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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
程以墨又敲了她一下,“安小年,我刚刚不是说了,从钢印按下来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哪有合法夫妻头一天就分房睡的道理?
然而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截了,安念这次反应格外的快,“所以你是抱我过来跟你一起睡觉的?”
明明是很合理,很一本正经的话,眼下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好像无论如何都正经不起来了。
尤其是那双本就亮晶晶的眸子,陡然大放华光,仿佛是他有所图谋,却正中她下怀那般。
程以墨耳根不由得一烫,还没想好该如何往后面接话,她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脱了外头的棉睡衣钻进他的被窝,把脸埋进被子里嗅了嗅,伸出一截细嫩的手腕冲他招手,跟个勾魂的妖孽似的,狐狸眼里淌着柔媚的笑,“程哥哥,你的被窝好暖和,快上来呀~”
程以墨本来已经躺下,不经意瞥见从西装外套里掉出来的红本本,怔了一瞬过后,慌忙掀了被子下床给捡了起来,蹭了蹭不存在的灰尘,诚惶诚恐地捧进了保险柜。
他登记结婚了,和他最心爱的姑娘!
迟到了近十个小时的激动终于肆虐而来,差点把他砸晕。
然后他便跑出去把对面那姑娘抱了过来,其实没多想,只正儿八经觉得夫妻俩本就应该同塌而眠。
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洞房花烛。
垂眸看了看速率陡然升至一百二以上的心脏,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人当久了,就当出高尚感来了。
持证上岗,再名正言顺不过,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等程以墨完成心理建树掀开被子上来,安念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脸靠在他胸膛蹭了蹭,无限满足地感叹,“老程,你终于是我私有的了,简直太兴奋了!”
紧接着思维冷不丁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问他:“程哥哥,你会不会觉得今天是我强迫你跟我领的证?”
洗漱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把自己弄的紧张兮兮,结果洗面奶进了嘴,拼命的漱口才把那味道冲净。
程以墨把人往上提了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被子前后塞严实了,才空出一只手来捏她的脸,“证都领了才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你难道不觉得有些晚了?”
安念:“……”
见她抿着唇,又迅速举白旗投降,“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所以全程自愿,你比我小太多,我是怕委屈你才处处慎重,否则……”
但凡她早出生个几年,早就儿子女儿围着转了!
“否则什么?”安念挺好奇,可程以墨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安念最怕半头话,郁闷地磨了磨牙,左手从他睡衣下摆滑进去,指尖在他腰侧挠了挠,然后便被握住。
以为自己找到老程的弱点,安念洋洋自得,“你怕痒啊?那你快说,否则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
程以墨捏着她的手,不可思议地吊着眉,“你,放过我?那不如你先问问我打没打算放过你?”
那眼神逐渐滚烫起来,安念瞬间就懂了,“你提醒我了,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得履行夫妻义务,这样的话,我也不打算放过你了。”
毕竟,她已经肖想他很久了。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从最初的试探,到最后的情难自控,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唯一不美好的就是程以墨心满意足,揽着她平复奔腾的心跳时,她却趴在他胸口幽幽地叹气。
“信你的鬼,害我天天爬起来跑步,哪里能体力不支累到昏过去?”感叹完,还抬起头来,关怀备至地问他累不累。
程以墨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能把这呆子敲晕了才好。
心疼她初经人事,不敢太粗暴,忍的身体快爆炸才草草了事,她倒好,质疑他是吗?
是个男人这时候都不能忍!
“不累?”
安念摇摇头,“不疼不累,精神百倍,好得不得了,连疲惫都一扫而空!”
程以墨:“……”
不知天高地厚,很好!
显然是他小心过头,下手太轻了,“行,那再来一次。”
安念更精神了,撑着他的胸膛微微抬起身来,仿佛知识区打开了新大门,诧异地看着他,“你还能再来?书上不都说你们男的结束后一般就……”
程以墨扣住她的后脑勺翻了个身,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恼人红唇。
这次全然没了刚才那般的温情脉脉,有的只是在原始欲望驱动下极其野蛮的攻城略地。
安念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凶狠成这样,舌根被吮的发麻,唇齿掠过的皮肤,一寸寸都刺刺的疼,却又让她觉着无比兴奋,想放声尖叫。
双手缓缓抚上他的后颈,指尖停留在那一处凸起的骨节上,来回婆娑,脑袋微微后仰,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一览无余,换来的是他更为之疯狂的占有。
到了最后,终于迷迷糊糊,软趴趴地蔫儿在他怀里,喊她几声,眼皮都懒得抬,哼哼唧唧嫌他吵,拽着被子滚到一边,下一秒就没了动静。
看来累的不轻,得出这个结论,程以墨一直拧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以不惊扰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把人捞过来,揽着她沉沉睡去。
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露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檐下的灯还亮着,浅淡的黄色驱散了几分寒意,洋洋洒洒的雪花也显得柔和可爱起来。
折腾了半夜,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睁开眼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胳膊一阵一阵的酸麻,动了动却发现被压的死死的,偏头看去,窗帘厚重,室内没什么光,但隐约还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安念枕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
昨晚的记忆系数回笼,铺天盖地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来,程以墨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又陪她躺了会儿,整条左臂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叮咬,实在无法忍受,才抬起安念的头,抽出胳膊,极尽温柔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身侧之人离开,安念便悠悠转醒,眼睛酸涩,仍觉困顿,索性翻个身朝里继续休养生息。
不料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醒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禁开始后悔,赖床这件事果然不是谁都适合。
套了衣服起床,洗漱后终于精神了些,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直接走向推拉门,拉开窗帘刺眼的白光几乎要戳瞎眼睛。
安念下意识闭眼,缓了许久慢慢睁开,擦了擦生理性流出的眼泪,耸拉着眼皮看去才发现夜里下了雪,比圣诞节那晚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