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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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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C3眼巴巴看着袁朗走出了模拟街区。
袁朗走到被击毙的几人面前，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对着成才说：“成才，你去！”
成才慢吞吞站起来，讨好般笑笑：“队长，我和锄头不是刚出来？”
“我希望你不要逃避和许三多的正面较量。”袁朗说得很严肃。
“队长，你的意思是？我不明白！”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对许三多这个人的判断，成才，到了现在，你能完完全全正视许三多了吗？我知道，作为一名狙击手，你的实力远在标准之上，但是心态呢？设伏、耐心地等待、像上帝一样锁定目标，然后一击毙命。我不知道，某一时间段，你是否在享受这样的过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同样的过程里，许三多在想什么？”
成才皱了皱鼻子，这是他摆脱一点点焦虑时习惯性的动作。
“如果对手是许三多这样的人，一个怀揣他认为正义的唯一目标的许三多，你要怎么做？如果，对手就是许三多，不是你认为的许三多，而是在敌军战壕里的许三多，你有什么策略让自己赢？”
成才眉头紧锁了。
“去，尽力试试！”袁朗命令道。
“可是，狙击不是突击，我进去是完全被动。”
“在巷战中，要想获胜，我们必须有能力狙杀对方的狙击手。吴哲、C3给你火力掩护。”
“是！”成才起身检查自己的装备。
“你在贩卖莫须有的焦虑！”吴哲起身时凑近袁朗评价道。
袁朗在成才他们之前，先走进模拟街区，对着里面大喊：“许三多，剩下的两个小时，我希望看到你张狂一点。我们A大，不需要你省弹药……”
“张狂一点？”吴哲摇了摇头，“完毕最大的张狂就是从不张狂……”
“守住最后两个小时，赢了我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回应袁朗的是空空荡荡和安安静静。
除了空气，只有来自吴哲的吐槽：“他凭什么下这样的赌注，又不是他上？”
“难道你想洗衣服？”C3问。
吴哲看看成才，“我觉得许三多洗衣服比较干净，成才，你说呢？”
成才在手里试着抢，端起来看看瞄准镜，再慢慢放下，说：“C3，密集火力冲击B点。吴哲，麻烦你给我补枪。”
“没问题。”吴哲拍拍成才。等C3冲了进去，才和成才一起，轻步跟上。
枪声不绝。C3还没有逼出许三多。
铁路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站在了袁朗身边。
“里面是谁？许三多？”铁路问。
“哦，”袁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是成才和吴哲，还有C3。”
铁路看袁朗一眼，没有说话。
“你找我？”袁朗问。
“来我办公室一趟。”
袁朗看看街区里还没真正意义上开始的战斗，看看铁大队长。
“或者，晚些时候再来。”铁路补充。
“现在吧。我跟你走。”
基地食堂。
“许三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成才抓着自己的额前短发，问得有点气急败坏。
“效果显著，现在成才是真的想知道许三多在想什么了！”C3对身边的吴哲道。
六点开饭，许三多他们晚了些，现在食堂人烟稀少，许三多和成才、吴哲、C3坐在一桌。
“许三多，我真的，真的想知道，刚才开火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对我下死手，你！你看看我，头发都烧没了，没了！”成才激动又无奈。
“不是烧没了，是给你烫了个头。你现在的发型，像一个黑人明星，叫什么来着？”吴哲笑着思索。
许三多抬起头来，看着成才，怯怯地说：“队长说，张狂点。”
“我……”成才抱头无话，许三多闷头扒饭。
正在成才左思右想、无语凝噎的时候，袁朗回来了。
袁朗步步生威一样，满脸严肃地走到许三多他们那桌，直接问道：“结果怎么样？”
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成才回答：“能怎么样，我想跟人对狙，人给我用榴弹，还是实弹……”
袁朗看看许三多，许三多呆呆地看看袁朗。
“许三多！”袁朗吼道。
“到！”许三多立正站好。
“在射击目标时，有没有考虑到后果？”
“报告！考虑到了。榴弹发射器开火声音大，发射阵地容易暴露，还有，还有枪口风暴的影响……”
“我没让你说对你的影响，我是说对手。”袁朗戳戳许三多的胸口，厉声问道。
“对，对手。”许三多似乎很机灵地转了转眼珠，边想边答：“就是，就是，好用。打击多人护卫下的高级目标，一发过去，中心开花，再来一发，确保歼灭。”
袁朗按按自己的额头，“你想灭了我最好的狙击手？”
“没有。”许三多微微一笑，“性能，你都跟我说了，我收着用呢！”
“坐下坐下！”袁朗不耐烦地道，然后看看成才，摆出点无辜的表情说：“巷战中狙击手的作用太大了，反狙击已经成为各国特种部队关注的话题，许三多用的是我们的新武器。回去好好回想一下这种武器要怎么防守。对你的训练有好处。”
“是！”成才也没法有脾气。
袁朗说完又对着许三多骂：“许三多，我只是拿给你看看，谁让你用啦？出事了怎么办？回去给我写检查。”
“是！”许三多站起来领命。
袁朗转身要走。
“内个，”许三多讷讷出声，“你，你吃饭了吗？”
“不想吃！”袁朗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三多怔怔地坐下。
“队长他刚才是抽空去吃了枪药？”C3问。
“我看……”吴哲还没说话，就听见袁朗的脚步声，他又回来了。
袁朗回来，站到许三多身边，敲敲许三多那一边的桌面：“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再吃饭。饭，有人给我送办公室了。”
“哦！”许三多低着头应了。
袁朗看许三多一眼，又大步地走了。
成才、吴哲、C3都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抬头，结巴道：“他，他吃了枪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