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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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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老师家的楼下,我终于对杨老师亲口表白了我的心意。在说出我喜欢你的这句话后,我感到无比的放松和释放,就像一段时间以来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同时又忐忑起来,因为不知道杨老师会如何回应我,杨老师的反应会如何呢?这时,从小区的两栋楼之间,忽然刮来一阵冷风,这是属于冬日的冷风,我的心却异常炽热,似乎这冬日的冷风都浇不灭我的热情似火。可是杨老师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凉透底。浇灭我热情的不是冷冷的天气,而是杨老师带给我的反馈。只见杨老师听了我的表白之后,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逗我啊!竟然还跟我开这种玩笑!看来你有点皮实了啊!”
我看着老师这番反应,着实有些心凉,自己哪里有开玩笑?明明说的就是很真诚的心里话,却被她这样误解:“老师,我说真的!”
杨老师还在笑着,说了一句:“少来!”
看来她是真的不相信啊,于是我将玫瑰花再次递了上去,说:“这玫瑰也是我特意买的,老师,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心喜欢你。”
老师见我这样严肃,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表情开始由笑容转向疑惑,对我说:“你疯啦?!”
这时,小区门口有几个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杨老师对我说:“走吧!上楼再说吧,这人多。”
我也知道现在老师是单身女人,刚离了婚,所谓人嘴一张皮,人舌一块肉,像今天这样被我一个男的举着玫瑰花的景象要是被邻居看到了,肯定会说三道四的。总之,被外人看到了还是多有不便。于是我说着:“行。”就跟着老师上楼了。
跟着老师进了家门,我就将玫瑰花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杨老师看见,说道:“这个你拿走吧,我肯定不要。”
我就感觉心一下子凉的透透的了,这束玫瑰花还是我给老师特意选的,本来想着能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却没想到弄成这样一个尴尬的情况。实在不是我所希望的。“老师,您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一会我就下楼扔到垃圾箱里去。”我开始威胁起老师来。
可老师却没理会我,对我说:“张文,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想的啊?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置信,感觉这一切就像你的恶作剧。”看来这件事让老师觉得荒唐吧,毕竟我们是师生关系,我今天突然的表白,还是吓到了她。
“老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我认真的说。
“我还是觉得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今天突然跟我说这个,还一本正经的送我玫瑰,你这是要追求我吗?”老师满脸疑惑的问道。
“是啊!老师,我想和你在一起相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诚恳的说。
“胡来!太胡来了!我感觉你肯定是疯了!”老师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没有啊!”我说。
“你知道我们相差多大吗?我都快奔四十岁的人了,而你还上学呢,这怎么可能?你赶快收回你的想法!”老师就像教育学生那样教育着我。
“可是,老师,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时冲动,我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你了,从看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喜欢你了!”我原本想将我准备好的台词背出来的,但感觉有些不太合适,就说了一些心里话。
杨老师听到我这样说,似乎也是很震惊,也许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内心独白吧,以前,我在她面前,只是乖乖的学生,一个很听她话的孩子,可如今却听到自己曾经赏识的学生一直暗恋着自己,也许她也是吓了一跳吧。
“张文,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赶快收回你的想法,打消你的念头!”杨老师依然很坚决的拒绝着我。
“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们年龄差太多?”我问。
杨老师这会顿了顿,似乎想了很多,对我说:“不光是这个,还有很多原因。”
我很好奇其他原因,于是便问:“比如呢?”
“我刚刚离婚,我自己都觉得没调整过来,自己的生活也一片混乱,而且我也不打算开始处朋友。这样听懂了吧?”杨老师回答道。可能杨老师还沉浸在离婚的阴影里吧,还没有走出来,不过我倒是不在乎这些,而且我也更愿意帮助杨老师从阴影中走出来,让她重新整理心情面对生活。于是我说:“杨老师,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肯定会好好爱你的!”
“胡说!什么爱不爱的,又开始瞎说了不是!”杨老师似乎还是没适应这种关系的转变,一听到我说爱她的话,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好好好!那不说了!那这花你总得收下吧!”我指着那束玫瑰。
“不收!”杨老师依然坚决。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那我一会就扔楼下的垃圾箱里去了!”我说着狠话。
谁知杨老师却硬气的回道:“随你吧!”气氛一度尴尬在那里,我一看,再待下去似乎也没必要了,也许从此和杨老师的关系就这样破裂了。我长呼了一口气,拿着那束玫瑰花就走出了杨老师的家门。下了楼。路过小区垃圾箱的时候,还真的赌气的将那束玫瑰扔了进去。这样也好,其实这玫瑰我拿回去也没什么用,买来就是送给杨老师的,如今杨老师坚决拒收,我也只好将其扔掉。
我打了一辆车,就回家了,心情也跌到了低谷,虽然我的表白被杨老师拒绝了,我却不恨她,也不怪她,只是心里满满的伤心起来,感觉心脏那里隐隐的痛起来。也许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吧。我觉得自己和杨老师可能这一辈子就完了,表白不成,关系就永久破裂,以后见了面也许也会很尴尬,见面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
我回到家就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将我房间的门一关,也不出去,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推我房间的门没有推开,于是便敲起门来,向屋里问着:“小文?!小文?”
“干嘛呀,妈!”我在床上裹着被子,懒散的那样躺着,正在胡思乱想。
“你还能喘气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你怎么不出来啊,都在屋里闷一天了。”妈妈大概是怕我出事情,这样担心的说着。
“妈,我没事。”我这样说着。
“嗯,你没事就行。”说着,妈妈就走远了。
我的脑海里还是不能忘了杨老师,杨老师的一颦一笑,一动一摇都深深吸引着我,让我如此着迷,回想着三年多来,与杨老师共度的高中生活,我的心竟开始一点一点的越来越痛,痛到不能自已,痛到不能呼吸。痛到好像全世界都离我而去。