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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话 慈朗的挫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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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月亮镶嵌在黑暗的天空中。
星星散发着光芒在月亮身边旋转跳舞,漆黑的夜空给它们作为舞台。
吹响起华丽的奏乐,舞出绚丽的舞蹈,哼出美妙的歌声。
星光,月亮,人类,在月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不用去管世俗的束缚。
尽情的绽放自身的光芒,旋转跳跃,舞罢,重新换了个人开始交织舞蹈。
一人接一个人的感染,一个人接一人的跳舞,换了又换。
犹如要去孟婆桥喝孟婆汤一样,仰头一口喝光,重新演出一出舞台剧。
一世接一世的轮回,一世接一世的死亡,一世接一世的享受,永不覆灭。
“慈朗~”我有些无奈的叫住慈朗:“你还是别练了好不?”
慈朗想要练习,那么就练习,可是他那忍不住颤抖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不要不要~”慈朗不满的抗议,声音有些抖动。
“可是你这样怎么样也练不好的。”真不知道当初你怎么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
“……”慈朗默然,他一点也不知道镜韶为什么当初能跳得那么好,可是为什么他就跳不好,没有跳就开始害怕。
看着慈朗那沮丧的模样,有些不忍:“算了。”说完就走了。
“镜韶~”慈朗有些无助的叫住我,然后望着地上,忍不住缩了缩,可是后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个不小心要摔了下去。
我没有做多远,或者说没有走几步。
听到慈朗的惨叫声我连忙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呼吸有些慌乱,急忙上前接住了慈朗。
“嘶~”背部有些疼痛,看着慈朗那紧闭的眼,有些生气的低吼:“慈朗,起来!”
慈朗本来是在树上的,可是看见镜韶抬脚就要走了,他慌乱的想要上前追去,可是望着地面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可是却忘记了这是在树上,后面没什么东西好靠着,自然而然的坠落。
可是落下的时候并没有疼痛感,像是有柔软的东西在保护着他一样。耳边听到一声难受的声音,慈朗睁开眼,然后诧异的睁大眼眸,眼里剩满愧疚:“对不起,对不起,镜韶,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缓缓的站了起来:“慈朗,你还别练了。”揉了揉背后的疼痛的地方,不禁在心里哀嚎,我当初不该为了作业而要去训练慈朗,谁知道受伤的居然是自己。
慈朗咬紧下唇:“可是……”眸里有着委屈和闪闪的泪光:“我想学,当初镜韶跳起来是那么好看,为什么我就不能学呢?”
我看着慈朗的表情,心底微微一声叹息:“慈朗,你和我是不一样的。”那些训练是要经过厮杀才能训练出来的。
“有什么不一样?”慈朗不满的抗议:“明明都是一样的学生,为什么我就不能学会,还会害怕呢?明明你是个女生,为什么就能跳的那么好看?”
顶着背部的疼痛,上前揉了揉慈朗那柔软的头发,我无法说什么,毕竟慈朗不在那个灰色空间生活过,所以他能害怕是自然的。我也能了解慈朗那挫败的心里,毕竟自己当初刚到达那个世界也是一样的,实力不够被人欺负,心里的挫败无法言语,只能拼命的拼命提高自己的实力,成为强者,踩着别人尸体在那个灰色空间立足。
慈朗忽然想起刚刚在下面接住自己的镜韶,她肯定受伤了,急忙拉着镜韶的手着急的问:“镜韶,镜韶,刚才刚才你没有受伤吧?有事没?”
我摇摇头:“没事。”才怪,该死的,这身体居然为了这点小伤就那么疼了,这身体的原来主人没有练习过吗?看来又要加大训练了,只好学着在那个空间的训练训练吧,只不过,这次不用厮杀!
慈朗满眼担心得看着毫无表情的我:“真的吗?”
“嗯,如果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挣脱慈朗握住我的手,手里还残留着慈朗的温度:“行了,你也别训练了,还是找别的事情做吧,不如我训练你的体能好了。”
慈朗有些不甘,可是想到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他也就没什么胆量了,说到底,他只是个平凡的男孩,除了会打网球,长的可爱外并没有什么:“嗯~好吧~”
“嗯,那么明天我会把训练单给你的,那么……我先回去了。”感觉到后面那疼痛的感觉,只想快点回去擦药,要是以前那个身体的话,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上什么,现在居然为了这点伤而疼痛。
“不,我送你回去。”慈朗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然后说道。
看了一眼慈朗后微微撇过脸:“不用了,晚了,你自己先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慈朗嘟起嘴:“不,我就是要送你回去。”
抬眸看着慈朗那固执的的双眼:“好吧!”挥挥手,算是同意了下来。
“嗯。”慈朗笑了起来,让一个小女孩独自回家是不行的。要是半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被人色诱了怎么办?被人抢劫了怎么半?
两人走在寂静的道路上,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星星散发着光芒跟在月亮身边。
慈朗不习惯这样沉默的气氛,开口说话:“呐,镜韶,为什么你从不说回家呢?”
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慈朗不知道怎么说,用手比划说:“嗯~就是就是,我几乎没有听过‘我要回家’这种话,平常你都说回去了而已。”
垂下眼眸看着被月光映照出来的影子,“是吗?”家吗?我的家早已经不在了,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家。
“?”慈朗顶着问号看着有些落寞的镜韶,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继续说:“呐呐,镜韶,学不学网球?”
“?”这次换我顶着问号,“网球?”
“是啊,网球很好的噢,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慈朗说到网球就满眼发光:“学不学啊?”
我摇摇头,拒绝:“不了。”
慈朗困惑看着我:“为什么不?网球很好的哟~”
“到了。”看着眼前的住所,我回头对着慈朗说道:“慈朗,明天见。”
最终慈朗还是没有问出为什么镜韶不学网球,只是自己猜测,或许镜韶对网球没什么热情吧。
于是慈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镜韶有喜欢网球的决心,他想跟镜韶打网球,一起在球场上奔跑。
走到沙发上,叫来仁伯:“帮我拿一瓶擦伤药的药水到我房间。”
仁伯点了点头,他虽然很想开口问镜韶为什么要药水,但是想到自家的小姐并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情也就沉默的去拿药水。
坐在床的边缘,不敢躺下去,怕触痛了背部的伤,慈朗那家伙看起来不重,谁知道那么重呢?
“下次再也不随便接住人了。”可是我根本没有想到,以前的自己根本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或者受伤等事情,或者说是有人在自己的眼前受伤或死了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依旧踩着步伐从他身边走过,这次却因为慈朗要不小心摔了下来而上前做垫底,从而使自己受伤。
“至于……网球吗?”我有些好笑:“网球那东西是属于你们的,不是我的。”这里是网球王子的世界,我是知道的,但是仅仅知道的而已,过去的岁月已经把曾经的热爱冲刷得只剩一些痕迹而已。记忆,也是一片模糊。
“小姐,药来了。”仁伯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开口。
“嗯,放在桌子上吧。”点了点,示意仁伯把药放后就可以走了。
“是。”仁伯弯了弯腰,关上房门就走了出去。
看着床柜上的药水,脱下衣服开始擦伤痕,可是……手根本够不着!试了几次后都够不着,只够着了一点点,根本碰触不到背部的伤。
无力的叹气:“擦个药真是麻烦啊……”然后把药往床上一放,整个人躺到床上。
不管背后疼不疼,反正都擦不到,那么就让它疼去吧,反正也要睡觉,睡觉的时候就不疼了。
如此想着的我,还是感觉到躺下的那一刻,床碰到背部的伤口:“嘶~”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了。默念了这几个人,缓缓的沉入睡眠中……
反正迟早会好的,那么让它自动复原就好了……
至于慈朗那边,则到处在找什么东西,西翻翻,东翻翻,弄得柜子混乱不堪。
“慈朗,你在找什么?”慈朗的母亲看着自家的儿子一回家就到处找东西,就问了一声。
慈朗支支吾吾的回答:“药,擦伤药。”
慈朗的母亲听到后皱起眉:“又是打网球受伤了?”
慈朗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慈朗的母亲走过去上上下下看了慈朗一遍,没看到哪里受伤也就放心下来:“那要找药干什么?”
“有人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慈朗知道从那么高接住他肯定会受伤的,他是单纯了些,但是不是白痴,自然知道会受伤,但是镜韶不说他也不说罢了,可是回家想了想还是找些药给镜韶擦擦,他在责怪自己怎么会害到镜韶受伤呢?镜韶只是一个女孩,而且身体那么柔弱,接住他肯定受伤了。
“噢?是谁?”慈朗的母亲有些兴趣的挑眉,手里也帮慈朗找药:“居然有女孩为了保护你受伤。”她一直在想自家的儿子那么迷糊,可能会交不到女朋友,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她很开心。
“一个同学。”慈朗手里忙乎着找药,一边抽空回答。
“噢~”慈朗的母亲挑眉,然后顺出一瓶药塞进慈朗的手里:“那你要好好答谢她噢。”
慈朗不明就里的点点头,救了自己当然要答谢,这是自然的,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到母亲的话里有话呢?是他想多了吗?
慈朗看了看手中的药,笑了起来,肯定是想多:“嗯,知道了,妈妈,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嗯,晚安。”慈朗的母亲点点头,然后收拾被慈朗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慈朗为了怕自己忘记,就把药放在书包里,然后上床睡觉了,做了一个美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