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武》生为殷遮雨

5、商议

　　圣火的脸色微微一怔，嘴角上扬一抹弧度，“独臂，这孩子不会是，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哈哈哈哈哈。”独臂白眼一翻，“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不会说什么好话。”说着手中的杀威棒又递了一招，圣火哈哈一笑，闪身避开，“老哥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这孩子什么来头，怎么跟你一样少了右臂。”
　　独臂脸色阴沉了下去，“江南武家。”圣火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又是武家？”独臂点点头，“我心血来潮想要来你这里玩一玩，半路上就碰见了这个婴儿。”“武家的人手段也忒毒辣，这样的小孩子也下得了手，还自称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圣火愤愤道。独臂惨然一笑：“你可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圣火一怔，“难道他父亲大有来头？”独臂道：“巨剑客，耶律霸。”“这——”圣火长叹一声。“当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云湖楼一战我们龙教损失惨重，我也被武德那厮斩掉右臂，从此成为独臂之人。若不是耶律霸暗中出手，我这把老骨头当时就扔在那里了。”独臂苦笑道。
　　圣火点点头，看着独臂怀中的婴儿。良久，圣火问道：“那你以后有何打算？”独臂道：“我救下这孩子之时，杀掉了几个武家之人。我来你这一路上，看到好多武家弟子，应该是在搜查小老儿的踪迹，小老儿再走也会暴露你幽谷的行踪。要不，我住在你这，教导这孩子成人也可。”圣火面露喜色，“当真？咱老哥俩好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唠唠嗑说说话了，哈哈哈哈，我这就去让人收拾收拾，在我这火观旁边再给你盖一间房子。”独臂嘴角微微上扬，“这可是你要留小老儿的，小老儿可不是想要在你这住下，既然你这么诚恳地邀请，小老儿就勉强地住在你这了，唉。”圣火一乐，“你这老贼，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不留你，你不把我这幽谷给我点了？老道知道你所来必为此事，本尊答应了，你这老贼得了便宜又卖乖，我还不知道你。要不，你走也行，老道才不理会你这老贼的死活。”独臂白眼一翻，“你都答应了，你还反悔，老道你是真不要脸。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小老儿饿了，给我备一桌好酒好菜，哈哈哈。”圣火嘴角一抽，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在火观里备齐了一桌好酒好菜，独臂连呼好香。不等圣火招呼，早就坐下开始大快朵颐。圣火微笑着，坐下看着独臂吃。良久，独臂吃饭的速度减缓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抓着一个鸡腿骨在啃。圣火微准备一桌笑道：“你这老家伙还是那个饿死鬼的模样。”“改不了了改不了了。”独臂嘴里嘟囔着。看着满桌的残羹，圣火嘴角一抽抽，吩咐手下人再次准备一桌。新菜上桌，圣火才开始动筷。独臂打了一个饱嗝，将手中的鸡腿骨扔掉，摊开右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喂婴儿吃饭。婴儿的精神头还挺旺盛，小嘴一张一合将送到嘴边的食物吃掉，独臂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圣火不禁莞尔。
　　圣火道：“这孩子恐怕还没有名字吧，你这老贼捡到了他，也算半个亲人，给他取个名字吧。”独臂略一沉吟，“这孩子这么早就丧失右臂，为‘独’，幼年丧父，为‘孤’。就叫他独孤吧。”圣火一听，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你这老贼终究是没啥文化，哪有取这种怪怪的名字的。”独臂老脸一红，连声辩解道：“这个名字不好吗，独孤既随我小老儿的独，长大以后又能提醒他不要忘记血海深仇，你个老道笑什么笑。”圣火听了正色道：“如此说来还是当哥哥的没有见识了，如此说来这个名字还是可以接受的。”独臂得意地笑笑，“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谁取的名字。”说着，左手抓着婴儿的后背，来回晃晃，“以后你就叫独孤了。”独臂哈哈笑道。婴儿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小腿来回晃悠，似乎在回应着独臂的声音。独孤哈哈笑着，圣火在一旁看着这一老一少好不艳羡。“我说，独臂老弟，你让我抱一会呗。”圣火把脸凑过来，讨好地笑笑。“那不行，你碰坏了我孙子咋整？”独臂一摆头。“小气呢。”圣火讪讪地退到一旁。旁边的火字门的弟子见了只能拼命地忍住笑，曾经不可一世的门主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不一会，独孤沉沉地睡着了，独臂将他放回自己的房间，转身退回了饭桌旁。桌上的残羹已被撤去，换上了香茶，圣火正在闭眼咂摸。感觉到独臂回来，圣火睁开了眼睛。“尝尝吧，火云茶。”圣火道。“斯，就是这个味道。”独臂一抿，飘飘然似乎又瘫在了椅子上。良久，圣火道：“说说最近教中的形势吧。”独臂猛地睁开眼睛，射出了两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