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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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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狂想》---------- 林志伟
(一)
在某个时间内,她曾一度被囚居在一间极狭小的屋子中.她所要做的也竟然只有一件事——不停 地生育。然而不幸的是她几乎从未享受过做母亲的喜悦.她的孩子几乎都是在出生后的第二天就离奇失踪 了.这曾一度让她悲痛欲绝.她当然也曾竭力去寻找,然而这只是徒劳.如此周而复始的折磨渐使她麻木了. 另外,在那间屋子里与她一样遭遇的还有许多. 所幸他的到来... (二) 那是一个雾气弥漫的早晨.河岸边的一间被浓雾缭绕的竹屋内,还不时飘出悠扬的歌声.歌声荡漾 在氤氲之中,让人感到一阵缥缈.他正是在这歌声中,由屋子的天窗进来的.屋子里很暖和,他进来后抖落身 上的雾水,然后轻轻地在屋子中寻找到她.他轻轻叫醒了她.当她惺松的睡眼看到他后,她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周围仍是平静的鼾声,并无什么异样但对于她,今天是个令人激动的日子.今天她或许有一个重大的决定! (三) “决定走了么?”他小声问,怕惊动鼾声. “...嗯...”她表现出很大的犹豫. “这是怎的!一个月前不是说好的?”他说“你那时还那么激动...” “真的...要逃走吗?” “对!” “可是...你说,出去了又能如何呢?你知道我从未离开过这里” “那更该走!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外面大极了,美极了!” “可我也听说外面的世界充满纷扰,充满危机!到了外面又能如何呢?或许还不如在这里,起码衣食无忧.” “你怎么这样想...还是畏惧了?” “不...不说了吧,暂时不说这事.” 她想着逃避便调过话头,愉快地告诉他:“噢!差点忘了告诉你...你看,我这回生的是双胞胎!” 他听了叹了口气,正色道:“天知道他们明天是否还在!你忘记以前你那么多孩子,他们都...你能保 证不是被那群人抢去了?” (四) 她听着猛地一惊.久藏心底的痛苦回忆瞬间被唤起.这话准确无误地撕开了她并未痊愈的伤疤. 他继续说:“你想,或许他们有的已被杀害,吃掉了...或许没被杀的也有,但会被带往别处,重复你的 悲剧!” 这时,她已开始啜泣.想到此凡种种,她似乎有了莫大的愤慨与莫大的勇气.当他还想再说什么时,她 坚定了离开的信念. 四周仍是均匀的鼾声.她开始用尽力气向上跳起.这无疑惊醒了她的同伴.当经历数次失败后,她成功 站在了屋顶.随后他也上来了.她的同伴们日睹了这疯狂的举动,不禁齐声惊叫——他们脚下的屋子一阵骚 动. (五) 雾中歌声的来源--这屋的男主人发现他们从屋顶闪电般落下,并迅速扎进浓雾后.他的歌声起了不小 的变化.而更像是怪异的惊喊... (六) 女人正是被惊喊吵醒,不过她并未听出惊喊声中的慌张.她迟缓地起了床,穿了衣服,又缓慢地走进 了厨房准备起早饭,当然还打着哈欠. 这时她发现厨房里的鸡蛋用完了,便裹紧衣服缓慢的走出门.往鸡窝走去.这次她麻利地从里面掏 出几个蛋,同时也发现了鸡窝的异样,她惊呼一声 “啊呀!”便转身往回走. 这次她加快了脚步. 她进屋时男人也已起来了,正托着下巴等她的早饭.他没想到她一进屋就喋喋不休起来. 她告诉他--鸡窝里少一只鸡啦!可能被偷了! 她又告诉他--那里的天窗一个多月前就坏啦!也不见他去修! 她还告诉他--天窗一坏,鸡窝经常进水,有一次她还看见有只鸽子飞进去抢鸡食啦! 男人听着唠叨,捂着饿极的肚子,只能不停说着“知道啦,知道啦...” (七) 女人终于说完了,她看了看男人之后,走进了厨房. 她又开始做早饭了.她挑了一个最大的鸡蛋,轻 轻在碗沿上一磕,又迅速移到锅子上面掰开.里面的液体顺势滑落下来,在碰触到锅底时发出“嗞...”的一 声.接着减弱为“啪,啪...” 女人看到锅内的蛋,又不禁发出一声小的惊呼 “啊呀!一个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