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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没什么想说的 ...

  •   赤乌殿金碧辉煌,大殿内灯火通明。通过大殿,过一个小院,便是一个书房。
      步钟瑶趴在案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步大师姐。”
      步钟瑶闻声坐起来:“不能再做羔羊了,展英。”
      “怎么说?”
      “你说秀云山派和群英会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每次都听命于那个七品小官,也太丢脸了。”说着,步大师姐比了个手势,“这样如何?”
      “你家小弟子还想旁听呢,你是诚心不想让人家听懂啊。”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戴着面纱的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聊什么呢?”
      “不愧是鬼风门掌门,对我派的赤乌殿很熟啊。”
      鬼风门?这是什么门派?
      “若我连秀云山都不熟,谈什么蝎顿称霸西域?”说着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我来找二位是为了今后的合作。”
      展英拉着白浣溪坐下:“群英会与秀云山派共有三只商队刚入西域,若是按照计划,应该是十月底回来,然后由运河以及永南航线中转至南方。如果从玉通玉望那里走,就得提前十六天交文书至关卡。会导致赫塔那边的贸易时间缩短,至少损失六百两白银。再加上等待十六天所消耗的三百两,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共计要上千两白银。本来本钱就不多。最重要的是赫塔、龟贺等地不认通宝,只能用金银。还要来回兑换。”
      步钟瑶将桌上的账册翻开一页:“这还没完,上次我们还跟赫塔的几个商铺赊账来着。这次是必须要去还的。古思拉齐,你能不能帮我们跟那几个商铺说一声,来年开春再还钱。”
      古思拉齐翘起了二郎腿:“哪几个商铺?我替你们还掉得了,鬼风门不差这点钱。”
      展英嘀咕了一句:“家里有矿就是不一样。”
      只见那掌门从衣服里掏出一本账册,从步钟瑶那借了只笔:“有矿也得省着花。到时候直接把钱给到上京的蓉榭面馆就是。折成金子就行。”
      “掌门,你是不是不知道《大明律》中有规定,大明境内超过三十两黄金的交易,是要经过官府审查的。我们欠人家大概三十一两黄金。不用通宝的话,有点麻烦。”步钟瑶看着账本。
      “这好办啊。”白浣溪突然出声,“这是高祖靖难之后为防止有人叛乱才下的规矩。原来的《大明律》中是没有这一条的。高祖继位后主张继承太祖遗志,所有法条都按照太祖时期的来。这是高祖下的祖训。《大明律》中也写过,所有法条应当遵循祖训。也就是说这个法条存在争议。若是因为这件事被查了,就可以把查你的军官告到大理寺。理由是滥用职权。存在争议的法条如果没有刑部给的注释,是无法实行的。”
      “说的轻巧。”步钟瑶笑了笑,“大理寺可没你想的那么闲。都是一滩浑水,这样吧。古思拉齐,我后院有一尊元代青釉瓷瓶,少说也要个几十两黄金了,咱们就这么把债销了。剩下的,秀云山派和群英会私下了结。二位意下如何?”
      古思拉齐转了下笔:“成,你把花瓶拿出来吧。我是没什么意见了,展会长你呢?”
      “展英没有意见。”说着掏出一沓通宝,“这是六两黄金,剩下的改日送过来。”
      “行。”步钟瑶起身去拿花瓶。
      “说起来,这小子是谁?”
      “他啊?”展英摸了摸白浣溪的头,“给我带路的,我怕待会怎么下山都不知道。毕竟群英会不是鬼风门。啥情报都有。”
      古思拉齐笑而不语。
      西域蝎顿鬼风门,西域武林第一大门派。与中原的门派鼎立不同,西域的门派大多直属王庭。故而门派的强弱与国力有关。
      中原门派的爱恨情仇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掌。西域门派的爱恨情仇是我夺你一城你占我半壁江山。
      展英无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前日听闻蝎顿三殿下在迎亲会上连斩十五王,真是让我敬佩。只可惜,身在中原,未曾亲眼见到。”
      “那算什么?迎亲会不过是送公主的仪式搞得文雅点罢了。哪比得上展会长年少剿匪的万分之一。”说着,古思拉齐好像突然对步钟瑶桌子上的摆设起了兴趣,“西域嘛,你也不是不知道,就那样。一个个只知道香车宝马,不知道什么叫柴米油盐。”
      白浣溪隐隐约约觉得二人话中有话。
      “你两聊什么呢?”步大师姐捧着个乌木箱子进来了,“来看看,值不值?”
      “你说值,就一定值。退一步讲,几两金子,日后再找你要也不迟。”古思拉齐接过箱子,丝毫不在意里面是什么。随意往地下一放。“说起来,你们要不就让商队去古克顿城外的集市,算算时间,差不多就要开了。到时候我让人去接应。”
      步钟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话音刚落便点了点头:“秀云山派没意见。”
      “群英会也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古思拉齐站起身,“步大师姐不介意我在山上多留一晚吧?”
      “你要是在这睡一觉,我派弟子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秘密可就都被你知晓了。我可不敢留你。”步钟瑶嘴上是那么说,却挽着对方,“堂堂西域第一大派,名下六座金矿……跟我来吧。”
      展英识趣地拉着白浣溪往外走:“没在下什么事情的话就告辞了。”
      看着那二人往外走,步钟瑶轻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来。”
      “单纯不想下山罢了,再说了。你给我的当真是元代的青釉瓷瓶?不是宋代御用的柴窑碎片?”
      “要不是呢?你可就亏大了。”
      只见古思拉齐从账本中抽出一页来递给步钟瑶:“你也知道,鬼风门的能力。”
      山间竹亭。
      “我说姓叶的,何至于此啊!你这是要断我活路啊!”
      “去去去,赶紧的。”展明不难烦了。
      “行,我下这里。那就是四子连一线了!叶清风,十二连输。”那人大吼道
      展明彻底服气了。刚才那懊悔的样子呢!就知道这帮师兄弟没按好心。
      “蔡云!我记得明天是要考核《秀云春》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你练习没练习?”
      蔡云长叹一口气:“知道了。我去练我去练。再说了,还有个白浣溪呢,再烂还有他垫底。”
      “就是啊。”周围一片附和声。
      “咱蔡师兄剑法,还是胜得过那小子的。咱们尽管玩!”话音未落,展明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
      “咳咳。”白浣溪出声,“下次议论别人能不能轻点。”
      “哐啷”一声,展师兄手里的棋子应声而落。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展英会一路找到这里。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
      “玩的挺开心的。”展英皮笑肉不笑,“不和我来一局?”
      听到这里,展明站起身来:“你不如直接和我对打。”说着随手拿了把剑。
      练剑台。
      晚上的练剑台偶尔有人来,如今倒是灯火通明。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在一起。
      “在通州,秀云山派为,请。”展英一把夺过白浣溪的佩剑。
      展明不敢有误,一招“日出东山”直白的向展英刺过去,对方却只是一避反手给他来了套一模一样的。见对手如此,展龙狵(展明)侧身避开,一记“秋日胜春”直指对方眉心。
      展粲武(展英)又是一避,还是“日出东山”,却只是一点,然后便是“秋日胜春”。
      这什么啊?现学现卖啊!
      白浣溪看着这两人一个出招一个避开然后再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打回去。突然觉着他的便宜好师兄和对面这位展会长实在是差远了。
      真是世事无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没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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