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章/袁朗]谁知道》草和花

7、【7】

　　距离选拔集训结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候袁朗又消失了。助教之一的吴哲摇头叹气：“每次都遁的这么没创意。”

　　“下次你帮我想个创意。”袁朗撂下这一句和怨气冲天的南瓜闭关去也。

　　袁朗在平面图上推演，龙文章在一旁看了很久。

　　“你要打仗。”

　　“说对啦。”龙文章看得懂军事地形图，他那个年代的地图和现在的有相通之处，而这个人学习力惊人。袁朗惊讶了几次之后已经不惊讶了，他忙着将所有可能路线都推演出来，然后把要“挖坑”的地方标注清楚。

　　龙文章又看了一会儿，指着地下管网部分，那里袁朗标注的最详细：“这栋建筑时间太久了，从这走就不是打仗，是过家家了。”最后一场考核的预定场地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工业园区，上下水等管网多年无人使用，只要进入就会穿帮。

　　袁朗把已经鸡窝状的头发抓得更乱：“谁知道小南瓜会怎么想？我需要很多眼睛和脑袋。”

　　第二天袁朗把齐桓吴哲几个塞进车里拉出基地，龙文章理所应当似的和袁朗挤在后座上。

　　那一天几个人加一只鬼把预定场所所有能过人的通道通通探查了一遍，绝大多数时候是在下水道、通风管、排污口之类的地方爬进爬出。

　　似乎是地势原因，很久不用的下水道还是潮湿的。“灌点水就能蒙人啦。”龙文章爬了一遭之后兴高采烈的建议。

　　“老铁会吃了我的。”袁朗在地图上刷刷画着计算着灌水的路线和范围，抓着头想怎么开口要预算。

　　“队长，你骗不了所有人的。”吴哲一边帮袁朗改善细节，一边还要习惯性提出质疑。

　　在地图上画了半天始终觉得不够详尽，袁朗把用不上的东西通通塞给齐桓准备再钻进去一回：“你是到目标点五十米发现被骗了，再多十米结果也许就不一样。”

　　吴哲帮齐桓分担了一部分负担：“没有一只耳朵会被嘴巴说服。”轻松一些的齐桓一巴掌拍上他头盔。

　　袁朗舌头抵着牙齿笑了笑，猫腰又钻进管道里。

　　“排污管道。”袁朗摸摸刚刚够他挤进来的官道内壁说，上面挂满了干结成水泥一般的污垢。

　　龙文章跟在袁朗身后，也圈着身体在袁朗手中唯一光源照射的官道中爬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带着你们现在用的那些装备就进不来啦。”

　　“还记得许三多不？”前头的袁朗说。

　　“看得出你器重他。”

　　“他考核的时候，把配发的防化装备——防毒气的那些——全脱了，抢了个‘匪徒’的防毒面具带着把枪就冲进去了。”袁朗关掉照明，摸索着前进。

　　龙文章沉默，袁朗也不再说话，黑暗缺氧的管道里只有袁朗爬动时悉悉索索的声音。

　　最后一场考核时，有一个小南瓜从袁朗和龙文章爬过的排污官道进入核心地带，差一点就完成了最终目标。那时排污官道已经放了水，小南瓜从下水道口出现在“匪徒”面前时形如鬼魅，身上挂满了黑糊糊黏糊糊的条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