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游玩 ...
-
此时的林愁铭,看见对面的顾园亭,总会时不时的感叹一句,他不会是真鬼吧,整天都是阴魂不散的。
生活在同一宿舍里,还是得打招呼的。幸好昨晚早睡今早又早起。
没想到,还能碰到他。
“你这……哈哈哈哈——”林愁铭走进跟他打招呼,结果却被顾园亭那双熊猫眼给整笑了。
早上被谢青和张铉嘲笑,心情本就不好,还以为林愁铭不会像他们一样,结果……伤透了心。
看着林愁铭笑得那么欢,他也只是看着,也只是看着,却触碰不到。明明都那么近,却总感觉很遥远。
等林愁铭笑够了,顾园亭一本正经的把手深入裤兜里拿一副墨镜。又甩酷的戴上。
林愁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全程都在看顾园亭这操作,已笑死。
“还笑不够吗?”顾园亭说。
不行了,林愁铭憋不住,不厚道的笑了。“为什么你跟你外表不一样,还以为你跟高冷呢。”
顾园亭伸了懒腰,“我又不是高冷,OK?我是沙雕本雕。”
林愁铭微微的笑了,有些敷衍,“傻子。”
远离曾经哺育他的城市,来到这个陌生的省市。那个从不爱笑的林愁铭,自己好像从未发现,自从来到这里,变成越来越爱笑了。
“走吧,星期六日你没其他安排吧?”顾园亭问。
“好像,没有。”林愁铭想起那张表,那是每周生活表,顾名思义,就是安排这周的事情。
这话可把顾园亭给乐,竟然这样,他就可以约他了。“那你要不要出去玩?”
顾园亭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喜悦,很有信心觉得林愁铭不会拒绝。
“挺好的,毕竟我是外省的,我也听不懂粤语,你一个本地人带路,应该可以吃到我想吃的东西和想玩的。”林愁铭没有拒绝。
他猜对了,“你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你不敢。”林愁铭的极为肯定,好像已经把顾园亭了解透了一样。
顾园亭被他这坚定的语气给怔住了,“是的,我不会,你可是我爱都来不及爱的人,怎么会惹心把你卖了。”顾园亭说着说着语气就渐渐弱了起来。
后面的话,林愁铭也听得模糊。但也不想问。
仲夏的蝉鸣,伴随着他们。总有人嫌蝉太吵,也有那么几个嫌蝉鸣叫的时间很短,短到想抓住他了手,却已经抓不住了。
时间飞梭,终于迎来了星期六日了。
两个少年,站在公交站点上。林愁铭里面穿着白色短袖,外面穿着青灰色的防晒衣。而顾园亭,穿着短袖加长裤。
两个少年站在那,成为站点的最美风景线了。
汽车鸣笛声,烈日的照射。林愁铭受不了,林愁铭这人呀,怕冷又怕热。
跟朵娇花一样,需要在保温室的养着。顾园亭也察觉到林愁铭的异常了,但也没办法,广东这天气,就是这样。
终于,公交到了,所有人都冲上去了,又有一部分人下去了。
交了钱的他们发现没座位坐了,只能站着,而这辆公交人太多了,挤来挤去的,都没有氧气可以呼吸了。
转了几站,终于到了长隆野生动物世界了。
可林愁铭并不怎么喜欢,没办法,又换了。
这时,旁边的小情侣说着一口潮汕话,让林愁铭感到兴趣。
顾园亭看林愁铭好像对潮汕话有些兴趣,“他们潮汕人,虽然广东省最著名的方言是粤语,但潮汕话也不是容易就学会的。”
“我还以为他们也是外省。”林愁铭说。
“想去吗?”顾园亭问。
“什么?”林愁铭还没反应过来。
“想去,等毕业了就带你去。”顾园亭继续说他的话。
“嗯。”这位小傻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街上的行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完全淹没在这片人海中。
此时的他们正在回去的车上。
“嘉禾望岗,你去过吗?”林愁铭问。
“什……”顾园亭怀疑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但林愁铭下一句就让他重新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嘉禾望岗,听说挺有名的。”林愁铭继续玩他手机。
这嘉禾望岗谁会不知道,是青春的分道扬镳。
一边通往机场,一边通往火车站。
“嗯,希望我们不会有那么的一天。”顾园亭闭着眼睛,想他的告白还没说出口,他怎么可以这样结束。
沉迷于手机的林愁铭不知道这话的意思,迷惑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沉迷手机。
车上,顾园亭就这样默默注视着林愁铭,他知道,他的爱说不出口。
一路舟车劳顿,林愁铭累得直接回到宿舍躺床上休息,顾园亭也是。
幸好谢青和张铉不在宿舍,也和他们一样,都去玩了。没有他们的世界,周围的环境安安静静。
到黄昏了,太阳公公也要下班了,月亮隐隐约约要出来了。
黄昏的日光照在少年熟睡的脸上,少年脸上带着笑容,一切都这么美好,一切都这么平静。
过了许久,月亮不躲了,谢青和张铉也玩了一天,也该回宿舍里了。
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等进了宿舍,他们同步安静下来,看着熟睡的林愁铭与顾园亭,也只是转头对彼此一笑。
谁也不知道这天发生了什么,又好像都知道。
谢青说:“张铉,咱们以前也是这样,你看他们,多像咱们呀!”
张铉的目光还停留在他们身上,随后又离开了,“哪里像,他们比咱们差远了,我们是夫夫了,他们是朋友。”
他们仅次于朋友,本以为这段暗恋会持续下去,友谊将不会被打翻,可错了……
月亮守着四个少年又一个晚上,换来了太阳公公来给他们照照前面的路。
鸟儿叽叽喳喳,心情烦躁的人听了觉得烦,可心情愉悦的人听了,就觉得如鸟儿在发挥它那动听的歌声。
这个宿舍的少年们呀,都有赖床的毛病。可这个毛病,是他们改不了的。
闹钟响了又响,顾园亭关了又关,林愁铭则叫别人给他报告,而谢青张铉他们俩上午没课。
被这闹钟折腾了一小时的顾园亭,也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因为闹钟已经被顾园亭的不耐烦给摔在地上。破碎了……
直到下午十二点三十分,由于早上没吃,被饿醒的,有的是被吵醒的。有的被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起来,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吃饭,就这样,他们又迷迷糊糊的过了这天。
或许,他们表面虽迷迷糊糊的,但心里比谁都清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