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二章 西之肥[虫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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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纱和亚连虽然是最后一组踏上荷叶的，但以纱走路的速度向来很快，累得亚连跟在后面叫着：“小纱走慢点，走慢点呀！”
以纱心道，果然是上了年纪的大叔，这种速度都跟不上。脚下却没放慢半分。
亚连一边抱怨着早知道是进另一个空间不是下水就把孰湖带来了，一边赶着以纱的步伐。小纱的速度虽然称得上快他要跟却也还是跟得上的，只是这么走路很累呀！所以他决定继续“折磨”小纱的耳朵。
以纱加快步伐，亚连却还是保持同样距离的吊在后面不停的叫唤：“小纱慢点呀，慢点喂，慢点唷……”
以纱突然停下脚步，阴森森的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大叔，你再如此聒噪的跟着我的话……”
亚连被她突然停下转身弄得一愣，再听她如是说，笑着凑过去道：“那小纱就体谅体谅老人家走慢点嘛。”
“噌——”只闻其声，不见其刀。以纱的双刀：黑天白夜，前者如墨后者胜雪。此时出鞘的正是那融入黑暗时一丝光线都不会反射的黑天。刀刃贴着亚连的鼻尖划过，带着凉嗖嗖的风。
亚连退了两步，抱怨道：“小纱这么凶，以后要嫁不出去的。”
白光一闪，亚连金色的长发落下几缕，以纱收回黑天白夜，转身继续前行。
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柔魅惑，笑声如铃：“起冲突了呢，吾最喜欢看同伴之间反目呢。”
亚连微笑着回应：“如此美妙的声音，何不出来让我一窥芳容。”
“呀，汝真想看么？”女子娇笑，“那便遂了汝意吧。”
以纱的身影消失在亚连的眼前，亚连一时不知是小纱走得太快还是那女子动了什么手脚,干脆抱胸站在原地，等着看那女子到底要玩怎样的花样。
有女子窈窕的身影在莲花灯下浮现，却全然不同于以纱的身形。亚连微笑的看着那身影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当她完全呈现时，亚连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面前的女子露出亚连极其熟悉的笑容，声音也如记忆般温柔：“阿雷夏——”女子拎起裙角向亚连跑来，亚连忍不住张开怀抱想迎接她的到来。
女子跑到亚连面前却停了下来。亚连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摸摸近在眼前的她又有些迟疑，几番抬举却始终没有碰到。有些自嘲的低笑，是害怕依旧是一场水月镜花么？梦里每次碰到她时，她都如在水中般荡漾着消散。
女子伸出手抓起亚连的犹豫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亚连手底触到真实的温度，有些颤抖的摩挲着她的脸，描绘着记忆中的脸型。
闭上眼，亚连将女子揽到自己怀里，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长发，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的温度，亚连埋首到她的秀发中，在她耳边不住的低喃她的名字：“乌雀，乌雀，乌雀……”
女子忽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亚连。亚连微笑着收回左手，残月从女子腹中抽出，细细的剑刃在空中轻轻抖着，缠刃而上的金属藤蔓没有沾染到半点血色。
亚连低头看着残月，嘴角挂着近似残酷的笑容：“我没赶上救下乌雀，却不代表你可以用她来糊弄我呀。”
女子消失在亚连怀中，先前那女子娇媚的声音又重新出现：“呀呀，失策了，生气了么？唔，汝想不想知道汝同伴现在怎样了呢？”
亚连抬起头，对着黑暗说：“肥[虫遗]①呀，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说着往以纱消失的方向走去。
细细的女音回荡在空中：“嘻嘻，有趣，真有趣，竟敢威胁吾。外族的人啊，汝的眼睛真漂亮，吾真想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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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纱向前走了许久，身后居然一直很安静，大叔没有跟上来么？突然少了尾随的聒噪，以纱竟觉得有点不习惯，难道自己竟被大叔的聒噪折磨习惯了么，以纱的眼角跳了跳，决定不管大叔继续前进，大叔那么大个人，总不至于走丢了。
以纱一个人走在荷叶路上，却觉得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走了多久了？一盏茶？一柱香？一刻？还是半个时辰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的路就是四周环绕的水和高高低低悬浮在空中的莲花灯。
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啊。以纱停下脚步，却又说不清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涟，你来带路吧。”身边突然凭空多出一个小女孩，细看去，有些像缩小版的那个，那个叫凝瑜的女子。
“我们昨天就是从这条路来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从自己的口中溢出，却是很奇怪的童声。
看着小女孩急不择路的向前方跑去，以纱露出一个大概可以称之为苦笑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么？原来并不是因为小而忘记掉的么，原来并不是因为执而取不下钥匙么，原来，自己一直是被抛弃的那个。
以纱低下头，手覆在胸口，衣服下面是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钥匙。
“既然她当初放弃和你在一起，你又何必留下那钥匙呢～”细细的女音在空中回荡，有一刹以纱觉得这是自己的心声。
手伸进衣领，犹豫着掏出那对钥匙。有“噔噔噔”的脚步声靠近，以纱抬头，看到本已跑不见的小女孩又跑了回来，对她伸出手，冷冰冰的说道：“把我家钥匙还来！我才不要和妖怪住一间屋子！”
以纱伸出手，却不是去取钥匙，而是拔出双刀，双手交叉一挥，被黑天白夜触及到的小女孩就如梦境般碎了去。
“小纱！”大叔从不远处急步走来来，语气里略有些着急，“你没事吧？”
以纱把钥匙塞回衣服里，淡淡的说：“弄巧成拙。”
“啊？”亚连被以纱突然冒出的四个字弄得摸不着头脑，想了会，估摸猜着小纱说的话大概跟她看到的幻象有关，也不知道她看到什么了。这肥[虫遗]可还真是专挑人最软弱的地方攻击呢。
亚连还站在原地想要怎么去安慰下小纱，就听到以纱很不耐烦的声音：“大叔，你走不走？”
亚连听到这话立刻举步跟上，笑嘻嘻的凑过去说：“小纱是在担心我跟不上么？”换来的自是以纱双刀出鞘的声音。
没多久路就到了尽头，四翼六足的蛇正盘着尾巴等着他们的到来。
“汝等能通过幻境，吾便满足你们一个要求先吧。”果然是先前出现的女声，只是它说的话倒着实让亚连和以纱没料到。
亚连微笑着说：“一个要求就能把我们打发么？”
肥[虫遗]扇了扇翅膀，仰首道：“汝不是为莲子而来么？何不求此物？”
以纱抽出双刀，双手握刀下垂置于两侧，摆了个准备攻击的姿势。
亚连见她这样，知她定在为刚才被幻象糊弄之事不爽，自己何尝不是。遂亦抽出残月，故作烦恼道：“谈判破裂了呢，该怎么办才好呢？”
肥[虫遗]摇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惋惜：“汝等真不识好歹也……”
以纱没等它继续说下去，执了双刀顺间移到它眼前。肥[虫遗]四翼微扇，飞到半空躲过一击，晃晃爪子道：“汝等小辈非要逼吾出手么？”
亚连左手轻压剑尖，回道：“那便看看你的本领到底到何程度吧。”说着挽起个剑花，移步到肥[虫遗]身下，举剑刺去。
肥[虫遗]看着那举剑高度再怎么也碰不到自己，颇有些疑惑，正待开口，忽觉翅膀被什么东西缠住。回头看去，发现缠住自己翅膀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藤蔓。顺着藤蔓来源寻去，发现竟是来自外族男子手中那柄造型奇特的剑：那本是缠绕着剑刃的藤蔓如活过来般生长出来，分成四股，牢牢的缠住四翼。
失去了翅膀的协助肥[虫遗]自是从空中落了下来，等待它的是比白昼还亮比黑夜还暗的双刀。黑天白夜很轻易的划过肥[虫遗]下坠的身体，以纱收双刀回鞘，伸出手接住从半空落下的莲子，冷冷的说：“想要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取比较方便。”
亚连第一次听到以纱说这么长句话，怔怔的问：“小纱你还好吧？”
以纱决定无视大叔，反正莲子到手，还是快点回去的好。
于是收回残月后发现自己再度被抛下的大叔又开始回程的追逐之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二章 西之肥[虫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