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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九条 ...

  •   镜子消失了,眼前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山洞,宽约三米,深约五十米。光线不算太充足,但已足以将整个山洞呈现于眼前。

      卡妙在自己正前方十米的地方,整个身体倦缩成一团。

      “卡妙!!”米罗冲了上去,扶住卡妙的双肩“你怎么了?没事吧?”卡妙的脸仍是深深埋在双臂之中,米罗急了,用力掰开卡妙的双手,却是愣住了。

      那双眸仍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那脸颊,长袖上却沾满了湿痕——卡妙,竟然哭了?是怎样的悲伤,怎样的痛苦能让卡妙也流泪?

      对着这样子的卡妙,米罗束手无策,只能…………

      “你在干什么?”

      “安慰你啊!”

      “安慰需要抱着么?”

      “我比较凉快嘛!”

      “想找死你就给我说!”

      “啊~~谋杀亲夫啊!!卡妙你怎么能这样!!救命啊!!”

      “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去,河东狮吼……”

      “你说什么??!!”

      “……哈哈……什么也没说……哈哈哈哈…………”

      “对了,卡妙,你刚刚看到什么了?”米罗吹着口哨,语气很随便。

      “…………不记得……”卡妙掩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有一丝的勉强。

      ————他选择“忘记”?为什么?难道那幻象真的痛苦到要卡妙选择忘记么?米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随即又变回一个大笑脸“那你觉得你所看到的东西是过去还是未来?”

      “大概是过去……”卡妙说完便扭头走了,米罗站在他身后,表情突然变得阴冷……

      走到洞口,两人发现已有一人在等着他们,此人身披黑色长袍,握着一支一米长的判官笔,笔头上沾满暗红色的血,触目惊心。

      “啪啪”黑袍之人袍下的手赞扬似的拍打了几下“真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过得了镜之谷那一关,既然你们过了,我就遵守承诺,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吧!”

      穿越整个山谷,眼前出现了一片平原,由黑袍人带领着的米妙二人,惊讶的发现传说中生死判的大本营竟然是个安宁的小村庄。

      “迪斯,到了吗?”气喘吁吁的米罗点出了黑衣人的名号,黑衣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现今的江湖还有人认识我!”“迪斯?迪斯马斯克?”卡妙脸色骤变“五十年前消失的鬼面提刑官?为什么你还活着,而且…………”

      “有些旧事懒得提起。”迪斯拉开一道黑色的门“比起那些,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更为重要吧?”

      接过装九龙纹章的盒子,米罗显得有些不自在“你真的决定把这个玄龙纹章给我们?”

      迪斯点点头“不单这样,我还要把关于九龙纹章的所有历史,都告诉你们……”

      农家小宅中,三人静坐,,三碗茶,一壶水,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武林杂乱,小帮小派鱼龙混杂,这些小帮小派被不停地吞并以及淘汰,终于出现了九个名动江湖的大帮派,御葻派,浣沙谷,一指楼,挽花门,生死判,侍煌门,梵音寺,轩辕锦城,苍穹碧海。九个帮派和谐共处,共同管理江湖。某天,天降九龙纹章,这纹章具有神奇的力量,以御葻派为首的九大门派决定将这九块纹章分属我们九个门派共同保管,有了九龙纹章,九大门派的名声赫立江湖,无人敢侵犯它们的权威,直到某一天,出现了两个少年……武功高强,誉满江湖的两个少年……他们集齐了九龙纹章,得到了九大门派的共同认可……”

      “在我们之前也有人集齐过九龙纹章?”米罗的好奇宝宝从肚子里面钻了出来“他们是谁?我们认识么?”

      迪斯示意米罗别急,好让他继续说下去“两个少年的其中一人拿着九个纹章去了一个地方,然后第二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势力大的足够压倒九大门派的大帮派,这个帮派你们应该都认识的。”

      米妙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问:“碧落庄?”

      迪斯点头,道:“那少年,便是碧落庄的初代庄主旭梵。”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难道他就不想称霸江湖么?”米罗问。

      迪斯望向卡妙:“我想他应该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卡妙的脸色变得铁青:“那个人……是……我的师父……上代的凌辰宫主祈路?”

      迪斯接下卡妙的话:“据说本来是两个人一起去的,走之前,祈路似乎给下了药迷晕了,旭梵独自一人拿着九龙纹章走了……”

      “………………”米罗突然有些理解卡妙想集齐九龙纹章的心情了。“不对啊!如果碧落庄集齐九龙纹章的话现在应该称霸江湖了啊?怎么又会出现三分天下的局面?况且现在九龙纹章依然在九大门派手中不是吗?”

      “这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就在碧落庄建立的十三年之后……一件接一件的……最先的导火线便是九龙纹章在碧落庄被盗窃——旭梵首先怀疑的便是卡妙的师父,上代的凌辰宫主祈路。两人原本就因之前九龙纹章的事情有争执,这次更是起了冲突,于是两人约在天机峰顶决战。”

      “决战?谁输谁赢?”

      “奇怪的就在这里,两人在天机峰顶大战三日三夜,双方却都没有受致命伤,也没战出个胜负来,倒是下山后的一个月,旭梵失踪了,莫明其妙的在碧落庄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接着九大门派之首御葻派惨遭灭门,整个庄园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金龙纹章从此下落不明。御葻派被灭门后,九龙纹章的其余八个不知经过何种渠道全部物归原主。就在这两件事发生之后,上一代的凌辰宫主……自杀了……”

      “自杀了??!!”米罗瞪大了眼睛。

      迪斯偷瞄卡妙几眼“关于这一点,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自杀,也有人说是他杀……”

      卡妙仍然是面无表情。

      “之后,碧落庄逐渐没落,现庄主撒加和他的十二节气使力撑整个碧落庄。凌辰宫自强不息,苍岩教不断扩大势力,于是便有了今天三家的局面。”

      米罗叹了口气“三人当中,果然只有我是活得最清闲的……”

      “等等”米罗脑中一热“碧落庄的初代庄主不是失踪了吗?那撒加是如何继承的?”

      “三家的推举方式都不同。”卡妙冷冷的开口“凌辰宫主之位只传大弟子,苍岩教主是所有教众投票选举的,碧落庄则是只传直系血缘。”

      “那撒加是碧落庄初代庄主的儿子咯!”米罗嘴上这样问,心中担心“撒加的失踪方式和初代庄主几乎完全一样,加隆,你真的可以找到他吗?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卡妙迪斯两人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迪斯嘴角一扬“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听。”

      米妙二人双双点头。

      “当年祈路旭梵二人共同寻找九龙纹章,两人都是少年轻狂,祈路是前代凌辰宫主的大弟子,宫主之位非他莫属,旭梵虽然不是凌辰宫的人,却答应了祈路在找齐九龙纹章之后加入凌辰宫。就是说,按照原来的计划,两人集齐九龙纹章之后应该使凌辰宫称霸江湖的,但是旭梵叛变,私自抢走九龙纹章建立碧落庄。本应愤怒的祈路却非常低调,除了断绝了与碧落庄的往来,没有采取任何的报复行动,这并不像凌辰宫主历代宫主的作风。”迪斯直视卡妙“如果是你的话,定会不择手段报复吧!结合之后发生的种种奇怪的事情,我猜想两人的关系,不单是敌对或友人那么简单。”

      “我猜想那两人……”迪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或许,曾经是……恋人……”

      “恋人?!!”米罗的眼睛瞪得更大“玩真的?不会吧!”

      “砰”的一声,卡妙拍桌而立,摔门走出去,那一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见卡妙离开,迪斯望向对面的米罗“有什么事想单独问我呢?”

      桌子对面米罗的表情则像突然换了一张面具一样,显得阴冷狠毒“是有些事情要问你了。”

      米罗翘起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王者之气顿时表露出来,邪邪一笑,道:“我想知道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能让十几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卡妙变成那样……”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怎样对待那些人?米罗教主?”迪斯也毫不避忌的道出米罗的名号,整个江湖知道他生死判的“阎王”就是迪斯马斯克的人很少,既叫米罗又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就更少了。

      米罗倒也不惊讶,眼睛眯起来,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凡是践踏卡妙人格和尊严的人都要死,你想试试么?”

      迪斯反问一句:“如果你就是那个人呢?”

      “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如果做了,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米罗瞳变得更加深邃。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

      “…………或许你将来会后悔今天在我面前说的这一番话。”迪斯的目光变得别有深意。

      “………………”

      “就算他本人不想让你知道,你也想要知道他的过去?”

      “是。”

      迪斯笑笑:“很抱歉的告诉你,镜之谷是神为我们生死判做的天然屏障,但是,我并不是神,不可能知道卡妙在镜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既然卡妙说看到的可能是过去,就是说过去曾经发生过…让他不想回忆起的事情?米罗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迪斯很严肃的望着米罗“卡妙所见到的,并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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