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恋》蓝墨书斋

16、第 拾陆章 张汀溪的故事

　　昨晚凌晨突然下起了雨，寂静的黑夜刹那间繁华锦绣起来，窗外淅淅沥沥扰人入梦的雅兴，不知何时祈祷结束，乌云密布渐渐转为白云飘飘
　　经过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下，天气凉爽了许多，晨曦路面积水坑坑洼洼，柔和的金色光芒笼罩在小小的池州里，老弱病残的树叶在地面归根，飘忽不定。

　　两人集合根据公司成员身份信息找到张汀溪的家庭地址，“姜明村二号道449号”。众所周知那是个著名的城中村，离公司又远上下班也不方便，最主要里面大都是中老年人，乡村气质重。
　　随便备了点老人的保健品和水果就准备上门登门拜访。

　　到目的地时两人震惊，一排排老旧的房子经不住风吹雨打，墙壁外布满坑坑洼洼的绿苔，杂草从缝中生长跟城市的高楼大夏简直天差地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道路拥挤随处可见的垃圾等，严重的雾霾搞的湿气滔天……
　　由于道路狭窄车只能开着离张汀溪家附近的地方停下，只能被迫拎这着东西徒步

　　着条小巷左右两边都是饱尽沧桑岁月的小门市，乌烟瘴气的建筑与天气截然不符，还有自行车和电动车在里面流窜，拎着刚买完菜回家的老一辈门……穿的都是老式的碎花碎群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人群就是显眼包，一看就知道城里来的大户人家，个个都异样眼光祈视。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看穿衣就不简单，该不会是政府上面的领导下来体恤明情了吧

　　玉纪修四处张望着周围，他算是从小在金汤匙里长大的公子哥，心中不由怜悯
　　“姑娘家家原来住这种地方……看她往日在公司打扮不像是乡下姑娘”

　　有辆自行车朝白谨臻正面袭来，他侧了点身子让路继续走“越是这种情况她就越想摆脱 ，上流社会外观是入场券，入场券都没有你怎么拓展关系怎么摆脱逆境……”
　　“快走吧，前面好像就是了”
　　对着小纸条上面的门牌号挨个仔细对

　　巷子走出头左拐直走，进去第三栋破房子地第四楼。
　　为什么说“破”外表看去瓷砖颜色已经悄悄淡化甚至已经脱落，褪去一片褐色皮层，成天下雨墙壁已经沾满湿气黑色一片，远看是福山水墨画
　　楼梯里面是水泥没有铺板砖也没有刷漆，是冰冷的灰色似地狱般压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尘埃，栏杆铁皮生锈脱落，青一块棕一块似不完美的霞壁。

　　玉老板金贵抬头看到楼梯顶和拐弯缝隙间有数不清的蜘蛛网和蜘蛛，只能内心感叹“是这吗？！感觉好久没人住过了都没人打扫”

　　“门牌号显示没错啊”他走在前头带路
　　到了四楼东西摆门口杂乱无章，走廊本来就狭窄被鞋柜垃圾站占了一半的位置。
　　第三间的铁门框就是她家，铁门跟走廊的栏杆一样生了锈，白谨臻放下手里的东西敲门
　　“咚咚咚”清脆悦耳的声音。

　　半天里面没反应也没出响声，两人对视一眼，不在家吗
　　玉纪修站走廊边好奇往下打量，房子看着有几十年了，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早上起来遛弯
　　“再敲！有可能还在睡觉”
　　白谨臻拍着门杆往里望“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半响还是没反应
　　“咋回事啊今天那么不给面子”玉纪修把东西放地上插腰，瞥了眼说“要不找房东？”

　　“我们又不是警察……”房东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说着说着他下巴藐视指着隔壁

　　白谨臻往最后一间门敲去，里面果然有人回应“大早上的谁啊！”

　　开门的是个脸色发福的老阿姨，年级五十多岁左右，浓密的发丝里藏着许多斑斑白发，带着老花眼镜，皮肤蜡黄，脸上有许多年轮留下来的痕迹，手里拿着破旧的裤子一补再补
　　她开门看是两个衣着得体，身材魁拔威猛的年轻人，长的像城里明星样高高在上就非常不友好
　　“你们找谁啊？”说完她低头继续手里的针线活，藐视的语气自说自话“我跟隔壁不熟，欠你们钱找她去老是来敲我这老婆子门干什么，看着人模狗样……”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是……”　白谨臻说一半就被身旁的人拦住在身后

　　“我是张汀溪的老板，这是我的名片，我来找她是为了了解她的情况。”

　　她仔细观察了名片，寻臻公司CEO大老板呢，抬头仰望那小伙子长的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好苗子

　　“你看来的突然路边随便买了，收下收下”说完他就把手里的水果篮推给了大姐

　　让人拿着果篮都整的不好意思，刚开始对他那么大敌意，又换了副脸色“哦哦哦原来是老板啊，我就说长那么秀气怎么可能是那群讨债的。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

　　白谨臻看大姐喜笑颜开，一看就是实在人“不用了，我们大概了解下情况就好了”

　　“行，那你们先等我下”她把手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客厅头又出来“小伙子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我都说”

　　“张汀溪是不是什么时候回去了？”

　　她长吁回想了好一番“好像前天就没回来了，噢！前天晚上突然回来收拾东西，你也知道老年人本来睡眠不好，搞的霹雳哐啷霹雳哐啷我连觉都没睡好，还把她出去骂了一顿。哎呀我出去的时候她那个脸色很糟糕的呢！跟涂了粉一样唰白……之后就没在见到她了”

　　玉纪修听的津津乐道：“她拎着东西去哪你知道吗？”

　　“应该是给她婆婆送医院去了，不是发了笔横财。那小姑娘也确实可怜，从小没爹妈就靠婆婆一手养大，本来就穷还要帮爹还债，后来她婆婆查出来癌症，可是一直没钱做化疗就拖，拖到癌症晚期，后来天天躺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身边什么亲密的异性？”玉老板点点头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她上班的早几乎一整天都不回来，但晚上有几次我在广场看到她从一辆白色汽车里面下来，也不知道是男的是女的”
　　“行……记不记得车牌？”
　　“这我那记得，人老了脑子不行”
　　“行，情况差不多打扰你了大姐，你慢慢忙”
　　“没事，下次还不懂的再来问我哈”

　　两人转身下走廊，玉纪修久违地从口袋拿出烟抿在粉嫩唇边，浑身上下一摸看着白谨臻懵懂问“打火机呢”
　　白谨臻手插口袋里“给我也抽根”
　　“你不是不抽烟吗?”
　　“你管我。”
　　“行行行谁叫你是大哥呢”他慵懒的嗓子说，递他嘴里偷偷蹭到上嘴角
　　白谨臻嫌弃的撇下了头，自己拿叼着还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玉纪修脸色一凝，说里一股淡淡冷气“干什么你嫌弃我？”
　　“打火机呢？”他转移话题
　　狭窄繁华的街头朝起蔓延，清分柔和凉爽，来往人群窸窣都在忙自己的事。玉老板无奈点头，垂涎修长茂密的睫毛低头为他点烟，两人手搭着看向同一个地方，小火苗燃起，摇摇欲坠弱不禁风就像他小心翼翼要守护的东西

　　烟头燃起一卷金黄色的光线，烟气细细缕缕地飘出一丝，随后溢散城市的一角

　　“现在怎么办？A市那么医院总不能大海捞针吧”白谨臻吸了口烟雾

　　玉纪修把完好的烟弹地上，鞋子习惯地摩擦，拿出手机说：“我打个电话”

　　白谨臻低头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也真是够闲的，自己那么多仇恨还要帮她，但正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才想给别人撑伞

　　“喂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对方在开车，说话声有点模糊“才查清楚完呢刚想给你打电话，张汀溪把她婆婆送到人民医院去了这几天一直在接受治疗，但效果不是很好，毕竟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你让我查的男朋友没发现，但前几个星期她一直在跟一个叫王顾涛的男人交流密切，一直处于暧昧关系”
　　“那这个王顾涛是什么来头，你查了没有”
　　“查了。这个王顾涛手脚不干净，在Elysian rich当船接，江湖人都知道他男女通吃”
　　“Elysian rich什么狗东西？”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手里的烟已经剩了一半
　　“就是□□！由于他们是艘大船常年才海上港湾飘忽不定，不易被警察发觉，刚好算时间今晚就是八点靠岸”
　　“想办法给我弄两张船票，我现在马上回来”
　　“一张船票买20万，你付。”
　　“这不是敲诈吗？”
　　“船票价格就是这样，你想想这是非法组织规模大的很”
　　“知道了到时候转你账上”

　　“嘟嘟——”电话挂断后他走白谨臻跟前，趁他不注意把嘴里的眼刁在自个手里，劝诫道：“年纪大了少抽烟，小心肺炎”
　　说完把抢来的烟毫不吝啬自己抽起来
　　“那你抽什么？”看他完全将自己抿过的地方包住，丝毫不带有嫌弃
　　玉纪修回眸一笑“抽你的气味”
　　他头也不回走在前头骂了两个字“有病。”
　　“等等我啊，小白~不就抽几口烟嘛还给你”
　　“恶心！上面有你口水。”
　　“……”

　　车上玉纪律正开着车“今晚没事吧陪我去查个人，那个人应该跟张汀溪有密切关系”
　　“谁？”他看着窗外的风景
　　玉老板贵人多忘事想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忘了，他在几周前跟张汀溪处于暧昧，在Elysian rich上班处于接头人，男女通吃。我怀疑他对人家姑娘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才导致有轻生的念头”
　　“哪上班？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轻笑声，呆在曹正欢身边天天听他命令也不多出去看看这多正常，甚至他连自己身份都不完全了解
　　“相当于酒店开在船上，干的都是扫黄大队的事，据消息今晚将会有一次靠岸的机会，船票的事我会想办法”
　　“行，去！”他爽快的答应了。

　　中午回去的时候白谨臻家里多了个人，多了丝些热闹。饭菜才备好上桌，爷孙两在沙发聊的嘻嘻哈哈

　　“回来啦白叔“浠泽原本是打算中午在学校吃饭，结果爷爷说好久没回家就要送他回来吃饭

　　曹爷已经很久没来过这个家，白谨臻看到他还有点无措，站起身慢悠悠说：“先吃饭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去洗个手”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聊的都是不关紧要的家庭事，用餐结束曹爷真正才露出狐狸尾巴把人叫到书房
　　曹爷啥话没说给他递一张黑色凯纸的船票，有电影票那般大，金色的字体写着Elysian rich，下面加了几个神秘的面罩，防止造假甚至还有条纹码

　　书房除了密密麻麻的书架就两个人，空气安静的可怕。白谨臻睁着个大眼睛上看看下看看，曹爷怎么知道自己在查这个事，还雪中送炭给他送船票

　　“拿着，今晚在八点南都码头靠岸，上船后找一个叫叶国的男人，从他那得到一个U盘，里面装着曹正欢合作公司的栽赃点”
　　白谨臻拿着票问：“有没有照片？”
　　“没有，但他好色到时候会作为包主出现，到时候就要委屈你，你身手好我信的过，今夜仅此一次机会！”
　　“我知道了。”

　　黄昏靠岸，时间慢慢进入倒计时。港口码头各角有些神秘的车辆围着，只有几个路灯亮着，海面似塘死水，墨蓝的水色一望无际到平行线，大部分渔船都这里停靠。白日的光怪陆离将隐入空寂的茫茫夜色。风也温柔，云也黯淡。

　　“船票放口袋里装好”玉纪修在车里低头看看腕间的表说：“七点五十五了，等会进去必须24小时跟紧我，不得超过一米距离”

　　“谁说的”白谨臻冷瞥了他眼，要真按他那么说完全打乱自己的计划，他坚决不同意“等会进去分头行动。你去找那个人，我还有私事要处理”

　　“你还有什么私事要处理？知不知道那船里呆的都是什么人，个个都是流氓，瘾君子，有我在出了事还能保护你啊。”他双手抱胸看这港口渐渐袭来一座轮船的大影，在密布的黑水里像月光样明显
　　“再说了那姑娘的事是你提议，你要是分头行动人自己找，我不充当滥好人。”
　　他这话其实在威胁。里面全是腐朽卑劣的人，但凡他跑出一秒自己的视线就不知道会被哪个男人下药蛊惑到床上，被吃感觉了自己都不知道，他能忍心吗。

　　白谨臻看船已经靠岸带着红光火，悠悠徐徐地在浮动，棕红的船身逆流而上。轮桨缓缓地拍打着的水面掀起一层层涟漪，鱼被吓得顿时泳出平面，发出隆隆的声响，外表看去一普通的轮船毫无区别。
　　“行，那白先生就没必要进去了，人我会自己找到了。”
　　说完片面功夫他就自己下车，丝毫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唬住

　　虽然船靠岸了但还没到八点，还有一两分钟，岸边就已经有按耐不住性子的人在等待。

　　“好啊这个白谨臻，我说的话都不听了！”他气的只能咬后牙槽，喘了好几口气，夹着尾巴下车，使劲摔门奋力追赶
　　“哎呀我刚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呢，我们可是最佳搭档。你说吧，我都听你安排”

　　“分头行动”白谨臻继续说“你去开间房，结束了就在那集合”

　　几个女工作人员把阶梯放在岸上，走下来查票。大家都原形毕露像看到天堂往里赶去，那两人在人群中往里慢悠悠走
　　“行今天我忍了！出事立马给我发消息！手机24小时必须在线！我不想你赔进去”他小声在耳边说话，声音小的只有他能听到
　　他把票捏在手里“知道了”

　　“先生请给我们出示下你的船票”这些工作人员带着白色羽毛面具，穿很短的紧身裙，手里有专门扫码识别条纹码的机器，识别成功才能通关。
　　“先生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