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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居然被无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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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一一现在只对两件事感兴趣:一,关于重生。她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是奇遇?还是天命?
二,关于冉家的事情。毕竟自己和原来的冉家长女冉一一同名同姓,她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说不定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会重生。
冉家的情况,倒是比较容易了解到的,找自己的父母问一问便知,可是如何到这里来的这个问题,她就无从下手了。
她眼球一转,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说不定就会有自己想要寻找的答案,顿时间便想再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于是冲着一旁的小宝招了招手:“小宝,你过来一下!”
“阿姐,怎么了?”小宝听见冉一一的呼喊,马上小跑了过来,闪了闪大眼睛,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想吃野菜糊糊吗?我们上山去采吧!”
“不不不!我不想吃了,我不饿……”小宝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摇了摇头,血淋淋的教训可还摆在眼前呢,他可不想再因为嘴馋,而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咕咕——”嘴上说着不饿,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嘿嘿!还说不饿,快走快走,我们去采吧,放心,我们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在山脚下采一些就行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是在哪采摘的吗?。”
“这,好吧!”小宝虽然想拒绝,可肚子却不答应他:“你之前摔落的地方,我好像还有一点印象,但也记不太清了。”
“知道大致方向就行!”冉一一点了点头,心道:太好啦!要是不知道在哪里,那唯一的线索可就断了。
说罢,两人背上背篓,急匆匆的向深山赶去。
这古代的空气就是新鲜,像是被洗过一般,没有一点混浊,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看不到一丝尘埃,清新的像夏夜里的荷叶薄荷味,就连细细微风听起来都欢快了许多,在这里,山也青,水也绿。
走在乡间小道上,冉一一看着田地上那些绿油油的秧苗,听着一群鸟儿飞过头顶说说笑笑的嬉闹声,让她心情大好。
她觉得穿越了也不全然是坏事啊,至少眼下吸进去的清新空气自然无污染,清爽不要钱。
让她浑身舒畅,走起路来也仿佛也轻快了些许。
接连两日来躺在屋子里的郁闷情绪,在此时此刻,消散的不见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大山,经过了一个冬季的安眠修养,终于焕发了光彩,大地回暖,万物充满生机。
历经了夏季的酷暑,秋季的凉爽,在那些潮湿的地面上,或是在几片腐叶上,或是在潮湿的朽木缝隙里,不用仔细去看,那一朵朵喜人的蘑菇就跑到了你的眼里。
细细看去,那品种也是不少呢,有蘑菇,香菇,平菇,草菇,凤尾菇等等,数不胜数。
小山坡上还有那泛着淡黄色的一簇簇生机,是可以食用的野菜,看着数量也不少,那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
冉一一带着阿弟小宝蹲下身子,提着篮子开始采撷蘑菇,动手挖起野菜。
这次收获不错,回去之后,饭桌上可以多两道菜肴了。
小宝因为有冉一一的嘱咐,不能走得离她太远,一直跟在她后头默默地采摘蘑菇。
时不时地蹲下来,用小手挖着在一些不能吃的“杂草”。
“小宝,你挖的这是草,不能吃的,你看,这个才是可以吃的野菜。”冉一一拿着她手中的野菜给阿弟示范来着。
可谁知道,冉一一得到的是小宝的一记白眼。
小宝心里笑道:杂草?你那一堆野菜,还不如我手上一根草值钱呢!懂不懂啊,这可是药草。
小宝根本不屑理会冉一一,继续忙着挖着冉一一眼中的杂草。
冉一一觉得她好像被自己的阿弟给鄙视了。
没错,她觉得小宝好像觉得他挖的才是宝,而她挖的才是杂草一般。
……
说起冉一一的家境啊,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她们家的贫寒乃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说起来,她家的贫穷也是颇具历史渊源的。
冉家祖上也曾出过几个小官,冉一一的曾祖还作过一任小小的九品芝麻官,这是冉家最为风光的事情,也是冉家唯一能拿出来装腔作势的凭证。
到了冉一一祖父那一代,却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书,曾祖父为此生气上火,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撒手归西,仅留下一丁点遗产。
好不容易熬到了她爹这一代,书倒是读了满满一肚子,可冉家的光阴仍旧萧条,倒不是他爹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而是他那支撑着满肚子诗书的身子骨不争气,才做了不到一年的秀才就病倒了,这一病便是七、八年。
祖父遗留下来的那点薄产早就被冉一一他爹看病用的差不多了。
一家子人的吃喝穿度全依靠着他娘每天给人缝缝补补、洗刷衣物、偶尔编织几个竹筐去买,以及院子里那十几只下蛋的老母鸡。
家里面能典当的都典当了,连她娘仅剩的嫁妆——一对檀木箱子,也早早的给忍痛卖掉了。
这人若是有钱啊,那旁人见着了张口闭口的就爷啊、爷啊的叫,招呼的殷勤周到,对你就像对待那老祖宗一样,生怕你被风吹到,被雨淋到。
可一旦你身无分文,他们就拿你当臭要饭的,连轰带赶,驱之不及,害怕你给他们带来霉运,避之不及。
她们家里本来还有一亩薄田,但在上个月冉一一及笄的时候被她娘卖给了村长家,这倒不是她娘败家,而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不卖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让一家人活活饿死吧。
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家里倒还有几口吃的,但也不多了,维持个几天倒还可以。
可孩子她爹躺在床上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瞅着活不久了。
为啥?
断药都有小半个月了,最后一剂汤药熬的药草都发白了,熬成的汤药就和那烧开的白水一样,早就没了药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