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歌(网王同人)》叶青岩

6、第六章 最缺失的东西

　　＂丫头，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正吃着饭，月城一涵突然开口。
　　＂……＂筷子滞了一下，雪歌的眼睛闪了一下，＂是一涵你的朋友吗？＂还从没见过月城一涵的朋友呢。
　　＂不，是一个前辈。＂月城一涵眼睛里忽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很强的前辈。＂
　　＂哥。＂给月城一涵夹了一块鱼，呵呵，能被月城一涵如此敬重，想必很不简单吧。雪歌有些期待了。
　　到了目的地，雪歌有些疑惑。破旧的寺院……怎么这么眼熟？
　　＂喂～喂～还不够呀还不够……再来，青少年……＂
　　＂臭老头～还差的远呢！＂
　　＂轰……＂想起来了，这是越前南次郎的寺院……原来月城一涵口中很强的人是他啊！的确很强……不过，月城一涵打网球？呃……她这个妹妹当得真失败。
　　网球啊……感觉，很久远了呢……
　　黄色的小球直直飞了过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的雪歌反射性地抓住了眼前的东西。
　　＂臭小子，道歉！＂越前南次郎看那球飞向少女，心里紧了一下，而后，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即，严肃开口。
　　＂切……啊，对不起。＂越前龙马脸上有些挂不住，压了压帽檐。
　　＂呵呵！＂拽王子果然很可爱啊！看着他这副傲娇样儿，雪歌不禁轻笑出声，＂没关系。＂顿了一下，＂是我们事先没打招呼。不过，这颗网球作为赔罪的礼物吧。＂呵呵，其实，没穿过来之前，她是越前的粉丝呢—那样的热情和斗志，她的追求啊！
　　＂……＂越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开口。
　　＂嘿嘿！美少女，我跟你打一场作为赔罪吧？＂
　　＂南次郎叔叔，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被忽略已久的月城一涵终于开口，看着妹妹被擦伤的手，压下心里的疑惑。
　　＂臭小子，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丝毫没被月城一涵的冷气影响，眼神变得兴奋，＂臭小子开窍了开窍了……从哪儿拐来的美少女啊？＂
　　雪歌无语，抬头望天。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越前南次郎这副猥琐的样子给打击到了。
　　＂叔叔，这是我妹妹雪歌。＂月城一涵看样子已经习惯了。完全不理会他。
　　＂妹妹啊……＂越前南次郎的眼睛转了几轮，＂这样吧，我们家坏小子和拽小子中选一个？＂又变成星星眼了。
　　＂……＂月城一涵额头上冒出大大的井字，＂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呵呵＂雪歌的眼睛转向空地，＂原来叔叔喜欢那种品味的杂志啊……我想跟阿姨分享一下呢，想必你们家不止一个宝贝吧？＂
　　越前南次郎立刻焉了，＂美少女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叔叔呢？＂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叔叔，你这样真破坏你武士的形象。＂雪歌一点也不买帐。
　　＂真是的，一点也不可爱。＂越前南次郎撇了撇嘴。
　　越前龙马看向雪歌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崇拜。暗暗从心底发誓，＂我一定要超过她！＂
　　月城一涵在一旁很是赞赏自己妹妹的表现，总算有人能治住这个为老不尊的叔叔了。
　　＂好了，南次郎叔叔，既然您这样盛情邀请，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自知瞒不过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雪歌倒也一直很好奇武士的实力。
　　＂聪明孩子！＂越前南次郎心里赞叹。不愧是程梦如的女儿。
　　网球啊……雪歌嘴角扬起一个梦幻的弧度。
　　生命的救赎呢……
　　曾经靠那个约定支撑啊……
　　她最消沉的那段日子，如果没有网球会怎么样呢？如果没有景一涵在身边会怎样呢？
　　那样炫目的阳光和梦想，慢慢地照亮雪歌幼小，濒临绝望的心……一路上，如果没有他的陪伴，网球的陪伴，那些不堪言的疼痛她能那么就度过吗？爸爸的公司覆灭，迅速不同的处境，过早感受到的世态炎凉，父亲的变化，逝世，朋友的孤立，背叛，亲戚的冷落和落井下石……
　　从天堂堕下地狱的感觉……可此时，那道光一直在……
　　母亲说，不可以绝望，你还有我，还有一涵，还有夕阳，还有网球……
　　还有你们共同的约定……那种热切，温暖的目光，……她的曙光……
　　总有一天，我们要站在世界的顶端！
　　少年脸上奇异的光芒，让她觉得，这世界，他在，就好。那时候，她就明白，也许自己，永远都无法拒绝景一涵了。
　　她比一涵要晚打三年的网球，可是天赋惊人，她竟然只花半年就赶上并渐渐超越了他。
　　呵呵……她的网球啊……
　　＂美少女，跟我打球还敢走神啊！＂有力的一球打过来，雪歌从记忆中抽离了思维。

　　＂哥，回去我会跟你解释。＂雪歌看到了月城一涵的疑惑，笑得有些牵强。
　　月城一涵沉默。刚刚……雪歌走上球场的某个瞬间，他有一刹那的错觉，她一直走下去，那条路没有尽头，她再也不会回头。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他跨不过去。
　　＂雪落无声！＂越前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少女的网球……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网球：优美，如诗如画，像一枚叶子飘在空中，可是，又干净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宛如雪后的晴空，透明，干净，但炫目得让人无法直视。
　　虽然6：4熟了，但越前眼中确是兴奋的光芒：从没见过老爸被逼成这个样子！她很强！
　　少女靠在树干上微微喘气，闭上了眼睛，笑容一如既往的恬淡舒适。脑中却是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少女，我承认你的球打很好，不过，还差的远呢！＂
　　＂你还缺一样东西——热情和斗志！＂
　　热情和斗志啊……从什么时候失去的呢？
　　她从不参加职业赛，却跟着景一涵满世界的打球，一涵看着她越来越多的进步和战绩，甚至，已经是网球界公开的秘密，网球界的无冕之王——一直到，她和天王雷普打成了平手。此后，她再有没有进步过。
　　她只是觉得，累了……
　　＂我要跟你打一场！＂雪歌看着越前少年琥珀色的眸子中夺目逼人的光，忽然轻笑，＂你叫我姐姐吧，小——越～＂
　　＂好——＂后来越前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想到雪歌接近透明的脸上溢满温柔的笑容，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