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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黑衣人 ...

  •   漆雕允放开殿年的手,御空飞行,想看一下回乐阳府的路,殿年也抬头看着漆雕允。
      “小心!”漆雕允瞬间俯冲下来,一个左旋转抱起殿年跃出几米外。
      “嘭! ”只见刚刚殿年站的地方深插着一把黑刀!
      一个被黑雾隐去面容的黑袍人随之跃下,拔起黑刀飞身向两人坎来。
      漆雕允用灵气将小孩拖远,扯下腰间玉佩放在他怀中:“你先回内城,拿着玉佩,他们会让你进城的。”
      因为隔得不远,漆雕允也未带短弩,所以他并未射箭只是抽出弓箭做武器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漆雕族以弓箭闻名,漆雕允以弓箭为武器,在漆雕莫法的教育下,不仅习得了百发百中的箭术、弩术,用弓箭近身战斗也不比其他人用剑差。
      “铛!”漆雕允用弓背接住了黑衣人的一刀,几个回合下来,漆雕允也大概摸透了黑衣人的实力,估计殿年也走远了,刚刚制住黑衣人时,四周开始刮起大风,一团血雾随着大风而来:“被一个舞象之年(15-20岁)的小子耍的团团转,人家还拿着弓箭跟你近身打你都打不过,要你何用?”
      血雾散去,露出了背后的黑衣人,他周围的黑影更加浓郁,同样的他的脸也隐在黑雾中,看不真切。
      黑衣人一落地,散去的血雾又重新聚在身后,又拧成九根利爪,向漆雕允抓去。
      漆雕允可以感觉到这人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都是刚结金丹的修者,应付起来也没那么轻松了。
      虽然漆雕允的弓弦是由千年冰蚕丝制成,削铁如泥,但血雾形成的利爪每每被削断,不过须臾又重新聚起来,划在漆雕允身上,却是能带走大片血肉。而黑衣人离自己太远,现在根本没办法越过血雾利爪,漆雕允渐渐陷于被动。
      有了!“凌寒!冰封!”一阵寒气以漆雕允为中心迅速扩散,所过之处皆被寒冰冻结。
      八根利爪也化为寒冰,“咔咔”破碎。
      八根?不对!还有一根!
      刚反应过来,漆雕允就眼见着右前方的利爪破风而来,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千钧一发之际,树后飞出一个玉佩打歪了黑衣人的法器,九根利爪停顿了一瞬。
      殿年?!漆雕允来不及细想,抓住这个空隙,足尖一点,向后退去,同时搭弓上箭,是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右手勾弦,箭杆在弓弣右侧。转身,瞄准,发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在一瞬间。
      “噗! ”蓝色的寒箭破空而去,命中了黑袍人的心脏,此时已是漆雕运已是灵力耗尽,筋脉中刀割一般的疼,他还是咬咬牙,踹了黑衣人一脚将其仰面躺着,双手按在丹田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黑衣人见最后元婴出窍逃跑已是不能,想了想说:“说了你也未必放过我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漆雕族人向来说一不二。”漆雕允亮出了弓箭上代表漆雕族的标志。
      漆雕族作为六大势力之一,素有威望,黑衣人略微犹豫了下,权衡利弊,终于坦白:“来之前我们被施了断魂术,说出来就灰飞烟灭,我只能说,我们是为这个小孩来的。”
      漆雕允早就料到是为殿年来的,抓在黑衣人丹田位置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那你们是什么宗派总能说吧。”
      “昊天。”
      这是却漆雕允没料到的,黑衣人说昊天宗而不是东宫或南宫,难道是以前西宫和北宫的人?可是西宫和北宫确实都被其他两宫融合了啊,当时也并无争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漆雕运紧锁眉头,正待他还想问时黑衣人突然面目狰狞,七窍流血,金丹也散了。
      “是革荔。” 看殿年一脸疑惑,漆雕允补充:“一种剧毒。”不过这样也省事不少,漆雕允本来也没想放他走,
      当放松下来,全部的痛觉也回来了,漆雕允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殿年急忙用身子撑住他,手脚也不知放在哪里,
      “你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殿年有些手足无措。
      漆雕允闭着眼睛,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没事,你刚刚那一下挺准啊。”
      后来殿年好像说了什么,但漆雕允已是完全听不清了,只是昏昏沉沉的,有时又有些意识,他感觉有人在抱着他走,抱了两步就歇下来,又继续抱着向前走,虽然意识模糊,但他还是可以断定是殿年。
      他这么小的身板是怎么抱动我的啊?
      当漆雕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烈日当空了。
      “漆雕哥哥!你终于醒了!”郭景平兴奋地喊道:“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漆雕允身上无处不疼,但他知道并没有伤到内里,身上的伤也都被人处理过了。
      “我就是灵力使用过度,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事,跟那黑衣人打一架,倒感觉修为更进一成。”
      郭景平恶狠狠地咬牙道:“哼!要是我抓住那些黑衣人,我定要将他们大卸八块给哥哥报仇,只可惜他们已经死了,我和青易去查看的时候,渣都不剩了。”
      “知道你厉害!”漆雕允转了话题:“景平,小年呢?”
      “那个惹祸精,当然没事了。”
      “小年并未做错什么,景平为什这么不喜欢他”,漆雕允坐了起来,拍了拍郭景平的肩膀,“景平,你也是时候该长大了,你这样的性子,在弱者面前是真性情,在强者面前就是嚣张跋扈,不懂礼数。到了仙盟……”
      漆雕允还要说教,郭景平连忙打住了他:“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与人为善,我又没对那个惹祸精做什么。”又小声嘀咕:“我还不是只在你们面前才任性,在其他世家子弟面前我可有礼数的多呢,谁叫你们要宠着我。”
      “好呀!我以前宠着你可是错了,我改还不成?”
      漆雕允正和郭景平笑闹着,殿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怕郭景平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漆雕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走,郭景平只好撇了撇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着殿年跟漆雕允咬耳朵:“漆雕哥哥,你可要好好拷问拷问他招了什么人。”
      殿年端起药碗送到漆雕允嘴边:“喝药。”
      还没喝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状的味道,漆雕允皱了皱眉头,看向殿年:“不喝药应该也能好。”
      殿年固执地将碗往前送了送,漆雕允看没得商量,只好夺过碗憋着气,硬着头皮一仰而尽,长痛不如短痛。
      嗯?不妨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栗子?”
      “只有这个,没有糖。”
      “嗯,还是小年喂的好吃。”漆雕允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殿年低下头掩去神色,又为漆雕允端来一杯茶水润口。
      漆雕允伸手接过,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些黑衣人和昊天宗有纠葛,但又为何会找毫无灵力的殿年的麻烦呢?殿年的身上有何奇特之处?
      漆雕允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着茶水:“阿年,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的身世。”漆雕允沉默了一下:“你的身世好像并不简单,还有那天你怎么会受伤?”
      殿年视线飘远,似是想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来:“我是孤儿,小时候被一位夫妇捡去,八岁时我身上突然开始长鱼鳞,他们说我是妖怪,又将我扔了,温叔把我带回去,治好了我的鱼鳞,小殿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但九岁那年,他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好在村里人大多受过他的恩惠,时常接济我。”殿年声音平缓,就像他叙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故事,而不是自己不幸的童年,他转过头和漆雕允对视:“在阴山上,有几个黑衣人要抓我,我从桥上跳下来,继续跑,遇到了你们。但我也不知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抓我。”
      “这样啊……那些黑衣人确实是个迷,看来只有以后慢慢调查了。”
      两人没想出个所以然,余轻易就带着大瓶小瓶的伤药进来了:“漆雕,吶,我那上好的伤药,药师说对你伤口有好处的,保证你快速痊愈。”
      漆雕允谢过他,又笑道:“左右无事,我又不急。”
      “你昨日昏迷着不知道,仙盟宣布此次招生提前五年,你还不急?”
      “哦?仙盟每二十五年招生一次已成惯例,这次为何提前五年?”原本打算在外历练五年再入仙盟,但看这种情况……
      就在一旁听着一直没出声的殿年心中却是咯噔一声,他要走?
      余青易摇了摇头,“仙盟没有说缘由,倒是外界,各种猜测都有。”
      “提前五年,就是下个月,那过几天就该出发了吧,青易定是要参加的吧,不如我们同行。”
      “正有此意,此次招生路上恐有变数,一路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送走余青易,屋内又静下来,漆雕允招过殿年:“阿年,你此后可有什么打算?”
      殿年眼眸轻颤,又要被抛弃了吗?
      但不等殿年回答,外面余青易的侍从传话,说是漆雕旁支前来拜见,漆雕允就直接让他们将人引上来了。
      话题又戛然而止,殿年默默退到一边。
      “拜见少主。”两个人一个青年另一个看着和漆雕允差不多大,都穿着浅灰的衣裳,但那青年的穿戴一看就不是平常弟子,比起那少年,他长相更俊俏,周身也萦绕着贵气,漆雕允觉得他有些面熟。
      “你们是哪个旁支?”
      那青年回答:“少主,我们都是大长老一支的我叫涂西,他叫涂薄。仙盟提前招生,大长老怕少主身边无人照应,因我二人离乐阳城不远,大长老就遣了我们过来侍奉少主。”
      漆雕允虽是没经过漆雕莫法的同意出谷,但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大长老知道他在哪也无可厚非。但漆雕允心里清楚,二人匆匆赶过来,肯定是奔着仙盟去的,进入仙盟子弟班需要测试,但旁听班却是按领域分配的名额,往常漆雕族的名额都是爷爷决定,现在爷爷闭关,他们自然将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我素来不喜别人侍奉,但你们若是实在想尽心,就负责他的衣食吧。”漆雕允将殿年招上前来:“他叫殿年。”
      殿年摇头:“不用。”
      涂西、涂薄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了,漆雕允让他们服侍一个凡人也就罢了,那凡人还不愿意,虽然在族内地位不高,但在这以前从来都是别人侍奉他们,可为了族里的名额偏偏得想办法留下来。
      涂西仍是笑着说:“小公子不必客气。”
      漆雕允知道殿年的固执秉性,也不强求:“算了,殿年的吃食左右府内会安排的,想来也无他事。你们两个既是大长老安排的,就先跟着住下吧。”
      涂西、涂薄两人自是乐意,既不用侍奉一个凡人,还能借机跟在少主身边。
      两人退下,殿年也默默跟着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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