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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回京(正文完) ...

  •   三年后
      建康城中丧钟响起,楚帝驾崩了。

      “对岸情况如何?”谢凌云问道。
      身着黑衣的斥候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应声道:“禀谢都督,建康城正如您所说,如今一片混乱。”
      “很好。”谢凌云拿出了准备好的望远镜,站在船头,望了望对岸的水军大营。

      “楚帝驾崩的时间为太和十年十二月晦日,据史书记载,南楚皇三女宁王争立,曾连夜调动了建康城外屯兵,大人若是想要进攻南楚,此日最佳。”谢凌云的脑海中回响起了叶舒对她说的话。

      成败在此一举了!她深吸一口气,下达了命令:“将所有船中的灯火熄灭!艨艟在前,楼船两翼掩护,火炮楼船居中。如遇水军阻拦,楼船先缠住他们,火炮船全力突进,迫近地方营地,投掷□□。”她又看向身边的谢重昀——不,现在应当叫做姬重昀了。“郡君,你带人绕行钟山,以火炮声为令,直取建康。”

      众人纷纷领命而下。
      江风吹起了谢凌云的袍角。一艘艘战船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对岸开去。

      此场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趁着谢凌云指挥船队与南楚军队战成一团时,姬重昀带领的士卒几乎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建康城下。

      而建康城内,几个皇女的私兵仍械斗未休。而姬重昀已经下令发动了攻城。

      这一战,大夏军队占领了南楚的都城建康,并活捉了包括南楚皇太女等宗室数百人。

      “重昀。”谢凌云道,“南楚的皇太女答应投降了吗?世家是个什么看法?”

      “她已经答应投降了。”谢重昀道,“至于那些世家,言语里里里外外都在要好处。我用了谢姊的法子,分而击破,现在基本都老实了。”

      “那就好。”谢凌云笑道,“这次就当给你练手了。作为一个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恩威并施,把握好朝堂的平衡。”

      “只是,南楚还有几位诸侯王逃了出去……我担心。”姬重昀说道。

      “不必担心。”谢凌云道,“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商业的力量,有时候远比战争的力量要大。那些人在哪里闹事,你就在那儿打压他们的经济。没有钱,军队是训练不出来的。我想,这种事你应当很熟悉了才对。”

      姬重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和十一年,四月。

      最后一丝南楚的残余势力也被消灭了。南楚全境已经彻彻底底的纳入了大夏的版图中。

      谢凌云与姬重昀等人,作为平定南楚的功臣,也开始北上回京。

      “谢姊。”姬重昀走进了谢凌云的营帐中。

      “重昀?”谢凌云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和您聊一聊。”姬重昀的笑容有些发苦,“毕竟明天就要回京了。”

      “你坐吧。”谢凌云叹息道。

      “谢姊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了吗?”姬重昀低声道,“三年,这三年来我们朝夕相对,您也看到了,我并不比陛下差多少啊!”

      谢凌云望着他,望着他那已然脱去了稚嫩的眉眼,望着他因练习骑射枪法手上磨练出的茧子。
      “重昀,你让我惊叹。”谢凌云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为什么要和陛下比呢?”

      姬重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谢姊,你明明知道……”

      谢凌云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温柔的忧伤的目光望着他。

      “我明白了。”姬重昀强忍着泪意说道。他其实早就明白了,也早就发现谢姊对于所有的人,都有一层朦朦胧胧地隐藏的极好的疏离感,可当她看向姬玉的时候,那眼神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想是含着光。

      “那,谢姊。”姬重昀强笑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再抱一抱我?”
      谢凌云看着他泛着泪的眼睛,终究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真好啊……”姬重昀这样叹息道,他仿佛又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夜晚,他和谢凌云同乘一骑的时候。他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谢姊,我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我比陛下更早遇见您,您会不会……也会爱上我呢?”

      “我不知道。”谢凌云叹息道,“可过去是无法被假设的。”
      “我知道了。”姬重昀从谢凌云的怀抱中离开了。“谢姊,你以后要好好的。”

      谢凌云摸了摸他的头顶,想很多年前做过的那样。

      太和十一年十二月,新帝继位。

      “陛下。”谢凌云站在大殿之外,披着满身霞光,笑着向姬玉伸出了手,“我们该走了。”
      姬玉看着霞光中似乎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谢凌云,露出了笑容。他将手伸了出去,放在了谢凌云的手心中。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回京(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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