韦斯勒夫人也立刻背过身去，她去揭壁炉上烧着的铁锅的盖子，但是不知道是盖子太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拿了好几次都没有拿起来。

　　来的人是卢平，他看起来还是很困，他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不行，我近期不能再值夜班了，我要去申请跟唐克斯换个岗。】

　　【听起来，我们的月亮脸不喜欢看月亮了？】西里斯从后面半揽住卢平教授的肩膀，兴致盎然地调侃他。

　　卢平没搭理他这个冷笑话，拨开西里斯的手走到餐桌边，抽出一把椅子坐下。没过一会儿，他就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西里斯耸耸肩，也在卢平旁边坐下。

　　安黛尔没有追问韦斯莱先生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她自觉承担起了分发餐盘和餐具的工作。

　　餐具排队从橱柜里飞出，依次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在餐桌上稳当着陆，银制刀叉在桌上蹦跳着立在每个餐盘的左右两边。等安黛尔布置好这一切，人也陆陆续续下来了。

　　这时候就应该庆幸珀西在家里糟糕的人缘了，并没有人提起珀西为什么没有参加这次饭局。最后还是韦斯莱先生主动提起了这一件事情。

　　【珀西最近升职了，他们给了他一个福吉部长办公室里的职位。近期…他…应该会很忙。你们也别去找他——不许去找。】

　　安黛尔看到罗恩撇了下嘴。

　　弗雷德和乔治想都没想，【谁要找那个书呆子啊。】

　　眼看韦斯莱夫人眼眶又红了，安黛尔连忙在桌底狠狠踩了两人一脚。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赫敏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她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是被唐克斯用扫帚接回来的。好巧不巧，她身后跟着一只眼熟的猫头鹰。

　　【我说了，我写不了回信——哎哟——别啄了。】赫敏正在用手驱赶在自己脑袋边绕来绕去的白色大.鸟。罗恩本来打算冲上去迎接的，但是看到那只白色的鸟，他竟然往后退了一小步。

　　【海德薇？】安黛尔则站在大门口，靠后一点的位置站着西里斯。

　　【我说怎么今天没收到信呢。】西里斯小声嘀咕。

　　赫敏总算把海德薇安抚了下来，她抬着手让海德薇抓着她的小臂——尽管海德薇看起来还是很躁动，它不停地晃动和抖翅膀。

　　赫敏一边抚着海德薇的羽毛，一边快步迈进大门，唐克斯跟在她身后，一进屋就探头往走廊深处看，【莱姆斯呢？】

　　【在地下室准备晚饭。】西里斯顺口答道，接过赫敏手上的海德薇。

　　【哦，哈哈，晚饭快开始了吗。那我去下面帮忙。】
　　唐克斯眼睛一亮，她从赫敏和西里斯之间的间隙挤过去，还不小心踩了安黛尔一脚，
　　【——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道歉，身体已经一节一节隐没在向下的楼道处了。

　　【她可真着急啊，是不是？】赫敏幽默地说，【我敢打赌她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一路上怎么样——】
　　罗恩问，顺手接过赫敏手里的行李箱，行李箱入手的那一刻，他差点摔一个趔趄，
　　【——哦梅林啊，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我让唐克斯帮了点小忙——一个无痕伸展咒——用来装我的大部头书，】赫敏把头发撩到耳后，【可把我累坏了，海德薇一直在啄我的手，羽毛笔也被它咬坏了两根——我想哈利最近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哦他没有——呃，我的意思是，其实有，但——】安黛尔的手抬起又放下，她尴尬笑笑，【——就是，还是老样子——他的姨父一家。】

　　【我真希望在那头肥猪的脸上狠狠来上几拳。】罗恩恶狠狠地说道。

　　【没人不这么想。】安黛尔摇头，【邓布利多校长不允许。】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吗？】罗恩气愤地问。

　　【——等吧…也许。】安黛尔不确定地说。

　　尽管安黛尔，赫敏和罗恩一直没有放弃给邓布利多写信，哈利还是在他的姨父家痛苦地迎来了他的十五岁生日。

　　为了给哈利一个惊喜，安黛尔和西里斯找了一个一周的短租公寓，提前三天就开始在屋子里布置生日场景。

　　他们甚至还偷偷找蒙顿格斯换了岗——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一点换成了凌晨一点到早上七点。

　　西里斯用一个他们家族的银手镯作为条件才成功说服了他。当然，安黛尔并没有看出西里斯对此有任何的心痛，唯一展露出伤心欲绝神态的只有克利切。

　　至于为什么是偷偷——当然是因为这件事并没有上报邓布利多，甚至连韦斯莱夫人和卢平都不知道这件事。事实上，支持给哈利过生日的应该只有拿钱办事的蒙顿格斯，他听见不用熬夜还有钱拿，高兴地那一嘴黄牙都藏不住。

　　【我希望一切顺利。】安黛尔担忧地说，【几点了？】

　　【快了，等蒙顿格斯替了我们的班，我们就可以去找哈利了。】
　　西里斯蹲在佩妮姨妈精心打理的草坪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房间的窗户。天空此时已经从黑色变成了深蓝色，再过一会儿，天就要大亮了。

　　突然，宽敞的马路上凭空出现一个矮小的黑影——蒙顿格斯来换班了。

　　哈利的十五岁生日与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不同。没有等阳光透过窗帘刺在他的眼皮上，他就已经睁眼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海德薇的鸟笼——仍然没有回信，就好像他那群魔法世界的朋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谁知道呢。反正他还是得照常早起给一家子人准备早餐，早餐也照常没有他的份。

　　他和过去的那三十多天一样，熟练地找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买了份报纸，随便扫了几眼就又丢回了桌上。弗农姨父又开始大吵大嚷着让他不要用这些魔法世界的东西污染他的正常生活，这个魔法世界的东西自然包括哈利。哈利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头也不抬地出了屋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