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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校园番外1(与正文无关也有关) ...

  •   井段最近的头发越来越长了,甚至盖过了眼睛。校服的夏装裸露了出了上面布满青紫伤痕的小腿。
      小小的个子站在一群高个子的学生当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就像是低年级的小孩儿误入了高年级人堆里。
      旁边的女生都比他要高一个头。
      说道:“井段,我真羡慕你。”

      井段回过头,感觉到任何一个动作都带着身体的疼痛,真的太疼了。

      黑色的发末扎着眼睛生疼。
      “这么瘦。”
      “这么矮,看起来好有保护欲。”

      井段听完之后,笑了笑。
      牵扯着嘴角上的伤口。
      嗯,对,有保护欲。

      “诶,你这小腿怎么搞得啊。”
      “摔得。”井段已经习惯了这么回答了,不管是爸妈还是老师,甚至于校园里和他少有交集的同学,麻木的,说出来。

      秋天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落在井段过于单薄的身体上。
      他在人群中。
      他在人群后。

      他跟不上人群了。

      大家成群结队的向前走,嘻嘻笑笑。

      而留给井段的只有脚踩在枯黄的落叶发出咔吱的响声 。
      好疼啊。

      井段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昨天抱着头的手。
      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为什么不能被打死啊。

      “你好,请问,三班怎么走。”声音很清亮,在井段的身后响起。

      井段轻微的皱眉,回过头,愣神了片刻,指了指教学楼的方向。

      蓦然,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睁大了。
      快速的收回了刚被抓住的手。

      “你,你干嘛。”
      那人轻笑着,将自己凑过来。
      泰然自若道:“我在确定方向。”

      “我带你去,我也在三班。”井段想提速往前走。
      却没办法,速度越快,一瘸一拐的就更加明显。

      “你叫什么,我叫许万支。”
      “井段。”

      “你的刘海这么长,好酷哦。”
      “忘剪了。”

      “我正好也要剪头发,我和你一起。”
      井段皱眉。

      “诶,或者,叫我们家阿姨给你剪,她手艺可好了。”
      “我不去别人家。”

      “那我把阿姨带去你家好不好。”
      “你…”

      井段想走得更快,想摆脱他。
      又是什么目的,又想来看自己的笑话,无聊的游戏。

      好烦啊。

      “我叫许万支。”
      井段靠着墙壁的边缘,一步一步的走向最后一排的时候,许万支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

      周围的人欢呼着。
      女生小声地窃窃私语。
      “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他一来,我们班的平均颜值都被拉高了。”
      “真的好帅啊,怎么可以白成这个样子。”
      “天啊!我不行了,好帅啊啊!”
      还夹杂着男生的不屑声。

      “切,长的娘不拉几的。”
      “白成这样别不是有病吧。”
      “诶,作为一个男的,我也喜欢这种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滚滚滚,你个死gay!”

      落座。
      井段垂下了脑袋,好疼啊。
      太疼了,疼得坐下来都是难受的。

      从抽屉里翻出了课本。

      马克笔赫然的写着三个大字。
      “钱带够。”

      又来了。
      井段看着打开的窗户,外面的绿色仿佛要漫进来似的,微风浮动树叶。
      阳光落在他的试卷上。

      他却感觉到无数的脚踩在他的身体上。
      肩膀,肋骨,锁骨,肚子,小腿。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是不是跳下去,跳下去就解脱了。
      椅子被站起的动作拖开一段距离的声音后知后觉的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站起来了。
      他朝旁边走去。
      欢呼声都听不见了。

      颅内只有一个声音。
      “去死啊,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再也不用被打了。”

      “井段。”清亮的声音响起。
      手被抓住了。

      谁啊。
      “井段,许万支同学以后就是你的同桌了。”

      皱眉,井段垂眸看着那个抓着自己白净的手。

      就好像看不懂这只手所代表的意义一般。
      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抓这自己。

      烦躁的思绪无限的蔓延。

      将他按在了座位上。
      没有预想的疼痛。
      软的,凳子为什么是软的。

      井段低头,看着莫名出现在自己凳子上屁股垫。

      又偏过头看着许万支。
      “送给新同桌的见面礼。”许万支笑了起来。

      井段看着少年明亮的笑脸,弯成月牙的眼睛,像是将外面的阳光全部藏了进去。
      他想要跳下去。
      想要跳进阳光里。
      或者说,跳入他的眼睛里。

      “怎么啦?”许万支看着眼前的人,晃了晃脑袋。
      井段才终于回过神。

      重新打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课本。

      干净的扉页上。
      只有三个字。
      “许万支。”

      又听到身边的人说道:“借我抄一下笔记,我把我的书换给你。”
      “啊。”井段点了点头。

      下了课,就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男生女生都有。
      借着问问题,主动的和许万支搭话。

      许万支脾气也极好的回应着他们。
      井段的手捏紧了手中的圆珠笔。
      好吵。
      为什么那么吵啊。

      他分不清自己的对象到底是谁。
      只觉得这个情绪可能叫做嫉妒。

      嫉妒那个人第一天来就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还是嫉妒,这些人要和许万支说话。

      烦死了。

      “彭”的一声。
      井段听着人群的小声地惊呼,以及关心的你没事吧在耳边响起。

      木讷得回过头。
      看着许万支呲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段,段哥 。”
      “你带我去医务室吧。”

      所有的人齐齐的将目光看向了井段。
      这其中也包括许万支。
      漂亮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井段。

      井段这才站起来,生冷的丢下一句。走吧。
      就往前走。

      上课铃在出了教室门那刻响起。
      在走廊上疯闹的人群断断续续的往回走。

      肩膀和背部却被一个搭住了。
      热气喷洒在耳边。
      “好疼,段哥。”

      井段的后背绷紧了。
      不敢偏头看他。

      如果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会怎么样呢,还敢这么亲密的勾着自己吗。
      虽然这么说着,井段却觉得根本不是自己扶着旁边的人,而是被抱着往前走。

      身边的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井段感觉到自己被完全的笼罩住了。
      被他胸膛和身上的香味。

      医务室的老师看着井段那条惨不忍睹的小腿,着急的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边走边说:“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井段不自在的往后退。
      说道:“老师,不是我,是他。”

      老师看了眼许万支两条白萝卜退。
      又看了眼井段的。

      脑子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没等老师继续说什么,井段就感觉到那个抱住自己的手将自己往前推。

      “老师,你帮他也看看吧。”

      井段皱起眉毛,想往后退,却感觉到自己被身后的人堵的死死地。

      耳边的声音落下。
      “段哥,乖嘛。”

      哄小孩儿语气。

      井段将自己的小腿按照老师的要求敲在板凳上。
      老师边小声地骂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看。
      边骂他的爸妈为什么这都注意不到。

      井段只能一直小声地重复着,摔得摔得。
      老师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许万支按了下来。
      说道:“我以后扶着段哥,就不会摔了。”

      井段抓着自己衣服下摆,没说话。

      老师叫他们去医务室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又将涂抹伤口的软膏递给了井段。
      井段正准备站起来,就被许万支半抱了起来。
      说道:“我带你过去。”

      井段没说话,任由着他。
      坐在铺着蓝色中单的床边。

      井段才开口道。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

      却看着身前的人蹲了下来。
      单膝跪地,将他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

      井段想往回缩,就被他抓住了脚踝。

      “什么开始。”许万支垂着脑袋,用棉签涂抹着软膏,在他已经被碘伏消过毒的伤口上涂抹。

      井段抖一下。许万支的的手也跟着抖一下。
      “准备什么时候和我绝交。”

      井段继续说道。

      棉签停顿了。
      许万支抓着他的脚踝。
      抬起头看着他。

      说道:“为什么要和你绝交。”
      “这不是你们最喜欢玩的把戏嘛。”

      井段感觉到他的拇指在自己的脚踝出摩挲。
      徒劳的重复着抽回的动作。

      许万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谁和你玩过啊。”

      井段不愿意再提那些名字,偏过头。

      许万支也没逼问。
      给每一个擦药的伤口,贴上了敷贴。

      这才站起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撩起了衣服。

      单薄瘦弱的身躯上。
      布满着青紫的伤痕。

      “你干嘛!”井段跳下床,脚还没碰触到地面,就被人按了回来。

      井段还想要挣脱,却听着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前漫上了水光,眼泪落在了他的裤腿上,晕染开来。
      “疼不疼。”

      井段没说话,又听到那人重复了一遍。
      “疼不疼。”

      风吹饱了窗帘,安静的休息室里。
      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疼不疼啊。

      最后,才换来了那句。
      疼。

      疼死了。
      疼的觉得为什么自己还没死啊。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井段的小腿就开始抽搐。
      身体也开始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着雨。
      天也跟着沉了一大半。

      “你家住哪里啊。”许万支的声音响起。

      井段机械的复述了一遍。
      “咱们顺路。”

      “不,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走。”井段赶紧说道。
      声音没控制的大起来,引得前面的同学纷纷回头。

      “诶,下雨了诶,可我没带伞。”许万支继续说道。
      “我也没带。”井段赶紧说道。
      目光撇到了搁在自己脚旁边还未收起来的伞。
      真的是…

      “骗人。”许万支小声地喃了一句。
      故意的拿脑袋顶了顶井段的手臂。

      “不要。”
      “好好好。”许万支只好说道。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

      周围的同学一声满足的叹息。
      井段颤抖的站了起来。

      将书本胡乱的收进了自己书包里。
      快步的往外走。

      出了校门,隔着花坛,看着拿几个黄毛在接孩子的家长中格外的突出。

      像是看到他了,吹了一个口哨。
      又对着他挑了挑眉毛。

      井段抓紧了口袋,低着头往前走。

      泥水溅在了白色的敷贴上。
      脏了。

      家长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一天累不累啊,忙不忙啊。”
      “这么样啊,老师上课讲的东西听得懂吗?”
      “好,好,考不的不错,妈妈奖励你100块钱。”

      井段只能往前走。
      等待他的只有一脚一脚。
      一拳一拳。

      旁边的黑色轿车也跟着缓慢的挪动。
      少年目光紧紧跟着井段。

      “你们等会儿不许出来。”
      “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没事儿,王叔,这几个混混,不是问题的。”

      井段看着深幽的巷子。
      深吸了口气。

      石头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落在他的背上。

      闷哼了一声,回过头。
      黑色的头发被雨水沾湿,重重的盖在脑袋上。

      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头盔。

      “诶,钱呢。”那几个人站在巷子口,挡住了光源。

      井段攥着手里的背包,慢慢的将手中的袋子拿出来。

      那几个小混混,舔着牙齿,笑着说道:“看看才知道啊。”

      “诶,你说说,现在多好。”
      “以前每次都要挣扎。”
      “挣扎个什么劲儿呢。”
      “直接给钱,你也开始我也开心。”
      “你们说是不是啊。”
      小混混又和旁边的笑着说道。

      黄毛的手在要碰触到纸袋的那个瞬间。
      井段快速的抽回了手。

      纸袋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落入了草丛之中。

      小黄毛本能转过了头,还没等反应过来。
      那句骂人的话还没有成型。

      就发不出了声音。
      旁边的几个小弟惊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银质的医用剪刀扎在了黄毛的背后。
      血汩汩的往外冒,侵染了白色的体恤。

      膝盖被用力的一击,还没等反应过来。
      井段就跨坐在他的被背上,一拳一拳的打了下来。

      血侵染了整个地面。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往上扑。
      却一个个应声到底。

      血越来越多。
      井段的眼睛也越来越红。
      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人来打他。

      他只是一拳一拳的打。
      身下的人挣扎着,却半点力气使不上。

      井段拔出了剪刀,听着身下人痛苦的呻吟。
      看着裸露在外的脖子。

      捅下去,捅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在剪刀被高高举起的瞬间。
      手腕被人抓住了。

      井段迟钝的回过头,隔着厚重的刘海。
      看着许万□□双被雨浸湿的眼睛。

      “段哥。”

      井段看着他,手上脱了力气。

      呆滞的看着周围仰躺在地上人。
      被许万支半抱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了。
      井段靠在许万支的身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裹了一条毛毯。
      干净的,温暖的,全部是许万支的身上的香味。

      旁边的人将姜汤递给他。
      井段捏着纸杯子,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的一切是梦境吗。

      可是摆在自己正前面的那把带着血的剪刀。

      直到,看着许万支干燥的手碰触到他的头发。
      说道:“我去拿吹风机。”
      刚转身,就被井段拽住了。

      井段看着他,说道:“我刚才干什么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报仇了。”
      “路过。”
      “我家。”
      许万支坐了下来。

      拿着毛巾盖在他的头上。

      “你受伤了吗。”
      井段隔着毛巾。

      “嗯,好疼。 ”许万支继续说道。
      井段这才赶紧低下头,看到许万支手臂上那条血口子。

      又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拿玻璃划得。”许万支继续说道。

      井段看着旁边的医用箱。
      赶紧拿出碘伏和棉签,笨手笨脚的开始帮他消毒。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着急忙慌敢来的医生被守候在外面的管家慈祥的笑着拦住了。

      医生隔着缝隙看了一眼。
      小声地说道:“怎么能这样呢!不能这样的!”

      却被管家用手强行噤声了。

      屋内。
      井段小心的抓着他的手臂。
      看着他。
      说道:“我不会了。”

      许万支轻笑着,却不肯将自己的手收回去。
      说道:“这样就行了。”

      医生的眼睛瞪的老圆。
      行个鬼啊啊啊!

      井段局促的看着他。

      “我饿了。”许万支继续说道。

      医生os:这个时候吃个什么饭啊!伤口啊!这血刺呼啦的伤口啊!

      “我,回家了。”井段慌忙的站起来。
      却被人抓住了手。

      “这么晚了,你和我一起吃吧。”许万支温声说道,“我们家的饭都做好了。”

      “我们家做了饭。”井段小声地说道,“我要回家了。”

      许万支举了举自己碘伏和血糊一起的手。
      无辜的说道:“很疼的啊。”

      “我一个人怎么吃呢。”
      又似无意的瞥了一眼门口。
      说道:“我们家除了煮饭的阿姨,就没人了。”

      管家拖着医生就走。

      井段将将菜盖在饭上,送进了许万支的嘴巴里。

      趁他咀嚼的时候,才给自己送一口。
      许万支被边嚼边看他。

      看着他垂下脑袋,乖巧的给自己扒饭。
      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可爱。
      井段没回头,继续吃。

      等着两个人吃完了饭。
      井段才终于小声地说道。

      “他死了吗?”
      声音有些发颤。
      说起来,他就像是失忆了。

      好像那一切他都是个无心的旁观者,隔着一层毛玻璃看着那个人,把剪刀捅进了他的背部,再打下拳头,最后是脖子。

      “没有。”许万支讲蜂蜜柚子茶放在他跟前,露出了一个很明亮的笑。

      “啊?”井段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敢面对这一切,但是又迫切得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在急诊。”许万支继续说道,又将蜂蜜柚子茶插好了习惯,送到了他的嘴巴。
      带着点儿甜味儿的水珠碰触到了井段的嘴唇。

      井段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咬住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接过了水杯。

      许万支偏头笑了下,说道:“警察也去了。”
      “啊,哦。”井段抓着水杯的手有点泛白。

      “我,会坐牢吗。”井段继续说道。
      “为什么会坐牢呢。”许万支笑了起来,“该坐牢的不会是你的。”

      “你相信我吗。”许万支用自己完好的手臂,抓着他手。

      井段看着他,这个答案,早在他将剪刀交给许万支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了。

      井段最后也没回去。
      因为许万支怕黑。

      井段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爸妈多问了几句,就挂了。
      他们很忙。

      特别忙,为了供自己读书已经将所有的时间都压缩了出去。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没想到他还能活过今晚的。

      他本来想自己死的
      后来想拖着那些伤害他的人提起死的。
      眼泪漫了上来。

      却又被抱住了。
      许万支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
      说道:“对不起,来晚了。”

      “我本来更早来的。”

      井段的头发被剪短了,看着掉在自己身边的碎发,又看了眼正托着腮,喝奶茶看着自己的许万支。

      等着吹风机再一次吹干了湿发。
      井段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脑袋,站了起来。

      抬起眼睛,看了眼许万支。
      又不好意思低了下去。

      把许万支差点看硬了…
      谁能受得了这种撩拨呢?

      说道:“还行,行吧。”
      许万支将奶茶自然的放在他的手上。

      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行。”

      所以关心不上他,他从来不说什么。
      井段坐在沙发上,捏着手。

      正在这个时候。
      门被推开了。

      一个粉头发的少年背着吉他走了进来。

      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井段的…身后。

      走过来的时候,笑着坐在了刚才井段坐在的椅子上。
      对着身后的理发师说道:“我头发掉了色,你帮我染一下嘛。”

      说完还笑着把头发扯起来。

      理发师也跟着说道:“你最近新专辑发的怎么样啊啊。”
      “爆火!”少年的声音带着笑意,继续说道,“昨天回家的时候,还看到救护车了。”

      井段微微收紧了拳头。
      却被许万支的手包裹住了。

      “听说是校园霸凌,真的是草他妈的,要是被我碰到,我肯定弄死那群傻逼。”粉毛继续说道。
      理发师笑着说道,“诶,那到时候就乐园乐队主唱见义勇为,反校园霸凌。”

      许万支的手破开他的拳头,扣住了他的指头。
      用力。

      “切,我在乎这个?我就是看不爽他们那么欺负人。”
      “是是是,您现在多红了。”

      许万支拉着人往外走。
      门被关上的瞬间。

      井段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个还在义愤填膺说这话的少年。

      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牵着自己手的少年的身上。

      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万支打探的看了眼井段。
      说道:“挺有名的啊,你不认识?”

      “不认识。”井段看着许万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上就漫上了一层红。
      想要把视线撇开,又舍不得。

      “叫,桂华。”许万支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又加了句:“喜欢?”

      井段被他看的脸越来越红,本来也怎么灵光的脑子都无法思考了。
      身后的阳光透过疏漏的树叶缝隙落在他的身上。

      好像给他身上镀了一层白光。

      白瓷样的皮肤衬的红润的嘴唇更加颜丽了,一张一合的和自己说着什么话。

      磕磕巴巴的说了句。
      “喜…喜欢。”

      许万支轻哼了一声 。
      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拽着人就往前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校园番外1(与正文无关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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