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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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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木木这边,跟着二狗进了个小茅屋,抬眼就看到一瘦弱女子坐在窗边穿针引线,听到响动望过来,只叫木木叹声岁月不饶人。
想必这就是兰娘了,从面上来看,兰娘年轻时候也是个碧玉般的女子,如今受这时间蹉跎,变成了今日枯草般的面容。
“兰娘,这是刚入寨的木木,刀爷说让来领身衣服。”不像刚才在旁人面前的粗狂样子,二狗这语气,已经可称为温柔了。
兰娘打量了木木几眼,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来摸了摸刚到她胸口高度的木木的脑袋“刀爷怎会留下这半大小子在寨子里,以往不都……”
二狗咳了一声“兰娘,刀爷看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就算放下了山,估摸着也是被骗的命。如今留着,或许对寨子也好。”
兰娘点头“过了三日过来领吧,这衣服先穿着。目前没有这么小年龄的衣服可以换穿。”说着,从身侧柜子中翻出一身浅灰色棉布衣装,质地柔软到不像是新衣“这是我弟弟小时穿的,你这年龄也差不多大,只这三日凑合着先穿着,等衣服做出来再换也不迟。”
木木点头应下道了声谢,接过衣服跟在道别的二狗身后出了屋子。
兰娘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女娃看着也就十二三岁,怎么就被抓入了寨中,看样子刀爷他们都没看出这是个女娃,倒也是好事。”说罢,又叹了口气转身去选布料做衣服去了。
木木跟着二狗往回走,摸了摸手下的衣物“大哥,可否跟小子说说这寨子?既然入了这寨子,总得有点了解。”
二狗回头瞥了一眼木木“这寨子也没什么可说的。这里本来就是个小村落,虽说可靠山吃山,但是山里的东西基本都被临近的大村落和镇子挂搜完了,剩下的零星也不够填饱村子人的肚子。那时候大家都很绝望,是刀爷救了我们。刀爷不是村子的人,听他自己提起,是说以前是个刀客被仇家伤重了,机缘巧合碰到了我们村子。看村子穷苦食不果腹起了怜悯之心,便教了我们些拳脚功夫。让我们不至于饿肚子。”
木木皱眉“可,你们是怎么发展成寨子的?”
两人聊着路过了一片干水沟,二狗寻了个木桩坐下休息,木木则蹲在一旁“我们本也只是从他们嘴下抢食吃,仅顾温饱罢了。谁曾想……半年前的一个夜里,突然闯进村子一伙黑衣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作。当天晚上村子里,房屋毁了大半。我们这些跟着刀爷学了拳脚功夫的到时没什么都是小伤,可那些老弱病残的,无一不死在了他们刀下,血流成河。自那日起,我们都跟着刀爷学功夫,唯她马首是瞻绝无二话,山上山下有哪些有钱人路过,我们会去抢劫一番,这半年来慢慢的,生活才算好了起来。”
“这去山路上打劫人也是刀爷出的?你们就这么同意了?”
二狗子皱眉“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虽是刀爷出的,但也是我们商量来的结果。我们知道打劫不好,但是我们也要生活。”说完站起身拍了拍灰尘“走吧,衣服也领了,去换上找刀爷复命去。到时候,别说不该说的话,不然,谁都保不了你。”说完带头就走。
木木挠了挠鼻尖“嘿嘿,虽然普遍身手不好,但心地都还不错,没坏到骨子里。虽说做山贼不好,但是,每个人都有劫富济贫的美梦,这个美梦,就从如何做山贼做起!啊哈!”下了决心一抬头,发现二狗已经走了老远,赶忙爬起来跟上“大哥,哎大哥,等等我!”
回去的路上跟刀爷打了个照面,听说是要去看他婆娘也就是寨主夫人,本来不想跟去的木木被刀爷提溜着就去了,二狗没跟着,他继续去看别人切磋去了。
木木被提溜着,跟着刀爷到了一间还算阔气的屋子,喊了几嗓子没人应,隔壁一正在淘米的大娘告诉他们夫人去了河边。木木被刀爷扔到屋子里催促着换衣服他蹲在外面逗弄趴在门口不愿起来的大黄狗,然后木木又被刀爷提溜到了河边,直到看到河边坐着的人才被放下来。
“莲妹子,莲妹子你看,寨子里来了个小娃娃,让他陪着你解闷儿咋样。”刀爷在寨子里兄弟面前那叫一个凶神恶煞的,结果在夫人这里,到是如小绵羊一般,魁梧的身子凑过去,就连嗓音也柔了不少。
被刀爷喊莲妹子的女人转过头,虽然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岁,但是却风韵犹存,真真的一美人回眸图展现在木木面前。
“大郎,你怎的现在连娃娃都不放过了,你当初跟我承诺了什么。”女人回头看到相比之下小小的一只木木,当场发怒,站起身就去揪刀爷的耳朵。刀爷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伤了她,只得喊痛求饶“哎呦,哎呦,莲妹子啊,这也不是我有意为之啊。莲妹子你先松手,我慢慢跟你说啊,疼疼疼,轻点轻点。”好不容易把人的气哄下去些,刀爷拉着木木站到夫人面前。
“莲妹子啊,这娃娃我们遇到的时候就独自一人走在山路上,身边也没个护卫,一番交谈下来才知道,他呀,从未出过山下过镇子。那我们不也怕他初次下山被人骗了吗,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所以我这不才决定让他先留在寨子里,等他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让他走嘛。你说说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娃娃,这么狠心让着才十五岁的娃娃独自走山路,也不怕被人劫了拐了。”
夫人冷哼一声“人现在不就被你劫来了吗。”说完细细打量了几眼木木,心中不由喜爱,若是两人有孩子,怕不是就现在这个年龄这般身高了吧,可惜……
刀爷眼看着心爱的夫人一脸哀愁,忙推了推木木向他使了使眼色。
木木被推一把,当即回过了神扎巴扎巴眼,再抬头是面上盖是怯意。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捏住夫人袖子的一角,轻轻摇晃,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夫人,不要怪刀爷,是我愿意留下来的。木木无父无母自小在山中长大,什么也没见过,如今姑姑不见了,木木心中着急这才下了山来。路上遇到刀爷,刀爷心善带我回了寨子,还给我吃的。夫人,木木刚才一看到您就觉得亲切不想让夫人伤心。夫人如果不喜欢木木,木木明日就离开寨子,只求夫人留我一日让我吃个饱肚再走。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遇到下一个人,夫人,求您了,您就收留我一日吧。”说罢就要跪下,然,膝盖还没落地,后领就被刀爷拽住提溜了起来。
“我本以为夫人会喜欢这小娃娃,想来多留他几日陪陪你。没先到夫人看了一眼便满面哀愁,既然如此,让他吃饱了饭直接离去吧,也不必等明日了,山中行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罢,刀爷就要转身离去。
夫人赶忙阻止“谁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紧。只是当时不知道这娃是谁家的,不能轻易留下。既然无父无母无处可去,自可以留在寨中。反正这寨子里也许久未曾有娃娃了。”
背对着夫人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暗叹两人的默契,刀爷提溜着木木一脸欣喜的转过身“那,不赶他走了?我们也喜欢这个颜色的娃娃,咱寨子里的一个个黑不溜秋的,看的时间长了,眼睛都要瞎了。”
夫人上前握住木木的手,另一只手捏住袖子把木木的金豆子擦干净,啪的一声拍上刀爷的手背“还不快放下,勒坏了木木我跟你没完。”
刀爷憨笑着应下,轻手轻脚的把木木放到地上。
木木用脑袋蹭着夫人的手心,一脸的羞涩,手还不安分的捏着衣角。别看这刀爷凶神恶煞一身的肌肉,别说,居然是个怕内的。
跟着刀爷和夫人回了屋,夫人从箱子里翻出了两卷布匹,一卷是蔚蓝色带着银色暗纹,一卷是白色的。将这两卷布匹交给木木,让她去给兰娘送去,说是给木木做衣服用。木木很是感激,道声谢就往兰娘那跑,一路上遇到二狗打了声招呼,二狗问她要去哪,直言不讳并且让二狗帮忙抱着,声称自己体弱,抱着两卷布走不远。二狗应下了。
此时天色渐晚,两人到了兰娘屋时,屋内都燃起了油灯“兰娘,兰娘在吗。”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的,兰娘看到门口的一大一小,让个身进了屋“怎么,白天不是刚来过吗,这怎么又来了,可是对衣服有什么要求。”
进了屋之后,二狗没说什么,木木上前一步“兰娘,夫人说这两卷子布给我做衣裳,让我给送来。”正说着,二狗把布放到了桌上兰娘手边。
兰娘伸手摸了摸布面,感叹一声“这可是好布料,夫人当真舍得。大后天过来拿吧,给你多做几件换着穿。”
木木道声谢鞠个躬就和二狗出了门。
跟着二狗走到夫人给她安排的房屋,打开门一看,嚯,空间还不小,角落里还有些小玩意,似乎就是给小孩子玩的。
二狗打量了一眼房间告诉木木“这些都是夫人亲手做的,本来想是给少主的……如今,你就住着吧,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有人来了。现在先跟着我去吃饭。”
木木点了点头“谢谢大哥,若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在笼子里关着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将来有用得上小子的,说一声,只要不杀人放火作恶,小子定鼎力相助。”
二狗揉了一把木木的脑袋“我能有什么让你帮忙的,一句话的事,当不得这么重。走吧,吃饭去,想必你也饿了吧。”
话音刚落,一声咕噜声就从木木的腹部传来。这一声,可是让木木羞红了脸。二狗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领着人向吃饭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