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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拜师 ...

  •   赵敏见手下都撤走,为白芃倒了杯茶,道:“前辈,你练的什么功夫。”
      “御风行,寒冰影掌,白日鬼步。”
      赵敏笑道:“前辈一己之力,能打的鹿鹤二位大师毫无还手之力,好生厉害。”白芃不多言语,只是安静的喝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是嘲讽,又似肯定。
      赵敏见她面露笑意,只是一面,不知这人性子,不好猜测,又问道:“前辈,前几日我曾与明教教主有过几次比试,他的乾坤大挪移极为厉害,前辈你与他比起来,如何。”白芃道:“我不曾见识过你说的乾坤大挪移,也不知晓。日后若有机会,再说。不过,我看你给那两人吃的药,倒是厉害。”
      赵敏拿出一粒,递给白芃,道:“前辈,这药物是我从我朋友那里得来,前辈请看。”白芃笑的更甚,只是略带寒意,道:“不用,你这借花献佛的本事,倒是不小,今日我便收你为徒,不看黄历了,只有一点,往后不可拜他人为师。”
      赵敏跪下叩头,道:“弟子赵敏,拜见师父。”白芃心里自然有不少小算盘,道:“你内力平平,但骨骼精奇,反映机灵,我传你本门内功心法,先练内力。”
      赵敏大喜,笑道:“多谢师父。”
      白芃猛地抬手,点住赵敏鹰窗穴,冷泉穴,商曲穴三处穴位,道:“我如今用一重内力点住你三处穴道,教你内功心法,你勤加练习,自然不会再觉寒冷。”
      赵敏心中大惊,只觉身中如坠冰窖,确是极冷无比,牙尖打颤,道:“是师父。”
      白芃悠悠念出:“凝神入境,守一存真,意念无挂……”
      赵敏跟随白芃运行一周天后,只觉舒适无比,神清气爽,道:“师父,这内功心法好生厉害,徒儿已不觉寒冷。”
      “你悟性不低,定要勤练。”
      “是,师父。”赵敏心中惊喜万分,有师傅助力,日后对付张无忌,便多了几分信心。
      白芃漫不经心,道:“你这地方戒备森严,为了防些什么?”
      赵敏心中一疑,但心知若是师傅想救也无法,道:“关了些武林人士,师父可要去看看。”
      白芃不想引人怀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喝酒。”赵敏笑道:“师傅说的是,只是那些人若是不肯为我朝廷效力,实在烦恼,若是杀了,好不可惜。”白芃心中害怕她一时逼急,将众人杀了,可已经关押这些时日,要是想杀,早就杀了,还是有用,道:“无用杀了也好,斩草须除根,你如今内力低微,我门武功你暂且学不了,你这小寺内既然关了些人,也莫要浪费,让他们练练,你看着学些,也是可以的,集众家之长,方能进步。”
      “是,徒儿明白。”
      “师父,先前您不愿告知徒儿姓名,如今可否告知徒儿,日后手下见您,也好有个尊称。”
      “李偲。”白芃说着,手里炼出一块薄冰,上面镂着“李偲”二字,冰片透彻,薄如蝉翼,一笔一划,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赵敏眼里闪着光亮,世上怎么有内力如此深厚,运用这般熟练的人,玄冥二老这把年纪,苦学这么多年,也不曾做到。
      “师父!”
      白芃手一合,冰片失了踪迹,“去看看那些人,你只可说姓,名不可说,切记。”
      “师父放心,徒儿知晓。”
      赵敏在前引路,白芃在她身后半步,背着手,闲庭信步,自在模样。
      赵敏将白芃引入第一楼,躬身请她进去,道:“师傅,这是昆仑派,那位是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夫人班淑娴,二人武功不低,弟子曾有幸见过。”白芃瞥了一眼,嗯了一声,算是记下。
      何太冲见那人有些眼熟,怒道:“你这鞑子,当日在光明顶下,你与峨眉派站在一处坏我大事,今天又囚禁我们于此,是什么心思。”赵敏冷笑道:“何掌门技不如人,倒是好不惭愧。”白芃只觉呱噪,反手一弹,只见何太冲身体一颤,竟是被点了哑穴,忽地眉毛与胡须上,竟有了点点水雾,脸色渐白,身子有如寒冰,直冒寒气,冷冷道:“呱噪。”
      赵敏短短片刻,便以惊到三次,这人的武功,比起张无忌,定是高出许多的。
      “师傅莫要生气,不值得,那些是华山派的,厉害的是高矮两个老头,何昆仑派的那两个差不多本事,那边是崆峒派,七伤拳有些厉害。”
      “嗯,看着平平无奇。”
      因着方才白芃出手伤了何太冲,其余两派倒是不曾有什么话,只是那句平平无奇,令几人青经直跳,宗维侠脾气暴躁,怒道:“你是哪里的走狗,报上名来!”
      白芃连个目光也不曾给他,独自上楼,“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元兵呆站一旁,没有上前,赵敏自然不会坏了她的脸面,指着赵一伤道:“你带人去办,我师父说话,就是命令。”
      “是,主人。“
      赵敏追上白芃,介绍道:“这是武当派的弟子,武当的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和莫声谷,那个叫宋青书,旁边的是少林一派。”
      白芃点头,算是知道,没有什么评价。
      二人到了三楼,是关押峨眉弟子的地方,男女分着关了几处。
      “那位是灭绝师太,剑法不错,弟子里头,没什么厉害的。”
      峨眉的众人,是第一次见赵敏,纷纷破口大骂。
      “奸贼。”
      “无耻之徒。”
      周芷若见赵敏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那个男人,有些觉得熟悉,可自己的确不曾见过。
      “那两个骂得狠的,是在骂你?”白芃见她被骂还不动手,轻飘飘的问了句。
      赵敏瞥一眼周芷若,自己来后,她一眼也不曾看自己,仿佛陌路人,心中不好受,要是自己真的对她同门下手,只怕日后更加有仇,随意道:“我怎么会和女儿家计较。”
      白芃发出一声轻哼,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
      “那个角落的小姑娘长得不错,把她带出来。”白芃指着周芷若道。
      赵敏后背冒冷汗,上前拦住,道:“师父不是想喝酒吗,那些酒该送到了。”
      “这小姑娘长得好,过去陪我喝点酒罢了,师傅什么人,怎么会占小姑娘便宜。”白芃说的坦坦荡荡,眼直直盯着赵敏,嘴角挂着笑意。
      “你这狗淫贼,为老不尊,不得好死,别想动我徒儿。”灭绝师太气的浑身打颤,额头上的青筋尤为明显。
      白芃低垂着眼皮,毒辣的扫了一眼灭绝师太,又转到赵敏脸上,道:“你说,该怎么办。”赵敏打着扇,笑道:“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自然不会和这些女流之辈计较,师父,还有其他门派,我们再去瞧瞧如何。”
      白芃对赵敏的反应也算满意,笑着上了四楼。
      四楼的牢房,客气许多,有隔间。
      赵敏轻声道:“师父见谅,峨眉派的周芷若姑娘是徒儿的心上人,方才师傅指的,便是周芷若,还请师父看在徒儿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赵敏说的极为认真诚恳,白芃一直靠杜衡传信,虽气她调戏自己妹妹,还骗她,但看她这副样子,还是消了些气。
      “我不过是喊她喝点酒,不做什么,既然你这么说,不对,人家小姑娘没理你啊。”
      “师父,我与她立场不同,才如此。”
      白芃点头,算是知道了,又道:“下次我不难为了,剩下的门派不看了,无趣。”
      二人出了万安寺,白芃走在前头,侧过头问:“小白脸,你是什么人。”赵敏心中忐忑,道:“师傅,我是蒙古人,你难道不愿教我了吗?”白芃摇了摇头,淡淡道:“蒙汉于我,并无差别。不过,我有个妹妹,若是你害了,便是天涯海角,也无活命机会。”赵敏看师父四十来岁,自己的妹妹少说也得三十多,问道:“师傅,我可否有幸拜见师叔?”
      白芃对她的称呼,有些好笑,不知道她知道是若儿之后又能否长得开口,但还是压着笑意,淡淡道:“过些日子,她外出游玩了。”赵敏似是惋惜,道:“如今山河飘零,不知师叔可有满意的山景。师父,我虽为蒙古人,但我却十分仰慕汉家文化,我曾多次外出,若有不平事,也从不放任。如今山河动摇,我怎可放任不管。”
      街上,小摊小贩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声,淹没了二人的谈话。
      白芃叫住卖糖葫芦的小贩,掏出一枚铜板,道:“小哥,拿一株。”
      “好咧。”
      赵敏见师傅买了一株糖葫芦,有些说不出的变扭,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买个小孩家的零食,确是少,莫非师父还有个孩子?
      白芃拿着糖葫芦,递给赵敏,眨眼间,表面结了层薄冰,薄如蝉翼,晶莹剔透。赵敏眼前一亮,如今正是初夏,师父有这种心性,有趣的紧,伸手将糖葫芦从白芃手中接下,问道:“师父,你这出神入化的本领,我要学多少年?”白芃摇摇头,自顾自的说:“我不记得了,以前我每次买糖葫芦,这糖衣化的快,我便想出来这个法子,妹儿喜欢吃这带冰的,冬天也是,也不怕牙疼,你说这带冰的味道如何。”
      赵敏试了一口,只觉清凉酸甜,味道说不出的好,笑道:“自然是极好的。”
      “待你学会了,也可给你的心上人带串糖葫芦。”
      心上人呐,自那日后,二人便不曾说过半句话,方才师父去挑衅招惹,她也不曾说什么,大约是真的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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