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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二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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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特里克斯舔掉了她唇上散落的一滴酒珠。
“……但你跟他决斗可不是为了慈善，你是吗，教授？”
“不是。”
贝拉特里克斯转向德鲁埃拉。
“而且您知道吗，母亲？”贝拉特里克斯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同意和弗利维决斗，是要给那个矮矮胖胖的混血上一课。不过，这也不是原因。是吗，教授？”
“又一个‘不是’。”我说。“继续讲吧。”
贝拉的手紧紧握着她苦艾酒的酒杯，描述着我最终对流着血的小模特儿嘲弄地施用的“除你武器”。那时大部分霍格沃茨学生都缺席了。一个没吃的，冷掉的猪排挂在韦斯莱男孩嘴边。邓布利多教授，一如既往地坐在迪佩特右手边，并没有被逗乐。
我挥手示意，给邓布利多一个机会，上来试试他的运气。给学生们看看摧毁格林德沃的那座机器的一丝微光。他紧紧握住桌子的边缘，脸比他那可怕的长袍还要红。我几乎劝动了他。
但并不完全是这样。
贝拉特里克斯窃笑着。
“他拒绝是你的幸运。”她说。
“够了，贝拉！”德鲁埃拉说。
“我只承诺过在公众场合会表现得像一位适当的妻子，母亲。”
“如果你明智的话，就该在私人场合也把这个承诺坚持到底。”我说。
贝拉特里克斯瞪着我。
“我见过你吓唬他们所有人的方式。”她说。“像小孩子似的，效忠他们混血的主人。装样子的威森加摩的宠儿，管理这所房子的人。不知为什么。”
“我却吓唬不了你。”
贝拉特里克斯咯咯笑了。当咧嘴笑时，她睁大了眼睛。
“时代在变啦，教授。”她说。“改革到来时，你这种人会是第一个碰壁的。伏地魔可知道怎么处理聪明人呢。”[贝拉尚不知道汤姆是伏地魔，译者注]
“听起来像个聪明家伙。”我说。
纳吉尼差点吐出满口的鸡肉。她发出一种声音，一半是哼声，一半是嘶嘶声。
贝拉特里克斯皱起了眉头。
“你不应该在冬眠或者什么吗？”贝拉特里克斯说。
纳吉尼小声地嘶嘶着。
“这是什么？”贝拉特里克斯说。
纳吉尼只是回以微笑。贝拉特里克斯转向我。
“她说什么？”
我挥手叫来一个拿着一壶酒的家养小精灵。他大概是在布莱克家族在法国葡萄园的酒窖里把它倒出来的，它们以味道纯正而出名。我又咬了一口天鹅胸肉切片。
“她说我们并不都被温血、过多的体毛，以及——啊——过度活跃的汗腺所折磨。”我说。
纳吉尼又嘶嘶起来。
“……不过她现在后悔她有优越的嗅觉。”我补充。
“噢噢噢噢，”贝拉特里克斯说，“你是个阴险、善妒的女性朋友，不是吗？我见过很多这样的。”
这时贝拉特里克斯把她的假笑转向了我。
“很多这样的。”她重复道。
纳吉尼把她的麻瓜身体往后靠，把脖子微微扭到一边——这是她大蛇形态的残留。
贝拉特里克斯把一根手指按在唇上，嘴变成了“O”型。
“还是我夺走的是你爹地？”贝拉特里克斯说。“啊……这副阴沉沉的样子！就是这样，不是吗？小纳吉尼不希望我偷走她的代理爸爸。”
纳吉尼用一连串非常邪恶的蛇佬腔嘶嘶声回答了。不幸的是，这声音对于现在的同伴是种浪费。贝拉特里克斯靠着桌子，她的声音音量如同演员对观众高声的耳语。
“汤姆把你从那个阿尔巴尼亚巫师那儿解救出来的时候，你一定感觉很特别吧。”贝拉特里克斯说。“觉得他是你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嗯？不过我一直在想……汤米的小姑娘，会担心她的英雄选择德拉古沙的其他怪胎之一吗？”
鳞片在纳吉尼脸上闪烁。她的犬齿伸长了。
“够了。”我说。
“哦，天呐，”贝拉特里克斯说，“我希望我没有让你的小宠物难过，因为我告诉了她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我最好的作品，但我施了无杖的钻心咒。如美国麻瓜协会所说，对于政府工作已经够好的了。
纳西莎捂着嘴，颤抖着。西格纳斯和他妻子僵住了。贝拉特里克斯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躯体的扭曲令她撞到了摆放上好瓷器的架子。几个碗摔碎在地板上。《黑色羽翼》的陶瓷图画爆炸成了几百片。
我把手指歪向一个家养小精灵。
“呃……马特金，是吗？”我说。
这小精灵还在瞪着我。贝拉特里克斯又一次尖叫时，他畏缩了一下。
“嗯哼。马特金？”
“啊——啊？”
“你有甜药酒吧，你有吗？”
“我……”
“如果你现在拿些来我会很感激。”我说。“也拿些薄饼来，请。”
又一声尖叫。贝拉特里克斯正用头敲着地板，大概是为了失去意识。她的额头被摩擦得掉了皮。
“但——但——但是——”那小精灵说。
“还有蜂蜜。”我说。“有蜂蜜总是会好些的。”
那家养小精灵的头抽搐了一下，足以慷慨地被称为点头。它消失了。
我取消了咒语。贝拉特里克斯在那躺了一会儿，打着嗝，伴随着小小的悲泣的呜咽。她的头发在脸上纠结着。
纳西莎瞪着她父亲，张着嘴。她的双眼睁大了。西格纳斯没有和它们相对。
“爸爸……你——你就让他那样，”纳西莎低声说，“就——就在——”
卢修斯紧握住她的肩膀。他是个可靠的家伙，年轻的卢修斯。他使用魔杖的本领已经为他赢得了一个位置，在我的一个射击组里当头儿。
“西格纳斯。”我说。
这位布莱克族长的注意力猛地转向我。
“你和纯血同胞们的交际还不够，西格纳斯。”我说。“你最近和金凯德先生共进的那顿晚餐，对于你的威森加摩职责并不十分必要。”
“那——那是……”他说。
“不过，我原谅你。”
我向女主人鞠躬，与其他人交换了些客套话，起身离开。其他所有人都和我一起站了起来（唔，贝拉特里克斯除外）。我挥手让他们重新坐下，然后拉住西格纳斯的手臂。我们朝走廊走去。
“我恳求您的原谅，我的主人。要是您起先没有要求贝拉特里克斯，我是根本不会推荐她的。她很……愚蠢。又喝醉了。我们会严惩她。我发誓。”
“西格纳斯——”
“还有……要是我知道她会这么干，我一开始就会推荐纳西莎！她圆滑，又能生育，还有如果您能仁慈处置贝拉特里克斯，我很愿意——”
“我觉得贝拉特里克斯挺讨喜。”
“什——什么？”
“很遗憾她尚未发现我在我们的小……运动里的角色。说到这儿，我会在今晚晚些时候的会议上见到你。我们有几项重要业务要讨论。”
我打开了门。
“噢，还有，西格纳斯？”
“是的，我的主人？”
“把我点的甜药酒和薄饼给贝拉特里克斯。”
纳吉尼向西格纳斯展示着她仍带着毒牙的微笑，擦过他走了。他鞠了一躬，然后关上了我们身后的门。
我们向我们各自的交通安排走去。晚空气很清爽，但不到没有雾那么清爽。一切都很有氛围。纳吉尼落在我后面。
不过，纳吉尼什么也没有说。她把“她”的手臂举到灯光下，检查着她的下一顿餐。但还有些其他的什么……
“明确地说，”我说，“我不会从德拉古沙的兽群里挑选其他任何动物。”
仍旧沉默。
“你知道为什么，不是吗？”我说。
纳吉尼摇了摇头，不过保持着直视前方。
“因为它们只是动物。”我说。“我不想要宠物。”
终于，纳吉尼瞥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开。
“[蛇]今晚很抱歉。[蛇毕]”她说。
“只要记住为什么，我首先把你变成了魂器。”我说。“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我需要有人陪伴。坦白说，蛇怪不是很健谈。”
最微弱的笑容出现在了她偷来的脸上。
“[蛇]陪伴你也无妨，既然你在交友方面那么糟糕。[蛇毕]”
“的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