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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韩季终于回到书院上课了,分明只有几天,但傅瑭觉着过去了好久好久。
      课还没开始,傅瑭在屋外遇到难得没有早到的韩季,连上前关切道:“这是得了什么病?可好全了?”
      傅瑭的关心一五一十全写在脸上,是那般真心实意,白得几近苍白的脸让他看着更像是那个大病初愈的人。换了往常,韩季不免要在心里暗自心疼。但今时不同往昔,韩季复杂地看着眼前人,语气有些冷:“多谢先生关心,,学生已经没事了。”
      以往,韩季是为数不多能规规矩矩端坐整堂课的人,无论周围的人如何使小动作逗笑,都不能撼动分毫,但现在的韩季坐如针毡,不住的四下张望,盼着时间快些流逝。
      熬到下学,韩季安静地跟在傅瑭身后。傅瑭心思细腻,见韩季闷着自己也沉默下来,一路无话。韩季送傅瑭到院门外,到了地方也不着急走,拉过傅瑭家院门,自己也跟了进去。
      “你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傅瑭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瑭。”韩季面对傅瑭没有喊先生,而选择了直呼其名,“我对你的意思,你不会没有看出来吧?”
      傅瑭一直知道这小子心怀不轨,但也从未拆穿,倒不是因为什么师徒伦理,而是他不愿耽搁这个有大好前程的孩子,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可要说真的对对方没有心思他也不会对此事选择沉默了,毕竟以前心照不宣的微妙关系,傅瑭很是享受。
      韩季见傅瑭没有回答,心里漏了一拍。
      “我...”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无以复加。”韩季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躲闪。
      傅瑭睁大眼睛,嘴巴微张,像是卡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韩季。从韩季的第一句话起,这表白便在意料之中了,但当真正亲耳听到的时候,傅瑭还是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是南极的浮冰第一次遇上暖流,手足无措地任由自己被慢慢融化。他枯燥无味了半辈子,不敢奢望能像常人一样拥有爱情,哪怕是后来遇到韩季,他也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抓紧,怕韩季像沙,越是不放手越是飞快流逝,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流水与落花,不是自己匆匆流走便是树花随风飘散。
      傅瑭想要回应韩季,却发现喉咙发干,吐不出一个字,只是张了张嘴。傅瑭发不出声,急了,张开双臂直接抱了上去。
      这一动作韩季始料未及,突如其来的幸福吓了他一跳,只是顺着怀里人的动作,也抬起双手僵硬地抱住了对方。韩季一手扶上了傅瑭的头,这时傅瑭才发现,原来这个少年这么高,比自己还要高一些。
      过了很久,两人只是静静相拥,谁也没有说一个字,生怕这是镜花水月,一点点声音就能把这画面打碎。各自嘴里也含着各自的秘密,都在欲言又止。不知是谁先松了手,两人大梦初醒般的回到最开始对视的样子,韩季高兴地有些昏了头:“那...先生...不,你先休息吧...我、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人回应,涨红了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傅瑭望着他的背影,低头苦笑,自嘲道:“贪得了一时,你又怎贪得了一世?”
      跑过两条街的韩季终于缓了过来,心里这点儿小确幸还被他抓住死死不放,但很快他发现一件事,他还是没确认,傅瑭到底真的是不是领令者。不过情场得意的男人现在把前段日子困扰得自己死去活来的事儿抛开了,想到:‘领令者不就图钱嘛,待小爷我官复原职,还养不起他么?没想到啊,美人竟是个爱财的。’
      还没回到码头,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到了他跟前。韩季现在心情大好,看着白鸽也顺眼了许多,逗了逗它才抽出信纸:
      ‘领令者,飞燕。’
      单树生抓住了上次韩季在蒋琛那儿摸到的线索,顺着查下去,,效率非常快,现在便已经摸清了飞燕的身份。
      飞燕?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美人的名号真是可爱。
      一边想着,韩季脚下转了一个弯,朝驿站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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