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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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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宫中,此时的刘公公急得满头是汗,对着面前拿剑指着皇上的人说道:“白大人啊,把剑放下,您对面的可是当今圣上啊”“刘公公,你退下吧,今天看到的对谁也不许说”一旁被剑指着的皇帝开了口,刘公公还是不放心地开口“可是”“退下”在皇帝的呵斥下刘公公只好退了出去。
“白若寒,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梅儿,”皇帝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
“姓安的!你可记还得当初是如何向我承诺的,”白若寒气愤地质问着,手里的剑又向前进了一分。
“朕说过会护梅儿周全,朕没忘”白若寒的剑刺入了他的体内,可他仍然无半分松动。
“那你做到了吗?”白若寒冷笑着问道
……
皇帝沉默了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带着城儿走”白若寒收回剑,神色已然恢复淡定
“不行!城儿是我和梅儿唯一的骨血,我不会让你将他带走的”自己心爱的人自己没护住已经离他而去,这个孩子是他如今唯一的慰藉,他想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梅儿的孩子和我在一起会更加安全地长大”
白若寒用眼扫了扫眼前的皇帝,长时间的政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皇后勾结外戚祸乱朝纲,南方又频发战事,每一样都刻不容缓,如今的他哪还有什么精力照顾梅儿的孩子呢,到最后怕是会落得和梅儿相同的下场,想到此处,白若寒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安静了许久之后,皇帝转过身背对着白若寒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你带他走吧”
见他答应后,白若寒进了内殿抱出孩子,此时的孩子才几个月,生得粉雕玉琢,只是此时睡得好像不太安宁,白若寒对着襁褓里的幼儿说道:“孩子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这是安城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皇宫?他不是死了吗?他努力地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间宫殿环望了一下四周,这古色古香的家具,这花瓶!这椅子!他这是穿越了!?他觉得此时的姿势有些奇怪便着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劲儿,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再一看,自己这小手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还真是穿越了!还是穿成一个孩子!?在安城正惊讶于自己处境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你要带着他去哪里?”
“灵虚山,梅儿长大的地方”这是抱着安城那人说的话,安城抬头看着眼前人,许是背着光,所以看得有些不真切,在安城想着这人和自己的关系时,已经被带离了皇宫。
在只后的几天里,安城渐渐接受了现实,既然上天再次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甚至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今后的计划,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安长大。安城发现近日来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赶路,一路上的个种景象,让安城觉得十分有趣,他自小便坐在轮椅上很少有时间能出去看看,如今看见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让安城觉得十分兴奋,除了睡觉时,其余时间都安安静静的看着马车外面,他的表现一度让白若寒觉得他被人给下药毒傻了,一连带着他去看了几个大夫都说没事后,才放下心。
在这几日里安城通过别人的交谈中他知道了那日抱着自己离开的人叫白若寒,自己这一世的名字叫安连城。也知道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叫灵虚山。
又过了一日,自己在熟睡中被叫醒,睁眼一看,发现白正在温柔地看着他说:“城儿,我们到了,这就是你母亲以前生活的地方,以后我就是你师傅,我们师徒以后就在这山中相依为命了”
安城并不能体会白此时的心情,只是想着白若寒话里提到的母亲,自己这一世还有父母吗?之后白若寒遣散了身边的人,只身带着安城入了山。
崇明十三年,宫里传来消息称大皇子安连城病重,皇帝特令其出宫修养。
同年兵马大将军季阳的夫人诞下一子,据说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天现种种异象,众多官员上书称,这是不详之兆,这孩子日后恐危及皇位。于是皇帝连夜昭大将军季阳入宫,第二天大将军季阳就递了折子入宫主动交出兵权,不出一月举家迁离,去往偏远的雁城赴任并扬言要将其子季寻清养成废物。
十七年后,在雁城的一座茶馆中。
“上回我们说道,这灵虚山中的仙子,救了村民陈二牛后便飘然离去,只留得一个背影便使得陈二牛相思至今,还发誓终身不娶……”台上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说着近几年来,这雁城中发生的奇闻异谈。
这时台下有人起哄道:“说书的,你说了这么多,那这山中的仙子究竟是男是女?”
这说书的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台下的百姓见他迟迟不开口,心急地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大家也别问了,我看他也不知这仙子是难是女吧”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二楼雅座中走出一少年,鬓若刀裁,眉眼如画,头戴白玉冠,身穿青色常服,不认识他的怕是会道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说书先生本想卖个关子,却没成想被人给搅浑了,于是连忙开口道;“公子,怎知我不知呢?”说着又提高了声音对着台下的观众说道:“这山中的仙子乃是一绝色女子”说着仿佛见到真人一般,面露痴迷。
“先生怎知?你亲眼见过”少年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听书向来是寻个乐子,很少有人这么较真,想不到今天遇到个叼钻的主,说书的有些气急败坏,但眼珠子一转,随即平静下来道:“是与不是,公子自己去一看便知”这灵虚山雾大林深,误闯的很少有人能安全走出来的。像是料定了他不敢轻易进山,说书的瞬间又有了底气。
“那好,小爷我就去探探这灵虚山,诸位等我回来,”说着便走出了茶馆。
待少年离开后,茶馆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疑惑,这人是谁啊?这般的不要命。有人立即开口道“这你都不知道?还能有谁,季将军家的纨绔,季寻清呗”这时又有人附和道“对对对!要说这季将军戎马一生,想不到唯一的儿子却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斗蛐蛐儿,玩鸟,唉~当真白瞎一副好相貌”说着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季寻清回到季家就吩咐下人准备东西,他要进灵虚山一探究竟。一旁的小厮有些不放心,眼下夫人和老爷都不在家,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完了“少爷,要不就别去了,我怕……”小厮边收拾包袱边担心地劝着。
“本少爷都不怕,你怕什么”季寻清找出自己的佩剑,因为许久未曾用过,上面已经扑上了一层灰,他拔出剑细细地擦拭着,眼神和平时的很不一样,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收敛了神色。
“少爷收拾好了”小厮犹犹豫豫地把包袱递过去
季寻清收起佩剑,朝小厮说了一句“我父亲若是回来问起,你就帮我瞒着些,知道吗?”说完就不顾劝阻地出了门。
这灵虚山就在雁城边上,雁城本就地处南方蛮夷之地,当初季寻清的父亲季明为了躲避风头才自请离京来到此处,所以这灵虚山就很少有人涉足,误闯的只不过是附近村庄的村民,而且少有人能够出来,这就给灵虚山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成为说书人口中炙手可热的话题
季寻清骑马不过半日,就独自来到了灵虚山脚下,抬眼望去,山头入云,偶尔有飞鸟啼叫,给人一种压迫感,这一点倒是打消了许多人人入山的念头。此时已是傍晚,季寻清觉得晚上入山想必会凶险非常,便在附近找了户农户住下。这家人也是个热情好客的,又见这小兄弟生得十分白净,长相不俗,穿戴又十分贵重就接待了他,但在谈话中知道他是要进山后,也是十分不赞同,原来这农夫的父亲就是在这山中丧的命,而且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就没有见这山中的雾散过。季寻清闻言虽然没有打消念头,但对这山中的情况有了些了解,提高了警惕。
次日一早,季寻清就准备出发,他将马托付给这家农夫,还说道:“多给这马喂些吃食,等我出来还指着他赶路呢?”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农夫一脸惋惜,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第季寻清根据农夫的指点入了山,可越走雾越浓,他也失去了原来的路线,开始凭着感觉走,山中雾气重很潮湿,没过多久他的衣服就湿得差不多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无奈之下他只能找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生起火祛祛寒气,由于木头潮湿,他只能将包袱里准备的衣服用来引了火,好不容易生起火,吃了些干粮,天色就暗了下来。
季寻清找了一处较为干燥的地方准备凑合一晚,可刚刚闭眼没多久,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靠近,他猛然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白虎眼冒光向自己走来,季寻清,一下子清醒了,快速地从地下弹起来,白虎看见他有了动作,凶狠地朝他扑去,季寻清快速地侧过身子却还是被抓伤了,他拿起身边的佩剑一个转身就刺伤了老虎,痛感刺激了老虎的兽性,更加凶猛地朝季寻清扑来,此时的季寻清也与平日里不同,没有了平时纨绔的样子,满身的戾气尽露,身形傲然,面对凶猛的白虎也丝毫不见害怕。
正当双方相持不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小白回来!”白虎一听这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兽性,拖着伤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见白虎如此奇怪的举动季寻清疑惑地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丛林中有一白色的身影,身量修长,只是雾大看不清身影。
那白虎走到此人身边,呜呜两声,就往他身边靠,这人没有避开,而是开口道“小白,你为何又伤人”说完抬脚就往季寻清这边走来。
待他走近,季寻清才看清此人相貌,玉冠束发,面容清丽 想来这就是说书的口中的仙子吧,只想不道那陈二牛想娶的竟是个男子。想着此事季寻清面上就泛起了笑。
来人正是安城,十几年前和师傅来到此处,就几乎没有出去过,这一世的相貌和前世不同,名字却差不多叫作安连城,此时的他看见面前这人,受了伤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得腹诽此人脑子怕是不正常,却还是开口说道:“公子,我家白虎伤了你,你没什么大碍吧?”
季寻清看着面前的人,收敛了笑容,轻轻动了一下被抓伤的手臂后说了声“无碍”
“你拿了这些药快快下山看伤吧”安城听到答复后从身上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他,近来进山的人好像多了,总是免不了会遇见受伤的,所以他随身带了药。
季寻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安城见他接了药,就要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却看见那人还跟在身后,“你怎么还跟着我?”安城转过身问道。
季寻清原本打算见到灵虚仙子看看是什么样子就离开可现在见道了真人他就更好奇了想跟着这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历,但见他问起就说道“天黑雾大,迷路了”说得那叫一个神色坦然,“那你等天亮了在离开,跟着我作甚”安城见此人神色无异,便没有深究,而是又开口说:“你寻处地方安顿一宿,天亮再走,别在跟着我了”
季寻清却说“这山中野兽多,再遇见我这样子,怕是没办法自保”说完还假装担心的看了看手臂上的伤。
安城被他的理由说得无法反驳,他还是同上一世一样不善言辞。“那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或者朝廷缉拿的逃犯?而且你不怕我身边的白虎?”安城见他不肯走,便开口威胁。
而季寻清闻言看了看如小狗般跟在安城身边的白虎“小白?呵呵不怕”安城见他软硬不吃,又带有伤还是自家宠物弄得,索性就没再阻止,爱跟就跟着吧,只是师傅怕是又要唠叨一阵了,从小到大,师傅很少和他提起他的父母,也很少让他下山,说什么人心险恶,想来怕是和自己的父母有关吧。
季寻清跟着安城走了一阵,虽然山路崎岖,但去前面的人却走得异常平稳,想来是有些功夫的吧,又过了不久,眼前的景色开始不同了起来,大雾散去,面前的是一处木屋,安城将季寻清带进去后出去了,单独留了季寻清在屋里。
季寻清环顾四周这房间虽然小,东西却很充足,季寻清走到书安旁,看见满柜的书皆是游记,他从中抽出一本,就在原地开始翻看,这书中有些地方被标记了起来,很多地方还写了字,仔细一看在很多山川名胜,特色美食旁都出现了想看,想吃,想玩,这几个字,季寻清看着有些发笑,这个仙子还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安城进来时就看见季寻清拿着他的书发笑的场景,想到书上写的内容,他的脸有些发热,放下手里的伤药连忙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书:“没有我的允许,我的东西你别乱动。”
见手中的书被夺走,季寻清就势靠着书柜,戏笑着看着安城:“不看怎知世人口中的仙子竟然有如此凡心”
“仙子?”见季寻清这样说自己,安城有些不解地问。
“对呀,还有人非你不娶呢”安城见季寻清眼中笑意更深,不想再问下去,只道了一句“兄台说笑了,我是男子,怎能嫁人”
“外面的人可不知道你是男子,不瞒你说我此行便是来看看这仙子是男是女”
“荒唐,贸然进山这可是要命的事”安城见他此行的目的如此可笑,言语中便带了些许怒气。
季寻清却不是十分在意,反而笑道;“不荒唐,我这不是见到了嘛”
安城见跟他说不通,也不多费口舌,而是走到桌边坐下,把伤药取出来递给他“你把药敷上吧,看你伤得也不清”季寻清接过药也没有矫情,就自己处理起了伤口,这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伤口倒是挺深的。
待他处理晚伤口后安城便走到一边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第给他,“换好衣服后去睡柴房,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和你住一间不就好了”季寻清并不想去住柴房
“我不喜与人住一屋”安城抬眼看着季寻清又说道“你要是不愿睡柴房,就请早些离开。”
季寻清见安城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认命的点点头。
季寻清换衣服时安城没有出去,又不事女子,没有什么好避嫌的,不一会儿季寻清就换好了,在安城的逼迫下依依不舍地去了柴房,临出门前转过身来问道:“我叫季寻清,你叫什么名字”
“安城”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