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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找寻 ...

  •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在人群中仔细搜索着琳,其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琳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决定拿出收藏已久的杀手锏,希望通过人群的力量寻找琳。我清了清嗓子,大叫道:“白帝回来了!白帝回来了!白帝回来了…”果然,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看来柯基白帝留给人们的震撼很大,尤其是这公司的员工。很快,人越来越多,有几家动作快的媒体早已赶到了现场。琳所在的公司注定是个劲爆新闻制造厂,我人就不停地叫着:“白帝回来了…”我看到有人提起电话在和老板汇报,也有人在呼唤琳,但是琳显然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也怪那个人没有说清楚,说的什么跟什么。重点不应该是白帝么?怎么会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鹦鹉会说话不是很正常么?简直白痴,我在心里狠狠地把这个人鄙视了一回。人类智商果然令人堪忧,当然琳除外。很快老板走了下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看到我,尤其是听到我说的话后,他确实吃了一惊,显然有点不敢相信。一边的警察叔叔又把我的事迹重复了一遍,老板听完,神情有些凝重。他提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猜应该是琳的。“你最好下来看一看。”老板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随后遣散了工作人员和记者们,人群这才开始疏散。“果然要有点脑子才能当老板,看来人类也不都智商堪忧嘛。”我在心里嘀咕道。很快琳下来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老板,老板朝我努了努嘴,示意琳看我,同时问道:“这是你养的么?”琳正准备回答,被老板打住,“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我抓住时机,叫道:“白帝回来了!白帝回来了…”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琳刚开始显然不太相信,可是渐渐地我看到了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颤抖的手渐渐地伸向我,我也凑上去用嘴巴蹭了几下她的手以示回应。显然,琳还没有放下柯基白帝,她单膝跪地在我面前大哭起来,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有点不知所措,叫道:“琳不哭,琳不哭!”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琳倒是哭得更厉害了,我选择了沉默。我知道这是她多年隐忍的宣泄,也是重逢后的喜悦。好一会儿,琳才平静下来,老板很有耐心,也不去打扰她。终于,琳意识到老板还在等她回应,她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泪,含着泪水道:“是我养的,是我养的~”老板似乎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只回复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开。是啊,外面还有一大堆记者在等他呢。待老板走远,琳忽然对老板喊道:“宇哲,谢谢你!”老板停了一下,没说什么,径直朝记者走去。我忽然有点喜欢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现在是白的父亲,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我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工作室,只是许多东西都重新翻新了一下,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一点。琳把我从笼里放了出来,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吊架。不得不佩服琳的心灵手巧了,几根玻璃棒,几根橡皮圈,再加几根麻绳,就做成了一个吊架。培养皿里倒了我最爱吃的瓜子,试管里剩的水刚好够我的长嘴吸到。再次看到琳忙碌的背影,我心里感到甚是欣慰,我感觉到她的人生又重新充满希望,方向明确。出乎意料的是现在的琳仿佛看开了很多。晚上九点整,琳便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出了实验室径直朝门外走去。还是当初送凌子上学的那部旧车,其实以她现在的成就,公司给她再配一辆豪车也不过分,或许是这部旧车残留了某种特殊的记忆吧。车子发动,径直朝一个方向奔去。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亲历了一番这几年的物是人非,我有一种很强的预感,琳肯定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今天她带我走的这条路很重要,我拼命地把路线塞到我的脑子里,琳仿佛很懂我,车开得很慢,还是那些熟悉的建筑,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伴随我的一个前俯冲,车子停了下来,几个大字映入了我的眼帘:白帝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下面一行稍小一点的字:动物福利中心,我一脸疑惑地看向琳,琳仿佛看透了我一般:“柯基白帝的死对大家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一旦有人牵头,八方投资的人立马聚集起来了,尤其是各路慈善家。我很幸运地做了这个人,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出于善心还是别有用心,重要的是这些可怜的小家伙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了。”说完,琳对我笑了笑。我飞到琳肩膀上,用头蹭了几下她的脖子,琳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停好车后就带着我朝大门走去。感应门自动开启,室内环境很不错,老远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朝琳奔过来,脸上露着喜悦,是凌子和帝子,三年不见,凌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仔细算来应该初中了吧。帝子牵着凌子的手,小娃娃越发像他爸爸了,很俊,两颗漆黑的眼珠子水灵水灵的,颇有白年轻时的风采。我也不怕生,径直飞到了凌子肩膀上,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凌子显然很吃惊,估计是没见过这么神奇的鸟吧。帝子在一旁惊讶得直拍手叫好,为了不偏心,我也安抚了一下帝子,琳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注意到她积压多年的愧疚化作随时可能奔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故意不去看她偷偷抹泪的瞬间,和两个小娃娃玩得不易乐乎。终于,琳发话了:“凌子,以后这只鸟就交给你照顾了!”凌子显然有些不知所以然,欣喜若狂的表情了带着些许疑惑。帝子明显不服气,但是抗议无效。琳接着道:“凌子,它是白帝,你有义务照顾好它,懂吗?”说完朝里望了一眼问道:“凌子,你姥姥他们干嘛去了?”“在后面给阿黄洗澡呢。”帝子嗲声嗲气地答道。琳听完,径直朝里走去了。我相信凌子已经注意到了我就是白帝柯基转世,把帝子支开后,我看到了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这几年真是苦了这个小姑娘了,小小年纪,本该留给他美好的童年回忆硬是被阴影笼罩。由于明后两天双休,所以我和凌子聊到了很晚,直到她进入了梦乡,我起身,朝琳的窗户飞去。仿佛直到我要来,琳屋子的窗并没有关,她正坐在窗前台灯下发呆,见我来了才回过神来。对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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