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包子店》酒瑾希

11、聊个天呗！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说脏话？这样显得你……更没有素质，更令人讨厌。” 苟源咧咧嘴。
　　“怎么得？有钱不能说话了？”
　　“什么时候说你不能说话了？只是说不能说脏话。阅读能力不行啊？小学吗？看图写话估计都得不到分。”
　　“……”包梓一把抢过苟源的手机，抓着他手机看了两眼，一咬牙又把手机放回到苟源手里。
　　“别一会儿又说我没礼貌，借个光，带我走吧。”
　　苟源扭扭手腕，“松开。”包梓才意识到自己抓着一个无赖又不讲理的人的手，他立马把手松开。
　　苟源举着手机往前走，墙壁、走廊、墙上的画……
　　“愣着干嘛？把被子自己铺好，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我穿的睡衣！”苟源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团，把手机的角度变了一下照到沙发上。
　　“身体这么差？你……怕不是已经七十高龄了吧？”包梓笑了笑，把被子堆到沙发上。
　　他应该会没事的吧。
　　“你自己睡可以吧？不会还要人唱摇篮曲吧大少爷。”苟源曾经遇到过许多富得流油的大少爷二少爷小少爷，一个个都被惯坏了，愣是碰一下都骂你没教养。
　　“你以为一个少爷就没有自理能力了吗？切！小瞧我？等着瞧吧你！”包梓对苟源做了个鬼脸，“呕！”
　　包梓把被子扯了又扯，按平常是个人都是直接掀起来抖的，没办法啊！这是人家的被子，人家在这里“监工”呢！给人家弄地上了怎么交代啊？
　　包梓又把每个角捋平，他认为只有整齐才能睡得更香。
　　“铺好了，你睡去吧。”
　　“哦，厕所就在那，别大晚上又来找我！”苟源起身左扭扭右扭扭。
　　“嘛呢？老年人晚操？睡前操？”包梓上下打量打量他，苟源这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老干部气息真是……土啊！
　　苟源皱皱眉，打了个哈欠往房间走，“自己睡吧你，我困的不行了。”
　　苟源家的走廊不算太长，几步就能到房间门口，所以在苟源话音刚落之际“咔”一声门就锁了。
　　“家里有矿吗？防小偷呢？当我什么人啊？！”包梓小声地念叨，轻轻躺进被窝里。
　　这一夜可真是漫长啊！
　　包梓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怎么睡不着了呢？
　　苟源家里根本根本透不进来月光，没有光照包梓反而睡不着了，是因为不一样的环境吗？没有柔软的床，只有硬邦邦的沙发；没有设计奇葩的睡衣，只有一件白衬衫。包梓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其实换个环境还不是照样的？压根不熟悉的地方，连睡觉都不踏实了。
　　“数羊！好了，我很放松……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根本不行啊！救命啊！”包梓有些痛苦了。
　　那个无赖肯定没睡！
　　包梓轻手轻脚走到苟源房间门口，把手搭在门把手上面，想了想又收了回来。
　　不行了！
　　包梓握住门把手，慢慢往下压，往里推……开了？刚刚不是锁了吗？
　　门里的一束光瞬间吸住了他的视线。那不是灯光，是苟源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也不是亮着，是苟源在玩手机。
　　“有事吗？”
　　“啊？啊……那个……”
　　“不是和你说了吗？厕所在那边！你要去就去呗，不用和我报备。”
　　“你睡了吗……”
　　包梓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苟源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你需要睡前故事？”苟源的手指在屏幕上左滑右滑，完全不是在看什么东西，就是在这页屏幕和第二页屏幕来回切换……找应用呢吧？
　　“我睡不着了，无聊透了，看你没睡着那就聊个天呗！”包梓双腿跪在苟源的拖鞋上，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垫在下巴下面，趴在床沿看着苟源。
　　“哦，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就想睡了？大少爷，你自己聊吧。”苟源翻个身背对着包梓，假装在打呼噜。
　　“你幼不幼稚！我说真的，我睡不着了。陪我聊聊吧。”包梓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可怜。
　　“限时。”
　　“多少？”包梓的下巴从手背上抬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二十分钟，说完你要是没睡着就不怪我了。”苟源转过身来闭着眼睛，那又能怎么样？包梓才不管他是闭眼还是睁眼，总比傻兮兮地在那里数羊要好得多！
　　“你今年多大？”
　　“没过生日，十七岁半。”
　　“小学哪的？”
　　“我老家。”
　　“初中？”
　　“老家？”
　　“现在在哪里读书？就是高中。”
　　“你做调查呢？需不需要我给你纸和笔？真是难搞。”
　　包梓摸摸后脑勺，现在他才察觉自己聊天全是在问别人问题，还是一些……废话。
　　“快说！说完我睡了！”苟源揉揉自己的头发。
　　“你成绩……属于什么阶段的？”
　　“中上吧，自我认为。”
　　“那你成绩挺好的。你暑假作业做完没？”
　　“我没有暑假作业。”
　　“你老师也太好了吧！”
　　“七中，放完暑假高二，五班。”
　　“嗯？我的天啊！你也在那里？！”
　　“什么叫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