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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火葬 ...

  •   “寒,凝儿三岁了,该教她些保命的东西了。”幽萤笑着拉过冷霜凝,刮刮她的鼻梁,“你可要好好跟着爹学啊。”
      三岁?为什么会这么小冷霜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寒一把拉去:“记住娘的话了吗?”
      冷霜凝昂头,自豪地答道:“记住了!”没什么不一样的!爹娘都在,一定是我弄错了!
      ……
      “来,凝儿。爹教给你的第一招,认真感受体内的火元素,然后把它释放出来,就像这样。”寒的手心窜出一抹蓝焰,变成了点点萤火飘散开来,绽放在冷霜凝的眼睛中。
      “这,这叫什么啊?”冷霜凝抬头看着寒,漂亮的紫眸中满满的求知欲,“好漂亮!”
      “凝儿喜欢吗?”幽萤摸了摸冷霜凝的脑袋,眸中含笑,仿佛载满了万般柔情,“这个是遗传技,你可以叫它——地、狱、之、火。”
      ……不,不是这样的……
      冷霜凝抚住心脏的位置,不对,这里真的不对!明明,不是这样的……
      ……
      “凝儿?凝儿?怎么了?”一位看起来不大的人伸出手在冷霜凝面前晃了晃,让冷霜凝回神,“明天就该火葬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冷霜凝露出一个惨白的笑,无力地看着地面:“师傅,我想静静。”说好的给自己生日礼物呢,都是骗子,骗子!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唉,也好。”冷紫幽无法想象冷霜凝此刻的心情,只好给她一个空间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不明白,就是不懂。说好的给自己生日礼物呢,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让自己主持火葬?还嫌自己的心不够痛?那可是火葬啊!
      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地上,明明已经很努力的不发声,却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哭吧,一切都是梦,哭过了就不疼了……
      娘……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
      心在某一刻抽搐,泪水都变得不真切,四处如镜子一般破碎,自己却还在囚笼中无法逃脱。
      翌日,火葬场。
      站在台上的只有冷霜凝,台下几千人都在看着这庄重而严肃的一面。甚至已经有人在叫嚣。可冷霜凝充耳不闻。
      不,不要……
      尽管内心怎么拒绝,但她还是抬起了手,用尽毕生的力量高喊:“仪式,开始。”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迟迟不落下。
      冷霜凝,你不能哭!知道吗?娘一定还在看着你!你是娘的小宝贝,你不能让她失望!
      一只手捂住嘴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天地仿佛都能理解冷霜凝,雨水混着泪水流在台上。
      “看来她的孩子也不怎么样。”属于占星阁的人站了起来,不顾几人对他使眼色,无比嚣张,“既然你这么没用,那我就帮你一把。”红黄相间的火直接扑上台上棺材下方的火柴,眨眼间就燃起了大火。
      “不要!”冷霜凝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台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这样的梦!
      我不接受!
      “疯子,真是疯子!”
      “易封玖,别太过分了!”
      ……
      围观的人只是愤怒地骂着易封玖,没有一个敢上前来打斗的。
      易封玖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索然无味,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好看的丹凤眼半眯,走到冷霜凝身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感觉什么都做不了?看到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只有你强,才能自由一点。帮你看清了这个世界,不谢。我是占星阁的易封玖,欢迎来报仇。”
      易封玖,寂清大陆综合实力排名第一,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加入占星阁,只是有传言,因为占星阁找到了他的弱点。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冷霜凝都不是他的对手。
      冷霜凝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火,伸出右手想触碰火焰,火苗舔抵着冷霜凝的手指,又缩了回去。
      “呵。”易封玖嘲讽一笑,几乎是踩着冷霜凝心脏的节拍走的。
      冷霜凝从这一天开始,抹去了泪,抹去了表情,不会有人知道她在这一天决定了什么,只是有人看到,冷霜凝的手心处释放出冰蓝色的火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了。
      娘……
      我不会再用火了,你回来好不好?
      ……
      “娘,要是我有一天走丢了怎么办?”
      “那你就看天上的星星吧,星星能给你指明方向,带给你希望。”
      “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啊?”
      “让星星在你的心里存在,跟着心中的那颗星走,你会找到回家的路的。你要记得,不论在任何时候,要在心中保留这么一颗星。”
      “嗯,凝儿记住了!”
      ……
      还有希望吗?
      ……
      冷霜凝睁开眼,淡紫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复杂。有时候真的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长大后就把这些当成了常态。
      娘,对不起。说没有怪过你是假的,说没有恨过你也是假的,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着我封闭的心,真的很开心。
      娘,谢谢你。
      幽萤最后消散的残影重新凝聚在一起,浅浅地笑着,张开双手,等待着冷霜凝的拥抱。
      冷霜凝再也忍不住,崩溃边缘,眼泪洒落一地,扑在幽萤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娘!!!”
      幽萤的幻影抱着她,手抚摸着她的脸,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幽萤幻影的光越来越强。在消散的瞬间是依据似曾相识的话:
      “向心中的星走。”
      冷霜凝把最后的泪擦干,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流泪,冷霜凝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落泪了!
      看着黑暗的世界里的一点光亮,这次算不算她作弊?本来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要不怎么会把这段记忆藏在心底成为执念呢?
      这次是娘帮了自己,还真是……福祸相依啊!娘,谢谢你……
      冷霜凝看着指尖冒出的蓝色火苗,上面仿佛还透着幽萤的笑……
      冷霜凝把火收了回去,向那点光走去。
      下一场试炼……自己的前世,暗辰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估计就知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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