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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镜子中刚刚那个浑身墨色的少女已经不见了,转而代替的是眼前这个一袭白衣,宛若仙人的身影。我微微侧身,试图寻找颈上的“墨笛”二字,结果只看见一片雪白。
      我究竟是谁?我看着南阳上仙,此刻的他似乎有些痛苦,额头的印记突然迸发出无比耀眼的红光。他双手捂着头,好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力量,红色的衣衫狂舞,宛若一朵妖艳的花。他双目紧闭,但随意释放的内力却将小屋打得七零八落。
      上仙?你没事吧?我上前想要拉住他,没成想却被他一把推出门外,接着又紧紧关上了门。
      我从地上爬起来,无力地坐着,听见房间里传出更加痛苦的咆哮声,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痛难忍。当我身侧的小花的叶子都被我揪得差不多干干净净了,门终于开了。
      白筝。
      南阳上仙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我慌忙站起身。他看起来分外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火红的长袍也已经破烂不堪。唯独额头上的那抹红色的印记终究是恢复了冷冽的银色。
      白筝。
      见我望他望得出神,他又轻轻唤了我一声。
      我在,上仙没事吧。我有些担心,此刻的他丝毫不复初见时的威武,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是三界赫赫有名的神仙。
      我没事。刚刚发生的是,你莫要与外人道。上仙说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况且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吗?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上仙总是会忘记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呢?
      没错,没错,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上仙说音未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已经消耗干净了。他冲我无力地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你去哪?我的话还没说出口,漫天的混沌荒芜中已经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我感到一种不可明状的情绪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蔓延,不是悲伤,也没有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空虚。
      我走进房间,屋子里一片狼藉,不知道上仙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又好好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此处大概在元荒的东南处,因为地上正生长着叶木柳。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传出来,像是有人在哼唱着一首曲子,不过这曲调却独特的很。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那声音戛然而止。可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那个声音却又响起了。
      那声音似乎是在我刚刚收拾过的那一地碎片中传出来的。我鼓起勇气,扒开那堆碎片。
      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圆球“唰”的一下从碎片中尖叫着飞到了对面的墙上,死死地嵌了进去,那声音也戛然而止了。片刻后,那个圆球突然在墙上剧烈的晃动起来,叫声也越发尖利。
      接着,它用尽全力,从孔里钻出来,挣扎着跳到了我的面前,只见它扭曲着自己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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