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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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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喜剧?”
秋月看看李豫绯红的脸,乐道:“一部爱情喜剧,真实的故事已经拉开序幕了!”
李豫急道:“你胡说!”
“小青,简,衷心地祝福她吧,她有心上人了。”说罢,双手合十,虔诚向上苍祈祷一般。
小青和简赶紧拉李豫寻根问底。
“莫须有的事儿,疯丫头信口雌黄!”
秋月在一旁笑道:“千真万确,证据确凿,他叫钱航!朋友们,仔细打探他的下落吧,帮帮我们大作家!”
李豫气得咬牙切齿,骂道:“你个乌鸦嘴,总千方百计寻人开心!”
“苍天可鉴,我说的句句肺腑之言呢。”
“快承认了吧,我们大伙儿好发寻人启事。凭你一个人的交际,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知道
要等待哪年哪月呢。大伙儿都加入寻亲队伍里来,准用不了多久就能达成你愿。”
“时间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李豫问:“去哪儿?”
简奇道:“你们聊了那么久,难道秋月没告诉你咱们要去笙歌吗?”
李豫茫然道:“去笙歌干嘛?”
秋月跑过来:“去听琴听歌啊。”于是把结识寒昀和英子的事跟李豫说了。
李豫笑道:“这事当然少不了我。我给小咏打个电话,看她今晚有空没空。”
“莫宁总不爱与我们大家聚聚,老是忙。这次,最好让小咏把他给揪来。”
小青笑道:“他当然只与小咏相聚玩乐,与我们玩儿是什么道理?还是别叫他了,叫了也白搭。”
于是,李豫邀了小咏,大家在门口等她。不多时,小咏便赶来了,几个女孩子一起去了。
“我就知道,今天真是有幸,难道朋友们聚得这么齐。”不多时,寒昀和英子也来了,
和大家也都一见如故,随意投机。
金小莲高兴地说:“今天晚上可要尽情一醉!”
“今晚难得聚这么齐,我有个好建议,不知你们可想听?”寒昀简最性急,忙问是什么。
金小莲微微笑道:“咱们先不去二楼。简,你们学校八十周年校庆上哪个节目最精彩?”
秋月对小青道:“姐姐要出馊主意了!”
小青嗔道:“准少不了你的份儿。”
简不解地看看她们,转而笑道:“秋月和寒昀合奏的《梁祝》,小青的独舞《化蝶》!”
小清笑道:“这绝世无双的珠联璧合,人间难得一见,大家想不想再睹三位合作的风采?”
大家异口同声道:“想!”说罢鼓起掌来。
秋月低声对小青道:“怎么样?姐姐这馊主意够馊的吧?”
小青,也低声回道:“最坏的就算你,害我!换个时间咱们悄悄儿来,多好!这会儿该在歌舞大厅乐咱的了。”
“我也没有料到竟是这样儿啊。没法子,反正这儿没外人,就咱几个,客随主便吧。而且,
你的舞姿,让人怎么看得够呢,我,也算是最幸运的了!”
小青白了她一眼,不理她了。
会议室,已经挪出了足够的空间,台上还专备了一台钢琴和一把精美的二胡。
秋月和寒昀上了台,其他人便坐台下恭候着。
秋月拿起二胡,觉得这二胡似曾相识,细看胡柄和调弦轴上精美的雕纹,才知这二胡是哥哥牛莫的。
她不禁抬眼看看金小莲,见她微笑着会意地点点头,才知自己的判断无误。
这把二胡是牛莫的心爱之物,秋月在家时很难有机会用它,不想今晚被金小莲借来了。
她也知道,金小莲绝不会凑合着随便给她一把二胡让她演奏,金小莲是极尊重她的,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坐了下来,拿起二胡准备演奏了。
“我这身行头怎么跳舞啊?这短裙让我步伐都迈不开呢。”小青蹙眉道。
金小莲微笑道:“别急!”轻轻拍了两下手,阿艺和玲儿进来,托着盘发的用品,玲儿抱一件轻纱绿孔雀裙子。
阿艺拉着小青的手,微笑道:“来,余小姐,我们给你化妆。”
李豫叹道:“真隆重啊,我们都成贵宾了!”不多时,小青换了装出来了,只见她长发高挽,
云鬓低垂,别着一只美丽的粉红色蝴蝶,这身古典的装扮,真是美伦美幻,让在场所有人都
为之倾倒,她不愧是美丽之神的化身!
秋月笑道:“天哪,你的美丽将征服整个天上人间!”
小青笑道:“你来穿上这身古装,准胜我一筹!快演奏吧。”
音乐开始了。秋月的二胡悠扬婉转,加上乐曲本身的缠绵悱恻,寸寸柔肠,叫人如痴如
醉。演奏到《化蝶》部分时,小青袅娜登场,妙曼的舞姿,动情的表演,淋漓尽致地表
现出了一个千古传唱哀婉动人的爱情故事。每个人都沉浸在无限的遐思中,忘了身在何时身
处何地,心里眼里满是美妙的旋律醉人的舞姿!
不知什么时候,会议室,里里外外挤满了服务员,演出结束,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金小莲这才注意到,轻轻道:“做你们的事去吧!”那些服务员们恋恋不舍地走了。
李豫称赞道: “啧啧,太美了,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的艺术魅力!”
小青换了装出来,只发型还没有变,来到李豫面前,笑道:“别再感叹了。”
李豫摇摇头,说:“苍天真是不公平,怎么把美全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了呢?分点儿给我们不行吗?”
秋月走来笑道:“这美貌要是真能分,那小青准被分成丑八怪。”小青娇嗔地斜了了她一眼,恨恨地说:“这美丽的心要能分,你准被分成狼心狗肺!”
简笑道:“哈哈,终于看到你们俩唇枪舌剑的时候了!我开心死了!”
小青冷笑道:“你凭什么幸灾乐祸?与你什么相干?”
秋月笑道:“简呀,你不碰那锋利的钉子,惹一脸的土灰就不知道什么叫唇枪舌剑,真
是,没记性!” 说罢别过脸去格格直笑。
简气得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哼道:“等下次,我非拿录音机把你们俩的话录下来不可!”
“鹦鹉学舌,能变成同类么?”
秋月哈哈笑道:“这会儿就准备吧,否则,你准被怄死!大喜大悲,你怎么撑得住!”
简有些生气,环顾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嬉笑,心里有些不平衡:“你们别只看笑话儿呀,我
们联合起来,准能让她俩服软的。”大家早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了。
秋月冲简做了个咔嚓照相的动作,笑道:“我若有相机,准把你恼羞成怒的美丽面容永远留
住,让我们大伙儿乐个够。”
小青笑道:“瞅见没简?大家帮着我们可不会帮你哦。你孤掌难鸣,独木难支,成孤家寡人
了。快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要么就换上笑脸,自我解嘲地乐乐吧。哈哈......”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有了救兵,非把你们各个击破!”
金小莲做起和事老:“有你们仨个的地方,就有无穷无尽的欢声笑语:“其实,你们的美
早分给我们大家了,至圣至洁的美呢!”说罢又望望大家,道:“都别闹,我们该去听英子唱歌了。”于是,大家便又一起到歌舞大厅去了。
英子又是兴奋又是感动,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像是久别重逢的知交故友,是不是苍天
特别的眷顾。她为了这些朋友们,动情地唱着,似乎每一首歌都是在表达她那颗真挚而诚恳
的心。
秋月隔三差五地把她的好朋友带来听英子的歌,这使英子快乐极了,就像她刚到夜总会
来上班的那两个月一样,一切都是美好的。刘元只是偶尔来一次,英子便把自己的见闻与感受悉数告知了他,很希望也能够认识他们。
奈何刘元忙得闲不下来,大大小小的案子接踵而至,导致英子始终没有机会告诉朋友们自
己和刘元的事儿。
刘元很坚持要英子离开夜总会,也不知是她有了这些朋友之故,还是别的缘由,刘元不再强
求她,甚至没再提及。他曾对她的推诿表示过不悦——英子并没在意——而今也变得随和自然烟消云散了。
英子很快乐,爱情和友谊同时平分了她整颗心。
但是刘元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看她了,那个话多得好像永远也说不完的钱航也突然销声匿
迹了。她独自呆在大厅一角,记不清刘元是哪天来过,是有半个月抑或是一个月没有来了?
爱情迅速飙升至第一位,她最渴望见到的便是刘元,甚至责怪自己可能在什么地方怠慢了他。
她给他打电话,接连不断地打,但是没人接听,要么人出去了!她的心惶惶然,不知道该怎
么办,只是压抑着焦躁的心等待着他哪一天空了再来看她。
终于,英子等来了久违了的刘元,但她似乎变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不似先前那般亲昵关
切,只是朋友之间的寒暄问候,并不提及她的快乐与忧愁。她提及她的朋友们的时候,他总
是低着头垂着眼睑在听,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听她说完了,他抬起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
问: “还有吗?”
英子诧异地望着他感觉好陌生:“你不想结识她们吗?”
刘元淡淡一笑,说:“从你这里,我们已经结识了。”
“可我说得那么简略,根本无法和他们真实的人相提并论!刘元,下次她们来,我给你打
电话,你也来好吗?”
刘元沉默了半晌才笑道:“有缘自然能相逢,何必强求呢?”
英子沉默了,他也不说一句话,只凝视着舞池里的人发呆。英子感到,他们之间有个什么无
形的东西横着,使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心理。当他开口的时候,似乎在竭力搜寻着话题,又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心不在焉地听着。实在没什么聊的了,他便请她跳舞,又仿
佛是出于礼节。他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样含情脉脉地注视他,总是闪烁地望着他处,跳起舞来也不那么沉醉了。
英子细细地感受着刘元每一个细节的变化和显示出来的异常,很想从他的谈话中理出点
儿头绪来,可他的语言总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字,要么“是”要么“不”,不多作任何的解释
或阐述。
英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着疑惑渴求的目光,。而他居然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寻了
个很不冠冕的藉口,说“累了”,便离开了夜总会,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表示,
连一句“保重身体”的惯用语都未曾向她说,径直走了。
英子的心慢慢变凉变冷变至冰,六月的天气,她的手像被冻僵了似的,脚步也无法移动。
她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坐下,似乎一不小心,那冰凌般的心就会被打碎。朦朦胧胧地感到,
热乎乎的眼泪流了出来,好像又在瞬间凝结成了冰。那冰,就是从她心里生生抽出来的血,
每抽一滴,她的心就像被无比锐利的东西无情地刺了一下,刺得血淋淋的,那血在心里也凝
成了冰块,冻结着她整个身子!
“英子,你怎么啦?”是寒昀,来到英子身边,见她呆若木鸡,便十分关切地问道。
英子如同触了电一般,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因疼痛而致的喊声:“啊!”寒昀一惊,摸摸英子冰
凉的手,又摸摸她满是冷汗的额头,坐下来轻声问道:“生病了吗英子?”
英子低下头微微道:“大概是吧!”
寒昀凝视着她的表情,说:“也许你太辛苦了。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英子摇摇头,说:“没事儿,坐会儿就好了。寒昀,劳你告诉阳姐姐,今晚我可能不再唱歌
儿了,我没力气。好吗?”
寒昀点点头,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跟阳姐姐说。”
寒昀怀着担心来到服务部,把英子的情况告诉了阳清。
阳清诧异道:“严重吗?我想,这段时间她唱歌太卖力太投入了,累着了。明天,她该去看
看医生。”说罢便和寒昀一块儿来到英子面前,问道:“好些了吗?”
英子似乎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没问题了。”
阳清握住她冰凉的手,说:“有三位客人点了你的歌,我去替你辞了吧,明晚再唱?”
英子摆摆手说:“甭去得罪客人,请告诉其他姐妹们,唱完这三首歌,今晚我就不唱了。”
寒昀关切道:”能行吗英子?”英子站了起来,身子不自主地轻晃了一下,转而笑道:“能行。走吧,寒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