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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爱情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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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苦中挣扎,期望着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我用眷慕的眼光注视你,你却在看另一个人……最老土的,爱情故事
“大石,也许这次过去得到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冷冷淡淡的声音。
大石秀一郎,青学高中网球部副部长。听到对方话语,着急的反驳:“不会的,手冢,这次的伤并没有上次的严重,德国那边的医疗技术也……”
“可这是旧伤复发,一点都不乐观。”冷冷的打断对方的话,手冢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为什么你老是这样!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
“所以去德国治疗。”
“你……”大石很气闷,他讨厌手冢对自己的身体好象毫不在意、冷淡的语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开朗明亮的声音突的出现,而手冢一直冰冷的表情也瞬间柔和了下来,“英二……”
菊丸以夸张的仰躺姿势坐了下来,舒服的伸伸手脚,“嗯——脚酸死了,我是跑过来的,大石你也不提前打电话叫醒我。”
“嗳?”从菊丸出现后便一直在发愣的大石终于回过神,“抱歉,我忘了。”
菊丸也不是真的怪他,笑笑后又自故自的说起来:“呐,手冢,你要快点回来哦,网球部没有你,大石是管不住那群家伙的。而且……”
这时机场的广播里响起:“飞往德国()的tf520班机还有…………”
手冢站了起来,“我该上飞机了。”
提起一旁的背包,……
“英二——”
“手冢——”
大石和手冢却在同时开口,又同时停顿下来。
“嗳?”菊丸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表情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
“没事,保重。”大石让自己露出笑容。
“嗯,”手冢点点头,转向菊丸,“英二……”
菊丸抬起头,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手冢,加油啊!”
手冢伸出手,揉揉猫咪那头酒红色的头发。把背包搭在肩上,向检票口走去。
“呐,手冢,不要把我当小孩!”菊丸在后面不满的叫道。
“大石,我们走吧。”
转过头来,发现大石还注视着刚刚手冢消失的地方。
“大石?”
“英二,我还有一点事,拜拜。”
“嗳——”望着大石的背影,菊丸可爱的大眼里装满了失落。
“大石……”如叹息般的轻声从口中逸出。
背着背包,手冢下了飞机。
望望头上的天空,灰蒙蒙的,不似日本的晴朗明亮,一如那人笑容。
拿出手机,开机,正想拨通医院的电话,手机便开始振动,有来电了。
“喂。”
“……手冢”
“不二?”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好象很吃惊?”
“不会。”
“那,需不需要帮忙呐?”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手冢一转头,穿天蓝色T恤的栗发男孩在身后对他微笑。
“你姐姐?”
“嗯,非要让我过来,所以两星期前我就过来了。没想到手冢也来德国了,而且还在同一个城市。”
没想到?不二垂下微笑的眼角。其实自己也是昨天才到的。早打听好了手冢要出国治伤的消息,并先他一步到了这里。
“怎么知道我今天到?”
“我打电话给英二,他告诉我的。”
“英二……”手冢微微仰头,灰蒙蒙的天空上印出菊丸灿烂的笑脸。
不二的笑脸渐沉,明知道他心中的想念,却还是自虐的提起,看得最清楚的不是自己么?
“走吧。”手冢一如往常冷淡的声音。
“嗯。”露出一贯的笑脸,伪装到几乎连自己都会受骗。
日本
“真是倒霉,新球拍才打一次就断线。”
菊丸抱着一个球拍往网球部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半,在门口,他看到大石站在窗户前。
窗外已看不到太阳,可天边还是橘红一片。在这柔和光晕中的大石的背影竟似透出一丝落寞。
菊丸没有进去,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压在胸口。总以为自己站在他的身旁,现在却觉得,除了一个背影,自己看不到他的一切。
用力吸口气,压下那股失落。
再深吸一口,挂上最明亮的微笑,准备走进去。
“手冢……”大石的背影更显落寞。
菊丸差点抱不住手中的球拍。手冢……原来大石他……
猫眼泛上水气,菊丸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快速从门口离开。
手冢去德国已经一个月了。
这期间,大石只打了两次电话过去。
“喂。”
“手冢。”
“大石?”
“嗯,手臂怎么样了?”
“医生说需要点时间。”
“嗯……”
“大石。”
“嗯?”
“……英二,还好吗?”
“……”
“……”
“手冢……”
“……对不起。”
“……没事,他,挺好的。”
“嗯。”
…………
就是这样,他害怕手冢问关于菊丸的事,然后在沉默过后向他说抱歉。他不需要,那会更显得自己可怜。
“呐,大石,在想什么呢?”菊丸现在整个人几乎就吊在大石的肩膀上。
回过神来,看着菊丸近距离的特写,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喃喃道:“啊,没事。”
菊丸真的是很可爱,就算知道手冢喜欢的是他,自己也没办法讨厌他。
看着又陷入自己思绪的大石,菊丸强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下来。又在想手冢吧……自从手冢去了德国
,大石发呆的时间就越来越多。
大石,大石,大石,我就在你身边啊,你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看我……
“大石前辈,菊丸前辈。”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短了不两人的沉思。
街对面,MOMO和越前正推着自行车向他们走过来。
“唷,MOMO,今天又接小不点上学啊?还在担心他会迷路?”菊丸一如以往的开着玩笑。
闻言,MOMO抓着头干笑着,越前则把头上的帽子往下稍稍一拉,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当初,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了,可他们却只字不提。有一天菊丸在大家训练的时候笑着问MOMO:
“呐,MOMO,你怎么天天去接小不点啊?”当时被问得一惊的MOMO结结巴巴了半天,冒出了一句:“我是
担心他迷路。”当场笑破了所有人的肚皮(手冢除外)。从此这句话成了大家取笑他们的名言。
“哦,对了!”像是要把话题拉开,MOMO说着:“我昨天有遇到不二前辈的弟弟,听他说不二前辈也去了
德国。”
“不二也去了德国?”大石惊讶道。怎么这么巧?
菊丸除了惊讶还有一脸的失落,“不二这么久不联系我们,现在还不声不响的去了德国……”
半年前,不二莫名其妙的转学去了京都,之后也只给大家联系了一次就再没了消息。大家都在猜想他的近
况,没想到他竟然去德国了。
“不二,你很闲吗?”手冢不明白,为什么不二这几天都这么准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是那张笑咪咪的脸,“呐,手冢不想看到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
不二垂下头,一脸的委屈,“姐姐这段时间回日本了,我又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紧张害怕吧?所以才会天天来找手冢啊。”头垂得更低,声音已有些哽咽:“既然手冢看到我会不高兴,那我走了……”慢慢转过身去。
手冢已是一脸黑线。不二会紧张害怕?那比天上下红雨还稀奇!可看看四周的人们,一个个都用同情又心疼的眼光看着不二,那些平时温温柔柔的护士小姐们正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他,好象在斥责他“竟然对这像天使一般的孩子那么残忍!”
现在不只是黑线,连青筋都快出来了。
手冢拉住正无比难过慢慢向前走的不二,离开众人的视线。再待下去,恐怕他会成为全院的公敌。
“呵——”走上僻静的小林荫道,不二脸上的委屈难过马上消失。
“不二,马上在这条路上跑20圈!”
听了手冢的话,不二笑得更大声了。“呵呵,好啊,不过手冢要陪我一起跑。”
手冢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不二并没有跟上来。转过身,看到不二还站在原地。
“手冢,我天天来,真的会让你很困扰吗?”已经不似刚才的语气,听得出来他是很认真。
“不会。”
“我询问过你的主治医师,他说如果有一个同样打网球的人陪你治疗复健,效果会更好。”
没有说话,手冢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呐,手冢,你也想快点回日本吧?”
日本?他当然想早点回去,那里,有他最眷恋的灿烂笑颜。
似乎看出手冢心中的想法,不二继续说道:“那,让我帮忙吧。”
“不二,你……”
“就这样说定了,部长。”
“……嗯。”
不二微笑着伸出手掌,“加油吧!”
手冢看着面前的白皙,伸出自己的大手与那手掌一拍,“加油。”
清晨的小树林里还能听见各种小虫子的叫声.加上树页相互碰撞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很是欢快。
“呼——在这样的清晨散步还真是不错呢。”不二眯着眼,享受似的深深呼吸。
手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可不是出来散步的。”
“是,是,部长大人。我们是来跑步的。”不二浅笑着,望向一脸严肃的手冢。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服,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却让额前发际不知何时挂上的露珠衬出一丝朦胧。
努力控制住自己瞬间加快的心跳,不二忽的转身,“我跑前面咯。”下一秒,茶色的柔软发丝已在绿色中轻扬。
手冢依然面无表情的推推眼睛,随即放开脚步。
“唉……小不点、小不点……”随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一条纤细的手臂挂上更加单薄的肩膀,然后把几乎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
被靠的人稳不住脚步,差点就被压趴在地上。还好一直站在身边的人及时把他给扶住。
“英二前辈,你想压死我吗?”差点被压扁的人不满的说道。
依然趴在别人的肩上,菊丸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怎么会,知道MOMO在旁边嘛。”
不着痕迹的把越前肩上的手臂移开,MOMO这才问道:“英二前辈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
酒红色的脑袋低垂着,“没事,就是觉得心情不好。”
MOMO和越前对视一眼。心情不好?那不就是有事。
“奇怪了,”越前像想起什么,“为什么这几天很少看到大石前辈和英二前辈在一起了?”
低垂的头一僵,菊丸却不再说话。
“呐?怎么了?”
“……没事。”
MOMO和越前再次对视一眼,嗯,看来是和大石前辈有关。
菊丸低着头,完全陷如自己的思绪中。
手冢去德国了,大石开始沉默,知道了大石对手冢……自己也开始改变了,变得害怕见到大石。见到他,就想到他在想念手冢,然后那种又痛有酸又涩的感觉撕扯着自己,每一次都几乎把自己撕碎。
“……前辈,英二前辈?”耳边的声音把他唤了回来。
抬起头,他们已站在麦XX的门口。而面前只有MOMO,却不见了越前的人影。“呐?小不点呢?”
“他有点事要先回去了。”
“啊?小不点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你刚刚在发呆,跟你说什么也听不到。”
点了一大堆的汉堡薯条后,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看着平时早该拿着汉堡大吃的菊丸今天却一根一根的吃着薯条,MOMO忍不住又说着:“英二前辈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呢。”
“呃?没事没事!”像是不希望MOMO继续这个话题,菊丸立刻又问:“对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和小不点是怎么在一起的呢。你们两个是谁先主动告白的啊?”
“呐?”
“嘿嘿,肯定是你追小不点的!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告白的!”
“那个……其实是龙马先说的。”
“啊?!”菊丸显然很吃惊。
“其实我当时也很吃惊。”
“哦……?”
“那时大家都说我在和杏交往,哦,就是橘的妹妹。龙马可能半信半疑吧~结果有一天被他看到我和杏两个人在城郊的小网球场,他就以为我们是在约会。当时的气氛很诡异,杏可能也感觉到了什么就说先走了。杏一走,龙马也转身就走,我拉住他却被他一掌推开,还骂了我一句‘笨蛋’。我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已经跑远了。”
“于是你就跑去追他?”
“嗯,我追到他后他却背对着不看我,我用力把他扳过来才发现他满脸的泪水。”
“啊?小不点也会哭?!”
“当时看到他的眼泪我突然觉得心疼得不得了,正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时,就听见流着泪的龙马说‘我喜欢MOMO前辈’”
听了MOMO的话后,菊丸就一直陷在沉默中。
他没想到越前那个一向拽兮兮的小鬼会有这一面,还主动告白。那自己还在害怕什么呢?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说出来,就算得到破碎的答案,可至少还可以期待一丝奇迹吧。如果不说,那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发生。难道永远这样下去吗?不行,他绝对不希望这样。
菊丸摇摇手中的可乐,开口道:“MOMO——”
“啊?”
“谢谢你陪我,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去找小不点了。”
“啊?”MOMO好象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他愣愣的样子,菊丸觉得有点好笑,“我知道你们是看我不开心所以留一个人陪我,不过现在真的没事了,没事了!你去找小不点吧!不用陪我了!”
“可是……”
“呐,你不走,我也要走了。我去找大石。”
“找大石前辈??”
“嗯,找大石。”
大石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电话已经二十多分钟了。这是手冢离开后他不知不觉中养成的习惯。每天都在电话前呆很久,可真正拿起来拨打的次数却少得用五个手指头来数都有得剩。
菊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心里又开始冒着酸酸涩涩的泡泡,“大石……”
呆坐的大石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见菊丸已站在自己面前,“英二,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没……没关系,嗯,是手冢……打电话过来吗?”
听见手冢的名字,大石的表情一变,“手冢?没有啊!”
“我看你盯着电话,还以为手冢打电话来呢……”菊丸走到大石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大石沉默,过一会,突然开口:“英二,找我有什么事呢?陪你去买牙膏吗?”
“大石,你对手冢……”
“现在就出去吧!对面新开了一家超市!”
“你喜欢手冢吧!”
大石站起身来,“我去泡咖啡!”快步的向门口走去。
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门把就忽的僵住,整个身体也同时僵硬。……菊丸从身后抱住了他。
“大石……大石……”
“英……英二!”
“我不希望大石喜欢别人……”
“英二,你——”
“从初中到现在,我一直,一直对大石……”
拉开菊丸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大石转过身来,满是歉意的:“对不起,英二……”
对不起,英二……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答案,可还是不能避免那锥心刺骨的痛……
菊丸虚脱的滑坐在地上,双手圈住膝盖,把有着美丽酒红色头发的脑袋埋进双手间,不让大石看见自己滚出的大滴眼泪。
学会勇敢,也要学会承受勇敢后伤口的疼痛……
“呐,手冢,这个就摆在窗台上啦。”不二愉快的把手中的一盆仙人掌放在了手冢卧室的窗台上。
手冢没有说话,可冷酷的脸上明显看得出写着“麻烦”两个字。
“呵——因为手冢好象不太会照顾植物,所以我选了生命力强的仙人掌。”
“最好什么都不要。”手冢瞟了瞟满身长着绿色小翅的仙人掌。
“什么都不要的话,那房间不是太单调了吗。”
“反正也住不长。”
“……嗯,是啊。”不二的笑容有一点僵硬,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3点……我们出去打球吧!”
网球场旁边的长椅上,满身是汗的两人在补充着水分。
“咹——好热啊~”放下手中的宝矿力,靠着椅背,轻仰起头。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钻进来,洒在他因运动后泛着红晕的脸上。不二伸出手来,挡住些微刺眼的阳光。
手冢看着不二的动作,头发因后仰向两边散着,露出白净的额头,发根上的水珠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着,为茶色的发丝罩上一袭朦胧的光晕。“不二……”
“嗳?”
“你为什么来德国?”
纤细的手臂慢慢放下,“我不是说过吗?是姐姐让我过来的。”
手冢收回视线,不再出声。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那转学去京都的事……”
不二坐直身体,微眯的双眼漏出一丝蓝光,“手冢……你在疑惑什么?”
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手冢抓起一旁的球拍站起身来,“我没有什么疑惑的。”
手冢的背影已经远去,不二还坐在长椅上。伸手去拿一旁的宝矿力,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还是被察觉了吗?
为什么自己还会有一丝期待?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决定了了?自己只要看着他就好了啊……
一年前
“不二?不二?”
转过头来,菊丸正用大大的猫眼看着自己。“怎么了?在想什么呀?我叫你半天你都不理我。”
不二轻笑,猫猫嘟着小嘴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怎么了?笑什么啊?”
“没有,只是觉得英二好可爱。”所以手冢会一直看着他……
眉头皱起来,“呐,不准用可爱形容我!”
“呵——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不二!”
好累,好累啊……
自己看着手冢,手冢看着英二,从初中到现在……那么骄傲的自己,竟然也能忍受这么久呢~不二自嘲着。
“手冢,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没有得到回答。
“那个人,是英二吧?”
依然没有回答,但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真的是英二呢。”
终于开口了,“不要让他困扰。”
不二眯上有写酸涩的双眼,“我不会乱说的。”心里又补上一句:也不能乱说了。
第二天,不二转学去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