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萨兰他 ...
-
“你好。”伊森率先反应过来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小辣椒看见这个设计师明白了托尼的打算又要被托尼的心大震惊…算了她麻木了。
小辣椒：斯塔克公司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有这闲心搞造型？
小辣椒对托尼发出了必死射线！托尼不为所动并且老神在在！
到底还是怕真把助理气跑了，再找起来又是个麻烦。托尼还是嘟嘟囔囔的走进工作室进行清洁能源的预热。
“你是托尼请来的设计师吧？”小辣椒原地深呼吸几次才心如止水（完全不）的对着设计师露出微笑。
“…是我，抱歉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所以来晚了。”东尼·嘉好歹和斯塔克合作很多次了，名场面见了不少，立刻就恢复过来公事公办的向珮伯点头。
“那么这二位男士就是顾客了吗？”东尼认真的把伊森和萨兰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颇有点满意的点点头。
“我的助理马上就到——相信我，我会让他们呈现最适合的风格。”因为托尼去了工作室这里只剩一个做主的老板了，东尼向珮伯自信的举起了大拇指。
珮伯作为雇主、上司的时候就很喜欢东尼这一点，坦率自信，富有感染力，让人情不自禁的选择相信他。
正好劝完托尼她后面还有个约会，于是嘱咐了老贾几句珮伯就挥手走人了。
东尼把他们领到专属化妆间的楼层，颇有些为难的对伊森说：“…我很抱歉，能请你给自己来一个全身清理吗？也许你经历过什么——但是这样会影响我创造的灵感。”
一回来就被军方拉去谈话，同样被问到冰房明灯拒不作答的伊森可是吃尽了苦头，要不是那些大兵们还顾忌着斯塔克的势力怕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说起这一点伊森就有点小羡慕全程被托尼压着的萨兰……当然，虽然他同样穿着华贵美丽，头发顺贴仪表整洁，但到底是个孩子。军方虽然丧心病狂见他是个哑巴也没多问——没见斯塔克先生全程护着他就是不说吗？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活宝贝，可不能因为救治不及时生了间隙。
所以果然就只有伊森一个老实人回来被拉去审问了呢：）
至今还油头垢面仅仅是吃了一顿压缩饼干喝了很多水的伊森：…
看看旁边风光无限精致脆弱的萨兰。
伊森甚至有点庆幸他说话这么委婉了。
“请坐。”东尼在说话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着萨兰的言行举止——毕竟性格不同的人不会适合同一种风格，作为国际享誉的设计师，他最拿手的就是这一套。
但是这个小孩很古怪…东尼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却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像他那样奇怪。
怎么说呢，是非常独特的一种魅力——仿佛对视的时候被对方完全吸引了注意力……深邃的眼睛能反射出人的镜像，却不见一点动容与人情味。
明明还只是个孩子，脸上却有那么一道横跨的伤疤——看这颜色似乎才没多久？
他对于伊森离开没有半点异议和不乐意…可又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话。
这孩子要么是个稳重性子，要么就有轻微的自闭症吧…？
东尼难为的给萨兰顺了顺头发，还在愁要用什么风格设计。
看这孩子和斯塔克关系亲密身上还穿着套剪裁合体的贵族衣服，该是古典轻奢风的，可他的眼神又这么奇怪——他没法形容这种眼神，就像一个完全相反的个体一样。
这可就令人为难了。
那边的东尼陷入纠结这修一下那修一下，萨兰倒是在这安逸的椅子和适宜的温度中昏昏欲睡。
好歹是消耗了那么多魔力和精力，挺到现在他还没睡觉可真是个奇迹。
说起来……他现在一无所有的怎么去找西西薇娅女士？听死侍说好像蝙蝠侠的管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要先找到蝙蝠侠吗？
但是……他就算见到了西西薇娅能说什么？
他要对也许找了十几年的西西薇娅微笑着——用她孩子的脸对她说：你的孩子已经死了吗？
这还不如不去打扰她——如果她有了自己的生活，这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粒石子惊起平地数雷。
他很确信，这会打碎一个女士的梦，彻彻底底的搅乱她的生活。
可要是不去，西西薇娅会一直挂念孩子吗？
啊……又是一道送命题。
那么……如果是夏勒的话……
夏勒？
人总是在专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延伸出很多种前因后果，有时候会进入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当时你只是在不停的思考这个事情的多少种可能性，于是你会封闭对外界的任何感受与影响，在外人看来你是缓慢闭上了眼睛保持一个思考的样子睡着了。
可是在你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仅仅只是闭上眼皮的那几秒钟——你的思维以及思绪达到了一种顶峰……没有人能测量出他的速度与准度。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仿佛一瞬间开了上帝视角一样似乎有真相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在他想抓住的瞬间又归往浩浩思海。
就错过了那一次机会，萨兰皱眉还想再找的时候就突然眼前一切化为乌有。
他瞪大眼睛再想寻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睁眼是一张担忧的放大的脸。
“孩子，你没事吧？”东尼做造型的时候也很专注，结果萨兰突然闭眼头下坠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哪有人会无缘无故一点前奏都没有的直接睡着？这说是昏迷还差不多吧。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东尼担忧的看着他：“做噩梦了吗？”
萨兰点点头刚想应答，脑子里突兀出现了回来路上就一直警惕小心告诫他的托尼。
萨兰沉默了一下，敷衍的点了点头。
东尼：……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敷衍我了小鬼。
到底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的造型，东尼照着他现在忧郁无笑的样子简单的修了修，就完全凸显出这种俊美来。
银色的长发被烫了一下，蓬松状态的搭在肩膀，完全暴露了脸部柔和的轮廓线条，整个人自带一种沉静随和的气质，让人不自觉想要深入了解。
衣服搭配了一套简单款式的常服，既不显得傻里傻气幼稚与气质不符，也不显得过于成熟而损碍容颜。
东尼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一位。”
总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记忆的尾巴却被善意的关心打断的萨兰又不爽又发作不出来郁闷的走了。
他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
说到底，为什么时间会变的那么快？他在夏勒被劫走以后没多久就突兀陷入沉睡，又在夏勒消亡的前一刻醒来……中间消失的那些日子，去哪了？
而且……总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夏勒当初……真的是因为他而觉醒的言灵吗？
或者换句话来说，夏勒所掌握的那种力量，真的是言灵吗？
——没有固定句式，究竟是心想事成还是出口成真？
他又为什么会有明确的预感要在夏勒十八岁生日离开？
一个个巨大的谜团在一次无心的思考中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让萨兰忌讳。
连伊森都做完造型护理了萨兰还在原地发呆。
他又想了很久这些谜团，可再没有一次能回到那片思想的领域。
这样也好，他可不想又像上次那样掉进深渊出不来。
……这样说起来，深渊又是谁的梦境？
一个又一个或多或少的线索与谜团连成了巨大的乌云盖在萨兰头上，他感觉一头雾水，又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
拍了半天萨兰肩膀都不见他理人的伊森：？？？
那边指挥助理收拾东西的东尼也看见了，特意过来跟伊森交代了一下萨兰刚才突然的昏厥。
伊森看看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萨兰，决定回去给萨兰来一次身体状况检测。
托尼和伊森——或者说见到萨兰的每一个人都没想到…他的骨龄显示是三十多岁。
并且全身上下因为被腐蚀黏连在一起的皮肉和内里的魔力保护膜而透析困难，不得不让托尼和伊森加强了检测射线的强度才勉强看清。
……但是这一结果同样大大出人意料。
萨兰体内营养物质缺失严重，各个器官都有超负荷运转的迹象…并且为此而已经有崩溃征兆，肺部遭遇腐蚀池水在x光投影上外皮显得坑坑洼洼，内里却因为不知名的能力存在而无法看清。
心脏按理说超负荷运转早该崩溃，血液输送氧气的能力也极其低下。但是现在他一受伤就会迅速愈合…这并不科学。
萨兰：我身上不科学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就算是变种人的自愈因子，也是在正常情况下高速运转——这意味着他们至少需要一点营养物质。可萨兰看着瘦弱一检测各项指标都不达数……他缺乏各类营养物质，甚至连最基本的糖类在胃里都检测不到。
托尼开始检测前还一直劝萨兰撤掉保护膜——这里没人会伤害他，也没人能威胁他。
现在他拿着到手的报告单沉默了，因为萨兰说对了。
——只要这层膜消失，他就会死。
这一点可有点像他胸前的反应炉了，也许他们之间会有点将死之人之间的话题？托尼自嘲的想道
“老贾，设置夏勒的身体检测报告保密级别最高。”托尼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手里却一直攥着单子。
萨兰：都说了是萨兰了……
萨兰看看这边同样从测量仪器出来的伊森，身体状况虽然处于一个亚健康偏疾病状态，但各项仅低于正常人一点。
萨兰：行吧，是我太弱了。
伊森越发觉得萨兰是一个行走的谜团了……少碘地区的人民多患有大脖子病，缺乏维生素会夜盲、营养不良甚至长期下来影响智力。
可是萨兰不管是处事方式还是外表神态都表现的冷静无比，没有舌头却能立刻想到利用能力来达成自己的意思……
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这明显就是被人为做过实验的报告让托尼突然开窍了。
——托尼知道他该从哪方面下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萨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