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半身圆

31、chapter 31 小童立功

　　小童回到家，发现锦云、林伟光他们忙乎了一桌子菜早就在家等着了。

　　“小童，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瞧，念念等着吃蛋糕都等急了。”小童看见念念扒在桌边眼巴巴得看着眼前的蛋糕。

　　“啊呀，亲爱的们，太谢谢你们了，还记得我生日，我自己都忘了。念念，来，妈妈帮你切蛋糕吃哦。”
　　“先插蜡烛许愿吧”锦云说。

　　刚许完愿，门铃想了，说是快递，小童以为是前两天网购的念念的玩具，随手就扔一边了。
　　吃完饭，大家坐那看电视呢，忽然念念带着那条叶天择送的红宝石项链就出来了。
　　“妈妈，你看我漂亮么？”

　　大伙当时都看傻了，这种级别的红宝石项链再不识货的人都能认出价值不菲了。
　　“念念，快摘下来。”
　　“我不要。”
　　“快摘下来，不然妈妈要生气了啊。”
　　“小童啊，这，这项链是哪来的啊？”老江头有点慌。

　　“没哪来的，看着好看就买了呗，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小童故作淡定。
　　“江小童，送给你自己的生日礼物？你平时冲个电话卡都不敢一百一百的冲，还给自己买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啊？快说，谁送的？”锦云紧追不舍。

　　“哎呀，这是条假项链，假红宝石项链，摊上多得是。”小童编了个谎。
　　“哦，这样啊，那这条归我了，你明天上小摊上再买一条不就好了，我给你五十够了吧”锦云真的是喜欢找事。

　　“快还给我，不然我要生气了哈。”
　　“哈哈，我就知道有猫腻。”锦云笑嘻嘻地把小童拉到里屋，逼着她从头到尾坦白了一遍，听完事情经过锦云瞪大了眼睛：“江小童，我发现你真的是桃花仙子嘛？一开始是大明星尹柯、后来来了个我们集团老总江爱萍、现在又是鼎立太子哥叶天择，你，你到底是什么托生的，气死我了，我怎么就没你这个命。”锦云假装生气。

　　“哎，你小声点，就不怕你那真命天子在外面听见你瞎嚷嚷么？”小童示意让锦云小声点：“都告诉你了是因为我帮公司弄到了几个广告，我那是论功行赏，按照提奖比例这条红宝石都不算什么。”

　　“你得了吧，这条项链目测一下都是五位数起跳的，哪家公司能给那么高的提成，鲤娱要是那么大方，明天我就跳槽去你们公司。”

　　“和你说不清楚了，爱信不信。”小童也堵不住锦云的嘴。

　　等着大家都走了，把念念哄上床睡着了以后小童这才想起还有个快递没拆，这快递也是好生奇怪，寄件人和寄件地址全无，等她打开一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里面装着一叠打印出来的她和尹柯的照片，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拥抱那些我们所有美好的记忆，生日快乐，小童，你的尹柯。

　　小童又一次哽咽了，岁月再长却跨不过那些美丽的回忆，人生再短，生命里毕竟存在过那些点滴，最初的那些美好是后来多少努力也到达不了的彼岸，再次拥抱那些记忆会不会要花光一生的运气……

　　尹柯之前参演了几部好莱坞的电影，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配角，但毕竟还是让中国观众在好莱坞的电影里找到了国人的存在感。 其实不止尹柯，这些年黄皮肤黑眼睛的内地演员在好莱坞屏幕上的活跃程度越来越高，原因当然要归功国内庞大的消费群体。

　　拿鲤娱之前合作的好莱坞大佬Tony举例，只要他在电影里随便安插几个内地演员，那么除了讨国内观众欢心以外，还有机会赢得大把国内一线品牌的赞助，影片质量稍好一些，那基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比他在国外拍那些个电影要赚得更多，资本总是逐利的，Tony准备亲自来国内一趟。Tony有犹太人的血统，黑白两道都混得过来，但为人处世的风格在业内可没有什么好口碑。

　　鲤娱最初收到Tony的来访消息还挺激动，不过随后他的秘书发了一堆老板的要求过来这味道就变得有点那什么了，他对在中国期间居住酒店的档次、餐饮、以及日程安排写了一大堆要求，有些可以理解，但大部分简直是苛求，这知道的是个老板过来谈生意，不知道的以为国家领导人来访呢。

　　小童看完这些就嘟囔了一句：“这Tony大概以为我们是等待他救济的非洲难民国家吧，还是他对目前的中国有什么误解？真把自己当大爷啦……”

　　叶天择其实心里也明白这Tony的谱摆得有点大，但对于鲤鱼来讲站在乙方的立场气势上总是要低人一等的，就吩咐下面先按照他要求执行，具体的等他来了中国再说。

　　Tony如约而至，鲤娱一波高管在机场迎接，当Tony看到小童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再次看到江小姐十分荣幸，我和Alex（爱萍英文名）刚碰了面，知道我要来你们鲤娱，他还让我代问好呢。”尹柯也在边上，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小童这尴尬癌都犯了。

　　接下来几天，小童和叶天择陪他参观了解国内电影工业的发展，表面上看起来Tony对国内尚在起步期还未系统规范或者未形成行业分割的娱乐业很感兴趣，当场还表示要做鲤娱的股东之一。

　　其实这一路上小童跟老板两人和Tony各种见招拆招，Tony完全不是一个绅士的儒商做派，他的印象中目前国内的多数企业仍处于人傻钱多的状态，他这次来当然也带了不少所谓的好莱坞精品电影想在国内找赞助，但叶天择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片子的成色，Tony嘴里的好莱坞文艺大片是骗不过从小读电影学院爱好文艺的叶少爷法眼的，好莱坞当然也是有滥片的，不然这一年一度的金酸莓奖颁给谁呢。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双方大致的合作框架算是敲定下来了，事情不复杂，鲤娱承诺给Tony找一定量的内地投资，而他必须保证在好莱坞某导演的年度巨制里让鲤娱新捧的演员露个脸，当然这些都是要落到纸面上的，白纸黑字，空口无凭。

　　这合同是修了又修，改了又改，市场部负责和外方沟通起草这个方案合同的是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前鲤娱的外文合同都是小童来处理。

　　最后一天的签约仪式上，Tony春风得意、红光满面，不像往常那样挑剔，大家坐在桌上叶天择准备要签的那一瞬间，小童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

　　“Tony先生，请您稍等一下”小童临时喊停了这场签约，Tony在那直抱怨她不礼貌，小童指着合同上的一行数字微笑着和Tony以及在场所有人解释：“您看，的确是由于我们的失误，合同上的两千万美元内地赞助资金打印成了两亿，这我们可担当不起啊，鲤娱再优秀也只是个起步不久的经纪公司啊。”小童一解释，全场哗然，翻译部的那两个员工直喊对不起。

　　Tony装作突然才发现的吃惊样子只能悻悻签了那份重新打印的合约。

　　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在Shine出过那档子事以后，小童都会在合同正式落笔签字前再目测审一遍数字，因为对于一个从事翻译的人来讲，翻对数字虽然是最基本的要求却往往最容易出错，尤其对于毫无职场经验的刚毕业学生来说。

　　事后叶天择问小童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Tony那个唯利是图的样，一路上各种挑剔找事，谈起价格来恨不能是一美分一美分地咬，最后签约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就乐坏了，这也太反常了吧。”

　　叶少爷直点头道：“厉害。”

　　“厉害什么啊，就当是报了你那条红宝石项链的恩了。”小童满不在乎。

　　Tony临上飞机前叶少爷说：“Tim，你有一个非常能干的助理，她以后可以作为鲤娱和我们之间所有业务的负责人。”转头又对边上的小童说：“Tina，Alex没有看错人，哪天再来美国，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送走Tony以后叶老板想给小童嘉奖，江小童没有要钱只是要了几天假，对于一个奋斗在职场的单身母亲来讲，假期远比金钱珍贵得多，自从上班以来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女儿了，她准备休假在家好好补偿一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