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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永春老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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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午休前五分钟，越野总算完成了电刺激仪外形的初步设计，匆匆将几个不同的视图打印出来做好标记，便起身去了白桦的办公室。
“不错，比上次有进步多了。”白桦接过方案看了看，“但是我们面向的主要人群应该大多都是老年人，还要再改改，往他们的审美靠拢。”
“能不能给点具体的建议，别说那么抽象？”越野侧过身，一屁股坐在了白桦的办公桌上，“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审美？印个霓虹立体字表情包上去啊？谢谢您？”
白桦瞟了越野一眼，使劲一推，把越野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谈正事呢，能不能正经一点。还有，遥控器的设置太复杂了，对本来就有记忆障碍的人来说很不方便，最好直接改成感应系统，戴上就自动开始工作。”
“行行行，保证完成任务。”越野晃晃悠悠地鞠了个大躬。
白桦没来得及再说下去，越野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越野的眼睛一亮，转头对白桦说道：
“你先去食堂吧，我接个电话先，老地方先吃，不用管我。”
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越野还没等对方说话，就开始一通抢白：
“大馒头！我前两天看你发朋友圈说回来了，正想问你要不要一起聚一聚来着！”
“彭彭！我也想死你啦！”大馒头听上去也十分激动，“我问了一圈了，咱们六人帮这回都在，要不要一起唱K？”
“什么嘛。”越野不满道，“问了一圈才轮到我。”
“给最亲爱的彭彭打电话，当然要先措个几十万的华丽辞藻啦！”大馒头连忙安抚。
“可快算了吧你。”越野不以为然，“谁不知道你最爱的是潘哥啊。还按老规矩来，谁都不准带对象。”
大馒头那边沉默了一下，犹豫过后开口：
“我们……不久前分手了。”
越野一愣，暗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又接上话茬：“过分了啊，更新换代都不跟姐妹说一声。解放了也好，反正你鱼塘里面一堆霸总奶狗随便挑。”
“哎哟，瞧你这酸的。”大馒头也重新换上了轻快的语气，“啥时候你也能养两条鱼，咱们也能互相换换口味？再说了，男人算什么，我最爱的还是你。”
“你别瞎说听见没有。”越野掩饰不住声音的笑意，“我可有对象了啊。”
“嗯？”大馒头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什么时候？谁？怎么回事？”
“你都不跟我说你的事，我干嘛跟你说我的事。”越野小声嘟囔道，“反正按老规矩来，你也见不着。”
“别呀别呀，好看的话也能破个例嘛对不对，规矩哪有人重要！”大馒头听上去好像来了兴趣。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越野随口敷衍道。
KTV包间里地方小，声音又很吵，越野本来就没打算带白桦一起去。
“时间地点直接滴滴我，我赶着去吃饭呢。”
走进食堂，越野发现白桦还没有打开饭盒，依然在等着她，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不是叫你先吃吗，你吃的药药性本来就阴晴不定的，还不卡好时间点吃。”越野接过筷子，一边抠饭盒的盖子一边说。
“谁打的电话啊？”白桦没有动面前的饭盒，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腮，慢条斯理地问道。
“高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喊我去唱KTV。你就别去了，空间又小又闹腾，怕你不舒服。”
“哦。”白桦没有反对，低下头开始掰自己的饭盒盖，一边状似不经意地继续问道，“都有谁啊？”
越野一下子来了兴致，她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欢跟别人炫耀她的传奇六人帮，除了她自己的外号是大馒头给起的，其他人的艺名均出自越野之手。
“文言文，被爹妈逼着去了理科班的情书小能手，结果意外火出圈子，从来都是用古文给妹子写情书，一追一个准。”
“张大炮，音乐课的时候一个没憋住漏了气，好死不死刚好坐在音响旁边，老师还以为音响坏了，跑过来检查了半天，炮哥从此一炮走红。”
“蒋海豚，业余爱好唱美声的小哥，随时给你上青藏高原上山丹丹的开花红艳艳。”
越野越说越起劲，干脆停下了筷子：
“还有大馒头和小包子，一对儿三句话掐起来，两句话又和好的双胞胎，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跟我关系好到互相见过对方父母，我……”
一时忘形说顺了嘴，越野赶紧打住，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桦：
“那个……”
“我跟你一起去吧。”白桦夹菜的动作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平静地说。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越野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知道，我好久没唱歌了而已。”白桦说完，又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饭。
“额……”越野感觉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要糊，“我们约好了不带对象一起去的……”
“你不说我是你对象不就好了。”白桦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稳如泰山。
越野还要反驳，突然想起了顾铭恩事件。对啊，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报复回来，这还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匿名的，这回得让她也好好吃一波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越野两手一摊，给了白桦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暗暗偷笑。
“彭彭！”刚进KTV的大门，大馒头就迎面飞奔而来，一个虎扑抱住越野，还转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白桦没什么动静，只是站在旁边沉着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越野自己先怂了，赶紧把大馒头拽了下来：
“你要挤死我啊你！咱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也不是这个份量啊，我怎么感觉你横向生长了？”
“彭彭？”白桦轻飘飘地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啊！你就是彭彭说的那个朋友吧！”大馒头转身看向白桦，“她高中的时候特胖，还不让人家叫她野猪，我只好美化一下，改成狮子王里那彭彭啦。现在倒好，瘦成丁满了，手感都没了。”
大馒头一脸嫌弃地打量了一下越野，又将手伸向了白桦：
“叫我大馒头就行，我是她闺蜜。”
“你好，白桦。”白桦也伸出手，握了握大馒头的手之后迅速收回，声音的温度让越野打了个寒战。
“你看看人家，多稳重。”大馒头猛地捶了一下越野的胸口，“怎么就没跟你朋友好好学学。”
越野强行假笑。
“走走走，人早就到齐了，就差你俩了。”大馒头一把拉住了越野的手，转身就要往里走。
越野冷汗都要吓出来了，赶紧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好好走路，干嘛非得手拉着手，又不是小学生春游。”
大馒头反而较起真来，一回头又把越野的手攥住：“高中的时候是谁走哪儿粘哪儿的？都一起睡过的人了干嘛这么扭捏？这会儿复习一下青春还不行了？”
三个问句，把越野说得都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大馒头不肯撒手，越野只得又用右手牵住了白桦。
就这样，三个人你拉着我我拉着她，糖葫芦好看哪连成串儿，象征幸福和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