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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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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献明皇后的忌日,满朝的大臣都需要在正殿祭拜,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天子对姓名皇后的喜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到底也没人敢说什么。
洛钰莞一到正殿,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白汀寒,他生的很白,容貌又出众,在人群中永远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今日的即便他身穿孝服也仍掩不住那温文尔雅的容貌,别人问什么他便笑着答一句,永远的客气而疏离。
洛钰莞想起那日自己落水被他相救还未曾与他道谢,便走了过去,一旁围着白汀寒的人见洛钰莞过来,纷纷散开,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洛钰莞走到白汀寒面前,朝他行了一礼“那日落水,多谢三皇子相救!”白汀寒见洛钰莞一身素衣,与平日里那张扬热烈的红衣不同,倒显出几分清冷之美来。白汀寒见她这般,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对洛钰莞微微一笑,也朝他回了一礼,道“公主客气了,那日我也不过出去透透气,恰巧碰到公主落水,当时也没多想,出于本能便救下了公主。”
祭拜开始了,以天子为首,众人纷纷跪下行祭拜礼,一旁跪着一群圣僧窸窸窣窣地念着谁也听不懂的佛经。典礼虽繁琐枯燥,但每三年便会举行一次,洛钰莞已经参加过三次了,自也是习惯了。只是不知为何贺兰贵妃每年都会以种种原因推迟今日的祭拜,平日里极其想要得到宠爱的她,在每年这个时候,无论天子如何生气都不会来。她与献明皇后好歹是同胞姊妹,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过节,竟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愿来祭拜。
时间在跪拜和圣僧的超度声中一点点流逝,待到祭祀结束已是日薄西山。洛钰莞随着人群离去,她刚刚看到父皇在擦拭献明皇后的灵牌时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父皇一定很爱那位故去的人吧,可终究是造化弄人,活活拆散了这对璧人。
洛钰莞正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悄悄跟了上来,直到那人站在自己身旁,洛钰莞才发现他的存在。“公主在想什么,怎么那么出神?”洛钰莞见来人是白汀寒,松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跪久了有些不舒服。”
白汀寒还要开口,后面就有人追上来“三皇子,皇贵妃娘娘传您过去呢!”白汀寒终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贤皇贵妃是西秦和亲的公主,白汀寒的姑姑,洛钰莞心中很是尊敬这位皇贵妃。西秦与东梁世代联姻,和亲的公主都会成为皇后,而下一任帝王多半也是她的后嗣。
而贤皇贵妃作为西秦的嫡长公主,身份尊贵,可嫁到东梁由于献明皇后没有成为皇后。而她虽是诞下了皇长子,可那位大皇子是无论如何也成为不了太子的。可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抱怨,一直安分守己,管理着后宫事物,尽心尽责。
轿子经过一座偏远的宫殿,洛钰莞轻轻撩开了帘子,示意抬轿的人停下,可她却并没有下轿。过了一会,便摆了摆手,轿子就继续往前走了。
那宫殿种住的就是贤皇贵妃的长子洛秋宴,洛秋宴自小便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见日光,所以他一般不出殿门,如果什么事要出去外头,身上也会裹着斗篷。因此洛钰莞也只见过他几次,也是由于这个怪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承大统的。
贤皇贵妃也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换作旁人恐怕在后宫中很难立足,可她不同,她无心争宠,心胸宽阔。主理后宫的这十几年来,后宫中的嫔妃丫鬟无一不真心尊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